第三十四章
第一次握你的手
第一次品尝你的温柔
第一次失眠一宿
第一次亲你的脸
第一次为爱不知疲倦
第一次想要永远
第一次爱得那么深
第一次爱得那么狠
我想你不会放下我一个人走
第一次爱得那么深
第一次爱得那么狠
我想你不会放下我一个人走
——第一次——
——《第一次恋爱》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阳光普照、新叶抽芽。两年前一头小碎毛的余小鱼如今已是长发及腰。在‘蜗牛’两年了，清晨，迎着初生的太阳，余小鱼端坐在小凳子上，低眉颔首，素白细长的手指握着木梳在黑发间轻柔的穿过，然后熟练的轻挽成结，用素银雕花的首饰固定。
“我们小鱼的头发真漂亮”温柔的女子总是这样说，余小鱼仰头，笑得如盛开的向日葵。
天气渐热，余小鱼已经换上了单衣，在初热微凉时，沫白已经为余小鱼做了好几身精致的衣服，颜色不同款式各异，但是领口袖口都绣着淡雅的天堂鸟，实话实说，余小鱼并不能理解其中的意义。
今天余小鱼穿了一身米色斜盘扣绣花小旗袍，头上两个小包子用红缎带绑着，脖子上挂着的小银锁叮当作响，素色平底绣花鞋。抱着小咪站在门口，难得的规矩正统。
——一个小时前——
“丫头，我和你干妈要去河川上游的朋友家，如果晚了可能明天再回来”许头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背包，往里放东西。压根没有看正在包嘴吃隔壁小二那儿嘴里抢下来的臭豆腐的余小鱼。
“我……”余小鱼一脸的期待
“你看家”许老头瞥一眼余小鱼，直接打断说
“我……”余小鱼一脸的委屈，鼓着腮帮子。
“就一匹马，没骑过，也带不了你，你看家”许老头直接驳回余小鱼眼神表达的种种。
“可……”余小鱼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哀怨。
“可什么可，你跟屁虫？”无视余小鱼的怨念。
“……”余小鱼默默的啃着臭豆腐，那叫一个伤神伤心。摸着马背的沫白，看着斗嘴的一大一小，无奈的笑笑。走过去，摸摸余小鱼的头。
“我们很快回来，一会儿一个朋友的儿子要来，部队休假可能会多呆一段时间，我们不在你就帮忙照顾一下，其实他对这里比较熟，你也不用管他什么，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相互照应就好，乖，我们很快就回来。”沫白安慰着可怜巴巴的余小鱼“对了，他叫莫寻”
余小鱼就这样望着老许头牵着马，马上载着白裙翩飞的沫白，远去。画面很美小鱼心里很惆怅。窝在她怀里的小咪和懒懒瘫地上的二丫，今天显得格外的乖巧、懂事。乖乖的陪着在地上画圈圈的余小鱼，以余小鱼为圆心，以一米为半径，形成了一个圆的怨念结界。今天的大家都绕着它走。突然懒得****都不拉的二丫一蹦三尺高，噌的一下就蹿了出去，圆润的滚到了一双皮质军靴下，使个劲儿的舔啊舔的。闪瞎了小咪和小鱼钛合金狗眼，那还是高傲孤冷的狗二丫吗？然后余小鱼迫不及待抬起了眼睛，且刨开了额前的碎发，只为看二丫狗腿的对象。
高大的男人，一身劲装，肩上背着轻装军用包，大手捏着帽子。剑眉轻挑，低头望着脚边谄媚的一只，身边好奇的两只。撇嘴笑了，一口大白牙，咖啡色的脸上居然有两个深深的酒窝。那一刻，余小鱼被秒了，这个男人符合她所有的审美观。男人曲着腿蹲了下来，伸手抬起了余小鱼的下巴，直直的盯着余小鱼的脸。
“莫寻，莫名其妙的莫，寻找的寻。记住了吗？”莫寻看着傻呆呆的余小鱼，虎着一张脸，严肃的问。
“嗯……嗯……嗯……”慢半拍的余小鱼点头表示知道，依旧傻乎乎的。
“吃饭没？”莫寻把余小鱼从地上拉起来问。
“……没……”余小鱼老实回答
“……”莫寻皱着眉头，没有接话，牵着余小鱼就往里走，轻车熟路。不管是对环境还是对牵余小鱼。
“那个……我是余小鱼”后知后觉的余小鱼想抽回手却被拽得更紧，然后很无奈的介绍着自己。前面的人没有回头，依旧大步的向里屋厨房走去。
“我知道”低沉着声音说。
“……”余小鱼被大长腿秒杀，小短腿使个劲的倒腾，依旧被拖得一踉跄。前面的脚步突然放慢了，拉着的手却没有放。
午后，阳光慵懒，二丫慵懒，小咪慵懒，余小鱼懒。懒懒的余小鱼趴在吧台上，全身都瘫着，只有眼睛还算活泛的转动着，一来一回，看着在抄作台上穿梭，手法娴熟、刀工了得的莫寻，余小鱼直感叹，这个世界简直不让女人活了，其实余小鱼是打算起来帮忙的，可是浑身乏力，不愿意动弹。看着莫寻刚到就任劳任怨的，余小鱼觉得自己的价值没能被体现，于是在偷吃糖醋排骨的空档还认真的寻了二丫和小咪的碗，把排骨分开，骨头归二丫，肉归小咪。（二丫表示自己果然不是亲生的，小咪表示个铲屎的，哀家在减肥呀在减肥，看着边上胖拖地了的二丫，忍痛低头吃着肉，并把试图觊觎肉的二丫一爪子给呼开了）就这点运动量加吃饭的体力消耗，累得余小鱼全身疼，融化在了藤椅上，本来嘛，她最讨厌洗碗，也没有收拾的自觉性。傻乎乎的二丫跟前跟后的伺候着小咪，小咪贵族出生，即使落魄也是高傲的，不稀罕搭理二丫，跟着余小鱼窝藤椅上，二丫本来挪着******也去挤，奈何地方有限身材硕大，忍无可忍的小咪一爪子，二丫老实的蹲在了藤椅边，委屈的扒着脑袋，莫寻出来时看着红着脸的余小鱼，焉焉哒哒的没有半点精神。蹲在椅子边
“怎么了？不舒服？”余小鱼也听不太出里面的情绪。
“没事，懒……”余小鱼叹着气自我嫌弃，自我批评“都说孩子是这辈子来给父母讨债的，以前就觉得自己是来折磨父母讨债的，现在才发现并不只是如此，真为我以后的老伴担忧，我懒得翻身都累，以后可不就是跟他讨债的，真不知道谁会倒八辈子血霉，娶我”余小鱼自嘲着，幽幽的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没有看莫寻可能出现的表情没有看周围的一切，就这样躺在那儿。
“我去洗个澡，过会儿我们出去逛逛”莫寻也没有接话，看着卷成一小坨的余小鱼，拉了一张薄毯子给她盖着就上楼去了。等他洗漱完下来时候，看见余小鱼脸红红的，皱着眉头闭着眼。莫寻伸手摸摸余小鱼的小脸，滚烫滚烫的。
“小鱼，醒醒……醒醒”轻轻的摇着余小鱼
“嗯？……”余小鱼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满眼的血红。望着眼前帅气的男人，一时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看看”说着莫寻直接抱起了余小鱼，小咪被无情的薅了出去。余小鱼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又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了。
“原来我没这么懒，是生病了，那我就安心了……”余小鱼嘀嘀咕咕后就彻底睡过去了，她不知道莫寻抱着她，穿过整个四方街，走过大半个小镇，到了镇东的诊所而家在镇西。她也不知道别人问时，莫寻焦虑的说‘媳妇发烧了’
她更不知道从那天起，十里八村都知道她是一个大个子男人的媳妇了。
余小鱼后来问，你不是有车吗，这么远你非得抱着我招摇过市，你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你其实是故意的吧。
莫寻笑笑表示自己的确是故意的。其实莫寻没说实话，那时候他是真急了，急得忘记了开车这回事。心想着本来余小鱼就是一傻孩子要是再发烧更傻怎么办。殊不知，余小鱼从小就有一个特殊技能，发一次烧长一次心眼，虽然从小拢共也就只发过三次烧，要不说这孩子缺心眼呢。
沫白和老许头并没有按原定计划第二天回来，说是有事耽搁几天，对于余小鱼生病这事表示了深切的慰问和同情，老许偷着交待莫寻，谁的媳妇谁照顾。长了心眼的余小鱼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但是毕竟道行浅，被莫寻这个老油条，老许头这张老油饼一忽悠，就过去了。后来回想过来，小鱼同志深深的默哀，不怪自己太天真实在是敌人忒凶残
高子扬在一个闲来无事的午后，翘班偷闲和余小鱼开视频，看着成糊状瘫软的余小鱼表示对于这种生活状态深深嗤之以鼻，在得知余小鱼鱼体抱恙后，拍桌子蹬椅子表示自己需要一张机票亲自登门慰问之。在看到忙前忙后伺候的大型犬类莫寻后，浓浓的八卦心腾腾的升起。开始各种八卦各种聊骚。完全没注意在他身后脸沉得滴水的曲希。带他感受到阵阵阴风时，曲希已经带着低气压飘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了强烈的呼吸心理调整和周密的追鱼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