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过后,天空放晴。东边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际,暖暖的阳光温和的照耀着,一股清风徐徐的飘散着。
尹家别墅,三楼的房间中,宽大的床上两人**相拥着。
苏朵拉睁开迷糊的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放大的脸,五官棱角分明,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脑子里的思绪瞬间清醒过来,紧贴腰间的手掌,彼此交缠的四肢,紧紧想贴的肌肤,一切的一切都昭示昨晚的疯狂。
“尹炫辰!”苏朵拉凑着对方的耳朵,大声的吼道,“你给我起来!起来!”
尹炫辰正做着甜美的梦,唇角的笑意一顿,整个人恍然坐起身,“什么?什么?怎么了?”
薄薄的锦被掀起,**乍泄。尹炫辰看着眼前气愤熟悉的脸,眼光不自觉的向下移动,白皙光洁的浑圆之上还留着昨晚他留下的牙印。
感觉到对方眸子里闪现的欲望,苏朵拉赶紧拉起被子,“流氓!你……你居然乘人之危!”苏朵拉说着,话语有些语无轮次,明显的底气不足。
“明明是你主动的!”尹炫辰老实的说着,锦被下的他不着寸屡。他起身,当着苏朵拉的面,翻着自己的衣柜,边翻边往身上套。
苏朵拉拿起身边的枕头狠狠一扔,“流氓!”她闭着眼睛,脑海中闪过昨晚的一切,很奇怪,为何她会记得所有,甚至包括细小的感受。
尹炫辰很快套上衣衫,唇角刻意的弯了弯,一个转身钻出了房间,再不走,他怕对方会一掌拍飞他,当然,他更担心自己的身体会忍不住,昨晚的一切都太美好了。
二楼书房中,尹希夷静静地站在窗前。
“爷爷!”尹炫辰推开房门,轻声地叫着,他一下楼就被管家急急地叫了出来,“出了什么事?”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尹炫辰皱眉地问道。
“刑印残会于三天后举行登帝仪式。”尹希夷平静地说着。
“什么?……”尹炫辰惊讶地问着,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激动的声音阻断。
苏朵拉发誓她决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不知不觉间,她总可以感知周围的一切,特别是寂静时刻,“我父王呢?他怎么样了?”
尹希夷平静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也罢,早晚都是会知道的,他扬了扬头,向尹炫辰示意了一番。
尹炫辰不情愿的退出了房间,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太好了,爷爷似乎瞒着他太多的事。
门轻轻地合上,尹希夷拿起书桌上的一封信,递给了苏朵拉,“这是你父王昨天交给我的。”
苏朵拉急忙拆开信件,信中只有五个字,‘保护好自己’。
尹希夷眸子盯着呆愣的苏朵拉,以他看人的眼光,信件中的内容还有这丫头的行动,他基本上都猜得到,“丫头,昨晚可怨老头子我?”
苏朵拉抬头,沾着迷雾的眸子渐渐清晰,昨晚?难道,那药真的是老爷子下的?
“丫头,辰儿是尹家唯一的血脉,我老爷子只希望你能好好待他。”尹希夷望着沉默的苏朵拉,继续地说道。
“老爷子,你会帮我的,是吗?”苏朵拉的紫眸突然闪现一抹坚定。
尹希夷点点头,都这时候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老爷子会全力支持你,不过,一来你要对辰儿真心,二来嘛……”
苏朵拉沉默着,静听着。她早就明白尹家同意结亲,必有自己的考量。
“这二来嘛,你和辰儿的子嗣将来必是帝国的继承人。”尹希夷说着,脸上非常平静,尹家几百年的基业,树大招风,若他不想想办法,祖宗的基业很难维持下去。
“好!我答应!”苏朵拉想也不想,一口就答应了,现在还早,子嗣的事情还远,先答应,到时候再说。
“颜,进来吧!”木已成舟,尹希夷没理由不信任苏朵拉。
尹夏颜推开房门,浑身的孤寂气息越来越浓厚。
“颜,将你收集到的信息跟你嫂子说说”,尹希夷开口说着,“丫头,有任何事找颜就行了。”
苏朵拉刚一点头,房门突然被打开。
“我也要参与。”尹炫辰突然闯了进来,原本他讨厌不管的事情,如今他都想做,“爷爷。”他望着尹希夷,满眼的坚定。
尹希夷点点头,不错,成家之后果然成熟有担当了起来,看来,他这一步确实没有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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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宽广的大道上,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过。
“三天后的登帝大典,刑印残需要帝王的授权。”尹夏颜边控制着轿车,边解释着,“所以帝王很可能被囚禁在城堡中。”
“他都已经篡位,还在乎这个?”苏朵拉疑惑的问着,她也想过独自闯城堡,可如果刑印残真与发魔勾结,那她擅自行动反而会打草惊蛇。
“他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免遭百姓的质疑。”一旁沉默的尹炫辰开口说着。
“不错,星冶企业的所有势力都在那边,我们过去之后,再从长计议。”尹夏颜如实说着,一切都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星冶企业?”尹炫辰问着,明显不知根情,“大陆排名第三的企业,怎么?”
苏朵拉双眼扫过两人,看来这两人明为兄弟,实质上却扮演着天差地别的角色。
“背后的势力正是老爷子……”尹夏颜正准备解释,前方突然闯出一人影,轿车顿然停下。
苏朵拉看着那抹影子,总觉得十分的熟悉。她急忙的下车奔向前去。
尹炫辰皱着眉头一同下车,看来有太多的事他不知道。深深望了一眼尹夏颜,他终于有些明白对方身上散发的孤寂气息的缘由了。
“公主,公主!”满身狼狈,浑身鲜血的中年人,激动地扑向苏朵拉。
苏朵拉看清面貌,这才认出中年人正是父王身边的贴身仆人,“父王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她问着,满是激动地神色。
“公主,老奴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中年人一下子倒了下去,一向坚强的他如今满脸都是泪珠,“是老奴无能,才让帝王遭受囚禁之罪。”他说着,话语满是苍凉,帝王让他逃脱,自己却落入左相之手,是他无能,是他无能啊。
苏朵拉松了口气,囚禁代表着人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这么一想,她这才注意到对方的伤势,“你怎么样?还好吗?”
“老奴……老奴……还好!”中年人拼命地说着,力气突然倾泻而流,抓着苏朵拉的手无力的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