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吃亏？不，是占便宜
石羽一屁股坐在地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刚刚才觉醒对强大的渴望，有了奋发向上的决心，而且有道果的存在，这个渴望并不是奢望，而是希望。却在转眼间就被告知这辈子会停在脉轮境，如同打入炼狱一般，刚刚燃起的希望变成了绝望！
那人用手指指着石羽的鼻子，道：“你说说你蠢不蠢！”
“是你！”
“都怪你！”
石羽激动的站起来，向着那人喊道：“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把这害人的东西种下，还把它当做机缘，我会吃下这种东西吗！”
“哼！”那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石羽，道：“明明是你自己不慎，连这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敢吃，怪谁！而且谁告诉你树上的果子是我送人的机缘了？”
石羽道：“这树上只有果子能吃，不是果子难道是叶子吗？”
那人道：“猜对了，还就是叶子！”
那人飘飞起来，顺手一带，一股强大的力量把石羽带起，与他一齐飞了起来。
两人飞到树下，那人伸手往树上一拍，整棵树冒出极亮的绿光，每一片树叶都浮起一层绿光，透过绿光，隐约可以看见叶子上写满了金色的文字。
“看见没有蠢小子，这棵树上每一片树叶上都有一部功法，我一生收集的无数武学神通秘籍经典都在这里。这叶子还就是我准备的机缘，每一位有幸来到这里的人都可以拿走一部功法，前提是他拿的到。怎么样蠢小子，想不想上去试试？”
“当然要试！”
石羽跳起来，双手抓住一片叶子狠狠的一拉，他是含恨而发，用尽全力，但是这片叶子丝毫无损，连动都没动。
那人道：“别白费力气了蠢小子。我这里的每一片叶子上都有一层防护，打破防护就能得到那片叶子上的功法秘籍。越往上秘籍越珍贵，但是越往上受到的重力越重，叶子的防护越强，而且一旦往上爬，除非我解除阵法，否则谁下不来了。”
石羽怒道：“我就不信我一片叶子也打不破，你看着吧，我今天在这里吃了大亏，就非在你这里沾点便宜回来！”
“这里的叶子你还真打不破一片，这里最下面的叶子都是需要丹基境的攻击力才能打破的！”
石羽不理会他话里的嘲讽意味，一腔怒火都发泄在树叶上，一身武学全都使了出来，劈空腿，虎豹十八跃，缠丝劲三门每一门都从第一招打到最后一招，又从最后一招打到第一招。
结果如那人所言，一片叶子都没打破。
长出一口气，石羽感觉身上舒服许多。刚才一番乱打，耗光了他的内气，也舒缓了他的怒气。
“前辈，刚才多有得罪。”
“气出完了？”那人道。“还接着打呗！”
“晚辈无理，请前辈勿怪。”
那人看着石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怀旧，道：“我理解，当年我也同你一样。”
“前辈也吃过这种果子？”
“恩，最后还是恩师出了大力气，替我清理了杂质。”那人望了石羽一眼，道：“你也可以拜一位强大的师父，让他帮你清理丹田的杂质。”
石羽苦笑，道：“前辈以为凭我的资质有谁会收我为徒，并且为我花力气清理丹田。”
他已经知道这果子不是提高资质，而是清理杂质，使脉轮境的修炼速度加快，但是过了脉轮境，开了丹田，离了脉轮，这果子的效果就微乎其微了。自己依旧只是中下的资质。
那人思虑了一会儿，道：“也有可能，你若是在灵台中道果腐烂前将灵台轮凝练到极致，诞生超乎常人的天赐异能时，道果会自行汲取那丝天赐之力，吞吃你的异能，演化为道种，可以长出一棵七宝妙树。那时，送你道果的人会有感应，或许会收你为徒。”
石羽道：“前辈觉得我有希望将灵台凝练到极致？还是说个靠谱的办法吧。”
“也是，以你的资质，再吃一颗万年脉轮果还差不多。”那人道：“除了这个方法，就只能像你清除脉轮杂质一样，慢慢花力气清除了。不过，脉轮果清除的杂质不只是你的六大脉轮的杂质，它清除的是你身体里所有的小脉轮，隐脉轮，甚至一些无用的经脉都清除了。你的丹田上的杂质虽然只有所有杂质中不到半成的量，但也比的上几十个脉轮加起来的数量了。要耗的时间太久了！”
虽然有准备，但石羽还是不免苦笑，几十个脉轮！以前自己三个最容易的脉轮练了一年，这几十个脉轮的量岂不要修一辈子！
“看来我这辈子就只能待在脉轮境了。”石羽的语气说不出的沮丧。
那人也觉得再说下去他打击石羽了，就转移话题说道：“小子，这树上的叶子还试不试了？”
“前辈若是将树叶上的防护减小一点，晚辈还可以试试。”
“这阵法是我活着的时候设的，现在的我改不了。”
“前辈已经死了吗？”
“是啊，死了几千年了，那时候这棵树还没有你高，现在已经这么高大了。”
几千年！
石羽一时无语，对于这些强者的种种手段感到愕然，他还没听说过人死后几千年还有意识存在的。
“前辈...真是...神通广大。”
“呵呵，小意思。”
空间里一时静了下来。
“以后或许再也看不到这种壮观的生物了。”石羽感叹道，未来被束缚在脉轮境，他的世界已经被定性了，这种强者的世界已经与他无缘。
看着这棵高达千米的巨树，石羽忽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前辈，要是有人在阵法开启前扯下一片树叶，不就直接得到秘籍了！”
“不会，”那人解释道：“阵法开启了，上面才会有文字，阵法如果不开，叶子就只是一片叶子。功法只是阵法映照在叶子上的，不是刻在叶子上的。阵法才是主要的，叶子只是一个载体而已。”
“那如果在阵法开启前扯下一片叶子，阵法开启后叶子上会不会有功法呢？”
“有，只要在阵法范围内，叶子上都会出现功法。但是离了阵法，叶子就还是叶子。”
石羽又问道：“若是有人扯下了叶子，却无力将叶子带下来，怎么办？”
“那他毕竟打破了叶子，我可以帮他一把，帮他拿下叶子。”那人解释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石羽脸上笑的像朵花，道：“能不能请前辈帮个忙？”
“干什么？”
“前辈，我终究还是在这里占到便宜了，现在请前辈将我扯下的叶子拿下来吧！”
“啊？！”那人愕然，“你什么时候扯下来的？”
“在刚刚进来的时候。”石羽将自己刚进这空间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道：前辈，还要多谢你，我才能在阵法开启前扯下一片叶子。”
“你...你这小子...真是...真是好运气！”那人不知说什么好。
“请前辈出手！”
“哈哈哈，”那人大笑起来，道：“好，我就帮你一把！”
他伸手往树上一拍，巨树便剧烈抖动起来，石羽扯下的树叶已经被撕成碎片，但在这树长时间的剧烈抖动下，别说是树叶碎片，就是一粒灰尘也能都下来。
不久，所有的树叶碎片都被抖了下来。
那人拿起叶脉，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地上的大大小小几十片的碎片都飘飞起来，自行在叶脉上组成完整的一片叶子。
“恩，你运气不错，这部秘籍是从丹基练起的，在巨树中部这种秘籍不多，虽然你现在练不了，但是也可以借鉴一下。唯一可惜的就是这是一部使弓箭的秘籍，你却是使剑的。”
石羽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的青铜剑，道：“前辈误会了，这是我一位长辈的佩剑，只是暂时在我手里放着而已。这部秘籍正适合我！”
那人奇道：“难道你正好喜欢弓箭，这种兵器有点偏门，少有人用。”
石羽道：“前辈，对于我这种散修来说，可没有自己挑兵器的份。都是买的起什么用什么，手上有什么秘籍，用什么兵器。今日从前辈这里得到一部弓箭的秘籍，以后我自然是使弓箭了。”
生活在下层，‘白衣仗剑走天涯’的潇洒永远是一个梦，连剑都买不起，还仗个屁的剑。石羽所说的就是整个修者界的现状，没有人能够改变！
那人道：“你还没练到灵台轮，我无法直接将秘籍印在你的灵台上，你就自己慢慢背下来吧。”
说完将叶子递给石羽。
那叶子比石羽还大，上面的字却还没有小指甲盖大，密密麻麻写满了整片叶子，一点空隙都没有。石羽一眼看去，眼都晕了，更被说记下了。但没办法，谁让自己修为低呢。
这部秘籍，从丹基，到三花五气，甚至五气之上的三个境界都有记载。
练脉轮，开丹基，凝三花，聚五气.
这部秘籍上的文字，石羽也就对丹基境的有一两分了解，其他的都是两眼一抹黑，全靠道果和这位前辈的讲解，他才硬生生的记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