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来来回回绕了好几条路,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自己心里的情绪也有些严重失控了。
就在我忍无可忍打算放弃的时候,忽然走进一条街,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在我的映像里,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但是身体的感觉却明确地告诉我我来过,而且在这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
附近没有一个人,这条街看起来非常古老清冷,青石板铺路,房屋主要以木制结构为主,街上的路灯是英伦风格的黑色路灯,每一家店铺或是住户门前都摆着一只黑铜质的猫,通体乌亮,或站或坐,体态轻盈柔软,逼真异常。
大脑还没有做出判断,我的身体已经轻车熟路地在街上来回穿行,最终的目的地停留在一扇蓝纹红漆的木门前。
门上左右纹刻了不下二十只上古异兽,要不是看过科普我甚至一个都认不出来。
我抬手敲门,敲一下门却响了三声,紧接着我听到了沉闷远古的钟声从四面八方而来,门开了,开的极其缓慢,沉重的仿佛有好几个人用力拉动。
门最终只打开了一半就再也打不开了,我无语了一下,挺大一场面,怎么就搞得雷声大雨点小的,忽然就觉得有点不靠谱了。
“艾玛呀,温仁这老坑货,不知道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开特么一吨重的门!”这个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连漪,她的声音很有特点,听起来就好像在非常空旷的地方说话一样。
“诶?嫂子!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连漪笑着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往里迎,“本来还以为你还会晚一点的。”
对于她毫无芥蒂的热情,我一时间觉得有些别扭,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我之前对她的态度实在不能说是友善。
“嫂子,小白呢?”连漪笑着问我,越往里,光线就越昏暗,所有的摆设装饰都是那么的古老,透着浓烈的时代沧桑感。
“什么小白?”我轻声问道,在这种庄严的气氛下,声音也不自觉轻了下去。
连漪歪头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唔……就是……小白……你应该是见了他才来这里的吧?”
我的眉毛不自觉地跳了两下,**癖的脸不期然浮现在脑海里,然而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算啦,无所谓了,小白总是到处乱跑,他会自己回来的。”连漪无所谓地挥挥手,轻飘飘地就把这个话题一带而过,又跳脱到了另一个话题,“花婆一直都想见见你,可总说缘分没到,哈,今天你终于来了。”
我晕晕乎乎听连漪喋喋不休地说着,话题转换之快根本反应不过来前面,直到她问道:“嫂子,你为什么把衣服裤子反穿?”
我饱含心酸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你这里有衣服吗?”
“……”连漪无语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征求了我一下,“可以先去见花婆吗?她想见你很久了。”
“可我……”
“连漪,先带穆小姐去换衣服吧。”不知哪里突兀地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四处看,怎么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连漪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把我带向另一个方向,一边嘴上还念叨着乱七八糟的话,反正我是半句都没听进去。
左拐右弯了好几个地方,我只能茫然地记住几个特别显眼的吊饰,比方说有个走廊的梁上吊着一只外形像老虎,披着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的异兽,面相狰狞。
我记得它的名字叫:穷奇。穷奇是上古四大凶兽其中之一,据说它以吃人为生,经常飞到打架现场,把有理的人的鼻子咬下来。
梁上吊着的穷奇龇着嘴,雕刻精细,锐齿毕露眼神凶狠,直直瞪着来人,我第一眼看它就鸡皮疙瘩直冒,脊背发凉,非常不祥的感觉。
在经过的其中一个房间门口,有一个非常显眼的雕刻,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雪白的身体透着微微的灿金色,狮子身姿,头有两角,山羊胡子,两个巨大的白色翅膀展开近两米,栩栩如生的样子仿佛随时都能一飞冲天。
还有一个我的印象特别深,一看到就有一股浓烈的熟悉感,那是一双手,如柴木枯指,紧抓着房檐,手指嵌入其中近两指,看起来虽然干老但显得非常有力,因为角度问题,我看不到其中全部,再加上连漪催了一声,我并没有细看。
连漪把我带到一个房间,刚一打开门,一阵香风拂面,她从一个柜子里面翻出一套衣服放在桌子上,然后把我留在里面自己退了出去。
我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个房间,有点像古代少女的闺房,色调为木色带橙,不知道点了什么香,味道闻起来清新凝神十分怡人,我看周围的花瓶摆饰,每一样都好像是很早以前传下来的古董。
边有书桌,上置文房四宝,一个净瓶插了几株假梅,意蕴悠长,又带着几分少女的俏皮。
我拿起连漪给我拿的衣服,脸一绿,这他妈是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