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死,那田峰可能是感冒了,或者身上的伤恶化了。
“仔细检查一下,可能他身上有伤。”我紧张的说。
金夏这个粗枝大叶的,跟搜刮民财的盗匪一样在田峰身上这里摸一下那里抓一把,突然惊叫了一声把手缩了回去,疑惑的看着田峰的侧腰上说:“好大!”
“什么好大?”三个人盯着金夏看。
“他腰上有个东西好大,抓了它一下,它还会动。”金夏目不转睛的盯着田峰的衣服下面说。
“管它是什么,人命关天,还等什么,把他的衣服脱了。”我说。
田峰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袖衫不好直接脱,金夏便立即把衣服暂且掀开观察腰上是个啥东西......
“我靠!”金夏震惊的一屁股坐在岩石上喊道。
众人一看,顿时目瞪口呆.....田峰的腰上竟然隐藏着一只手掌大小的水虿。这会儿,水虿半个身子已经在田峰的腰上咬出一个血窟窿,努力的咬住一块肉,发出细微的咀嚼声。
我身边没什么可以用的工具,但又不敢整只手去捉它,只好用手奋力一挥,打算把它从田峰身上打掉。
可没成想,水虿的四肢牢牢的抓在肉皮上,拍了它一下,它的身体在田峰的腰上转了一圈,然后尖厉的“吱”叫了一声。感觉到危险之后,它又跟野山鸡一样藏头露尾,把头使劲的埋在雪窟窿里,不顾一切的往里面拱......看情形是要钻肚子里面去。
脸色一惊,我顿时慌了手脚,赶紧伸手去捏住水虿的尾巴,冲着金夏喊:“快帮忙,快拉出来!晚了就进肚子里去了。”
玮弟这时突然喊道:“小心点儿!它可能有毒。”
玮弟在我们四个人当中可谓是昆虫的专家,他突然说有毒,我不由自主的把手缩了回去,惊讶的问:“有毒?”
玮弟望着田峰的伤口说:“他受伤的皮肤附近出现了青色溃烂的斑点,绝对是虫子释放的毒素。”
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敢下手了,万一这水虿逮着我咬一口,连我一块死。
但金夏却是忙得不可开交,一手按住田峰的腰,一手抓住水虿的一大部分身体使劲的往外拉,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你的兄弟前几天咬的我可够惨啊!咬我,叫你咬我,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其余三个人看的真是全身发抖,胖子那力道,使劲按在田峰腰上,那伤口的血直往外冒.......玮弟更是扭头隐隐作呕。
“队长!傻看着干什么?快帮忙啊!”金夏眼急了,冲着我喊。
迟疑了一会儿,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心一狠,一手捏住水虿的一只脚,死命的往外拉扯......这种节肢昆虫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腿关节容易断,我这玩命的一拉,它就直接断了两条腿......我当然不能就此罢休,另外又抓住两只脚继续扯,结果,又扯断两条腿......恐怕是那水虿疼的受不了了,“吱”叫声接连不断,很是凄惨。
它这一叫,我心里更加恐慌,如果把洞里的蛇印出来,那五个人一块都得死。
“真他麻滑.....”金夏一直抓着水虿的身子,感觉滑溜溜的使不上力,突然愤怒的喊道:“豁出去了,老子跟你拼了!”
这金夏平时肯定特别爱咬人,脾气一来,竟然附身张开大嘴一口咬住了水虿的背......然后奋力的一甩脑袋,那水虿再是挣扎也一下子被扯了出来。当然,金夏还是怕死的,水虿被咬了出来,赶紧松了口,害怕被咬到嘴巴。
水虿断了四条腿,掉在岩石上想逃又爬不快,被金夏一脚踩下去,立刻粉身碎骨......
终于解决了水虿,另一个问题接憧而至。我们身上别说没有止血的药物,就连绷带都没有。田峰的伤口被我和金夏刚才这么一折腾,流血不止,一股子血腥。
“用衣服包扎一下吧。”肖娅用打火机将自己的背心烧出一个缺口,撕下一条白布。
想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是懂得一招半式的点穴功还能止止血,可惜梦想了一辈子当大侠,还是没学过。
包扎后,我起身捏了一把汗,看了一眼肖娅腰间露出的肌肤......
“还要不要进岔道?”玮弟问道。
“当然要进,不然在这等死呀。”金夏回答道。
“可是,这地方明显有水虿。我们只有一个打火机,连路都看不清,万一被成群的水虿缠上,就会被活活吃掉。”玮弟这是在渲染恐怖的气氛。
金夏望了望左边幽暗的岔道,心里也有些心虚,强装镇定的说:“哪有那么多?我看就这一只,否则昨天晚上我们早就被吃了。”
说道昨晚上,我好奇的问玮弟:“这是什么毒?田峰怎么不知不觉的被咬了。”
玮弟也不清楚,猜测说:“可能是某种可以麻痹神经的毒素,就像是一些特殊的蜘蛛注射在动物身上的毒液一样,一方面使猎物不再挣扎,另一方面可以保存肉体的新鲜。”
我继续问:“我和金夏在瀑布的时候就被咬过,为什么到现在也没事?”
玮弟也继续猜测说:“可能跟这里的环境和体型有关,环境和体型会导致它们会进化出不同的能力,就像蛇和莽一样,同样是蛇,一种普遍有剧毒,而另一只普遍无毒。也或者是食物的关系,它们可能吃了有毒的生物,身体里留有毒素。”
这么一说,那就更不能再在这过夜了,一旦睡着,可能莫名其妙的就被水虿咬一口,怎么死都不知道。。
“走!我带路,金夏和玮弟照顾好田峰。”我对大家说。
“我来带路,我不怕死!”金夏自告奋勇的说。
“你带路?”我质疑的看了金夏一眼说:“你带路,只会带我们走绝路!”
金夏仔细一想,的确有点像我所说的那样,憨笑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