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轰来的一拳,拳头虽然未至,但蕴含在其中的丝丝落尘拳意,却早已穿透空气的阻隔,降临到文天赐的周身。
因为见过朱烈庆感受到这一幕,那种效果,让得文天赐根本来不及多想毒龙为何还没有发作,便极为谨慎的小心应对。
文天赐右手一翻,一张散发着金色光泽的古老符文,犹如是救命稻草般,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
这张古老的符文,名为紫金护身罩,一旦使用,便能够在自己身体的周围,形成一道紫色的光罩。
虽然这张紫金护身罩的符文只是一品先天生灵的层次,但依旧能够抵御住二品先天生灵的全力一击。
甚至是攻击者的灵气修为刚刚达到了三品层次,也能够抵挡住。
这张紫金护身罩的符文在文天赐众多的手段之中,已经算得上最强的手段之一了。
毕竟,这是一张有着一品先天生灵层次的符文,若是放到市面上,足以换来五百块铜灵币。
并且,最为主要的是,这枚符文一旦用掉,便是彻底的消失,因为这是一枚一次性的符文,并不属于那种能够充能重复使用的符文。
为了抵御住夏飞的这次进攻,他谨慎的使用了一枚达到一品先天生灵层次的符文。
在文天赐看来,的确是足够尊重夏飞的,毕竟,这可是一枚价值五百铜灵币的符文。
虽然文天赐出身于东城城主府,并且还是少主,但这种程度的消耗,若是多出现几次,绕是以他的身份,也难以承受。
夏飞施展出的落尘境意,虽然无形,但凭借自己五品后天生灵巅峰的感知力,依旧还是能够感受到。
眼看落尘境意便要透过自己的身体,侵入到自己的神经脑海之中,文天赐没有任何的迟钝,握在手中的符文,猛然一捏。
呲。
原本完整的符文,此时化作一片紫色的气流,旋即便从他的手中弥漫而出,向着他的周身散发而去。
紫色的气流扩散在文天赐的周身后,便渐渐地凝实,化为一道肉眼可见的紫光气罩,将文天赐完全笼罩在其中,没有任何的缝隙。
而就在紫光气罩成形的瞬间,从夏飞拳头之中分离出来的落尘拳意,便纷至而来。
噗呲。
大量的落尘拳意,犹如是从天而降的雨点,从四面八方侵入到紫光气罩上,令得原本没有任何纰漏的气罩表层,泛起些许升腾的紫色气雾。
“哼。”
见到落尘拳意只在紫光气罩的表层,文天赐冷哼了一声,看似没有任何担忧的他,心底这才轻缓了口气。
不过,他眼睛之中的谨慎,却犹如是重压在心头的巨石,虽然抵挡住了夏飞先发而至的落尘拳意,而平缓了不少。
但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落尘拳意只不过只是试探性的招数,而夏飞的拳头,才是真正压轴的力量。
夏飞也注意到了在文天赐周围凝聚的紫光气罩,但他没有丝毫的惊讶,因为这就是文天赐用来防御自己的手段。
不过,当夏飞见到自己的落尘拳意依旧没有打破他的紫光气罩时,这倒是让他微微讶然,竟然没有震撼丝毫。
“竟然是一品先天生灵层次的防御手段...”
夏飞略微感应下,便是发现了紫光气罩的层次,当即他也是明白过来,脸上掠过一抹会心的笑容。
心念斗转间,夏飞的拳头便猛然落下。
有着徐徐火芒涌动的落尘归心拳,直接是朝着将文天赐笼罩在里面的紫光气罩,重重的捶落而下。
当拳头接触到紫光气罩的表层时,缭绕在夏飞拳头上的火芒,顷刻间,便蜂拥般的落在气罩之上。
咚!
紫光气罩犹如是即将坍塌的古屋般,立刻摇晃震动,一道道犹如是毒蛇般大小的裂痕,横在气罩之中。
望着摇摇欲坠的紫光气罩,文天赐的眼神陡然一沉,一抹由心而生的恐惧,弥漫在他的脸上。
此刻,站在场外观看的人,心底之中的好奇,无一例外的都被夏飞彻底的吊了起来。
他们的眼睛此刻犹如是星辰般大小,皆是熠熠生辉的望着观战台,脸上充满着期待的神情。
上官凌此刻也是眼睛咄咄的盯着夏飞,那阴沉的眼神,简直是要将夏飞彻底的湮灭在其中。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赤佬,他敢...”
站在一旁的杜穆,此时心中咒骂着看着夏飞,若是怒火能够将夏飞吞灭的话,那杜穆心中由夏飞而生的怒火,可以让得夏飞死上十数次。
与站台上的人不同,正在贵宾房里的人,比如文天翔所在的贵宾房,此时,寂静得没有任何的声音。
白玉与刘雅婷见到紫光气罩里的一幕,都是不约而同的看向文天翔,虽然与文天赐有着争夺城主的争端,但两人毕竟还是亲如手足,一奶同胞的亲兄弟。
文天翔久久的注视着灵气屏幕之中的文天赐,他的内心之中此时也是异常的复杂。
两人在十岁以后都想要成为城主的想法后,便没有一起游玩,甚至是对话,几年以来,都是少的可怜。
但两人毕竟还是有着血溶于水的亲情,若是见到文天赐被夏飞打败,那他的心中好像也不会非常的开心。
除非,他是败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被夏飞打败,因为文天赐代表的是城主府。
...
见到紫光气罩即将破碎,文天赐原本阴沉下来的眼皮,此刻犹如是死寂般的落了下来。
他没有想到这枚有着一品先天生灵层次的紫光气罩符文,竟然只是让得夏飞停滞了一下。
这一幕,触目惊心,让得文天赐心底对于紫金护身罩仅存的希望,也是彻底的放弃了。
“看来还是要用到父亲给的那样东西了。”
城主给他们两兄弟一人一样能够在关键时刻保命的东西,据说是一样有着五品先天生灵层次的宝物,看来要用在此处了。
文天赐有些不舍,但看到夏飞这般心狠的模样,即便是不舍,他也只能是如同割肉般的用了。
毕竟,相比于不舍的宝物,还是自己的性命更为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