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极轻的笑声带过,男人越发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白皙的肤色上隐隐透出殷红色的印记,“看来,你是忍到极限了,怎么,看你这态度,今晚摆明要跟我对峙了?”
男人的嗓音粗哑性感,渗透出夜色般的深沉,不轻不重的呼吸阵阵铺面,“可是你要跟我对峙什么?你为别的男人伤心难过?还是你为别的男人背叛我!”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那种特别通透特别现实的一类人,可能是最近一连串的霉事都凑在一起了,她有些不计后果的爆发了。
“我说了我没有背叛你,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声,彷如世界末日前的征兆,引来了频频目光。
“你还在狡辩!”男人的话一字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以前一度认为你夏冷知虽然没有让人惊艳的地方,但是总有一颗通透可人的心,她不会狡诈做作,不多生事端,是一不做二,是二不做一,安安静静的不多话,像我这一类的男人,尔虞我诈的生活过了尽三十年了,我需要你这样的人伴我左右,所以我才选择了你。”
“你看看现在的你,哪有我刚认识你时的半点样子!”
下颚的传到神经的钝痛一下比一下厉害,透着痛疼,她不顾一切的反驳,“我现在什么样子?难道跟顾先生没关系吗?”
“夏冷知,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敢当面惹我的人。”他气极反笑,撤下了那只掐着她下颚的手指,他点点头,眼角眉梢全是寒凉气息聚集的白霜,“你既然这么清白,找严彬对质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男人的怒意被她勾了起来,他说着,扯着女人的手腕,就要往会场里走去。
“我不要!”她尖叫的吼着,对着眼前这个男人拳打脚踢着,自己却仍被迫着跟着男人前行。
她不要现在面对严彬,那么肮脏的地方,她不想再进去!
她死死咬着唇,被男人半拖半拉在了地上,抱着男人的大腿,她苦苦的哀求着,嗓音透着垂死前的绝望,“顾先生我求你,求你看在这几天我还能满足你的份上……不要带我进去。”
她的小腿因为与地面相擦,擦出了几道痕迹,伤口渗出了丝丝血渍。
顾天擎冷眼看着她,双拳不自觉的收紧,“你刚才不还挺清白的么?这么快就收不住了?”
精致的妆容被哭花,冷知摇着头,样子看上去狼狈不堪,“我错了顾先生,是我是我,是我背叛了您,我错了,求您了,别带我进去成吗?”
熨烫的一丝不苟的西装裤因为她紧抓着的手看上去褶皱了不少,男人微微俯身,挣开女人抓着他西装裤的手,动作看上去嫌恶不已,“起来。”
他面无表情的说着,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冷知抽泣着,撑着地面起来。
“上车。”温淡的嗓音说完,男人已经越过她走向了停车场的位置。
小腿上传来阵阵痛意,她低头看了眼已经渗出不少血渍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