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唇,弧度凉薄,状似无意,“怎么在家穿了长袖?不热吗?”
冷知心里上下打鼓,忙轻咳了几声,“今天有点小感冒,所以多穿了点。”
顾天擎默不作声的走到冷知跟前,两人咫尺的距离,他目视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挑高了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平视,“如果我记得没错,傍晚的时候你跟我打电话说要回你阿婆家住一晚。”
冷知僵着身子承认,“是。”。
“明天后天我都不在,你可以回去住。”顾天擎面无表情的说着,蓦然出手挽上了女人的左手。
被拉扯的痛疼从心底蔓延,冷知的小脸儿皱成一团,咬着唇不敢发声,跟着男人的脚步走。
细微的抽气声并没有遗落顾天擎的耳内,他转过身去,脸色微变,猛地掀开她的长袖衫袖。
一道暗红而血肿的印子赫然冲击着他的眸底,男人的眸子不断收紧,“说,谁干的!”
冷知下意识的收回手,胡乱解释着,“不是,跟同事闹着玩的。”
“同事?”顾天擎轻声重复,但这粗糙的辩解根本骗不了他,男人的眸里迸出一股阴森暗色,唇畔凛出骇人的寒流,“跟我相处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晓得我的脾性么?”
冷知通透,自然晓得男人的脾性,她知道,他已经在隐忍怒火了,可她终究不能说出事实。
“顾先生。”冷知温淡的抬眸,与男人阴鸷的脸色比起来,显得太过格格不入,“不管我的伤是何人所为,您必须明白,这是我的,不是您的,所以,您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男人闭了闭眼,难以预料的,他低低笑了,“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是吗?”
冷知垂首,左手火辣辣的痛疼还在继续,她却执拗的不肯示弱,“您可以这么理解。”
话刚说完,她还来不及思考就被一股大力摔到了沙发上,虽然沙发地质柔软,可她毕竟全身是伤,经顾天擎这么一摔,她痛不欲生的尖叫。
男人屈膝压制着她的双腿,将她抵在沙发上,坚硬的胸膛抵着她,隽秀的脸上透着浅浅的阴鸷,“怎么?有胆挑衅我,却连这点力道都承受不住?”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冷知蓦然放声大笑,不知是痛的还是委屈的,她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说真的顾先生,我不止手腕有伤,全身上下都是伤。所以,今天晚上,您能不能大发慈悲的放过我?”
顾天擎的怒气已经到了极致,却因为她一句全身是伤而瞬间浇灭了三分之二,他微微扯开两人的距离,温温淡淡的看着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眼泪却不停外流的女人,“你看我像菩萨吗?”
“是不太像。”冷知嘴角的笑容扩大,“比较符合地狱修罗的形象。”
顾天擎一点点的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却又粗-Bao的撕开了她的衣服,白皙的身上并无一处伤口,他抬手抓-Mong她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