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趁他不注意,我马上从旁边垃圾桶里翻出还算坚硬的木棍,悄悄从他背后绕过去,对着他的肩膀就是猛的敲下。由于收到外界突然的袭击,长胡子当即断了思路,顾不上继续收服桃子,转过身来捂住肩膀,略带诧异的望着我,疼得五官扭曲。
而我则再次拉起桃子,带着她飞快逃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长胡子估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居然会帮助女鬼逃脱,所以在发现被我偷袭之后,他才会瞪大眼睛望着我,顿时惊呆了。不过他会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从古至今,鬼在人们的印象里都是害人的,并且无论是聊斋志异还是电影中的绝美片段,人与鬼都是殊途同归,就算有情,到最后也是落得个阴阳相隔的下场,所以通常情况下他们的结局定是悲惨至极的。但是我不信,对于我这个好不容易从山沟沟里出来见世面的人来说,命从来都是自己。
我仍旧记得儿时奶奶告诉过我的,要相信天命,天意不可违,因而绝不能做逆天的事。可是她向来都不知道,自从七岁的我第一次从书上看到灯红酒绿的世外时,我就下定决心要飞出大山,挣很多钱,见更多漂亮妹子,最好能在某个大城市立足,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那样的话,我急再也不用被村里人指着骂是祸害人的灾星了。所以这么多年来,我勤奋念书,终于有机会出大山,见识世界,这是我觉得到目前为止,做得最令自己满意的一件事。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坚持下去,走心的生活,对待桃子也好,阴阳师这个职业也好。
要惩治恶鬼,要挣钱,也要桃子。
”你没事儿吧?”寻找新住处的路上,我背着桃子,慢慢的走在安静的小道。今天早上,酒店已经通知我们退房了,因为没有足够两间房的押金,再加上酒店费用原本就不便宜,我们手上的钱也花了不少,剩下的只够再住上不到两星期,所以桃子很体贴的退房了,说我们可以去找个便宜点的地方暂时住下,她不嫌弃。
我们新住下的是间长租房,那种专门租来供外来打工人口和考生住的地方,交了半年的费用后,当天晚上就搬进去了。房东太太刚开始以为我俩是情侣,给我们安排的单间,弄得我和桃子尴尬得都不好意思进去看房,后来听说我们是朋友,犹豫了许久才给了最边上的套间,两室一厅,另外加上厨房浴室和阳台,正好供我和桃子一人一间,还说什么因为是最后一间放,又是大晚上的,也不想多和我们多讨价还价,房价就便宜些好了。然而当她亲口告诉我们房价时,我和桃子还是吃了一惊,这儿半年的房价居然低得出奇,在别处估计两个月的房租都不够。
不过看起来这里很久没人住了,刚刚走到门边,抬起头来就能看到一大串被灰尘覆盖的风铃,随着走廊里吹过来的微风,发出铃铛铃铛的清脆的声音。我走进去看了看,窗户外面正对南方,被一大片树叶林给挡住视线,应该白天也不怎么见得到太阳,灰尘满地,空气里还有股像是动物尸体腐烂很久的味道,家具虽然一应俱全,但是也都铺满了灰尘,蜘蛛网结得到处都是,还得花时间清扫。
房东太太约摸三十来岁,1.65左右,微胖,身材丰满,可能在我们来之前刚刚洗过澡,头发湿淋淋的耷拉在脑袋上,被块毛巾扎起来,看上去像极了印度阿三,穿着宽松的低领吊带睡裙,及大腿,露出洁白无瑕的大腿。此时,她正紧紧跟随在我们身后,一个劲儿的说这房子好,价格低,夏天住是很不错的,庇荫,凉快,边笑着说边直勾勾的盯住我们,生怕我们挑出点什么毛病来。
她这热情过头的态度让我有些招架不住,马上交租金签了合同就让她出去了。临走时她还特意给我们送来桶装水和一些新的生活用品,真让我觉得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不过说真的,这里虽然房租便宜,房东太太人也好,但是毕竟不比酒店,十点过后,隔壁和对面的租客陆陆续续回来,一时间脚步声,说话声,男人们女人们醉酒后胡言乱语的争吵声不绝于耳,大晚上的,折腾这些盖了厚厚灰尘的家具和地板床铺什么的,也就够了,还要听门外叮咚叮咚的杂音,恐怕待会儿得很晚才能睡着了。
桃子因为被长胡子弄伤,暂时没法出力,只能在旁边看着我收拾东西。不过这倒再次给了我展现暖男气质的机会。看着我来来去去忙活不停,她一会儿给我倒杯水,一会儿给我捶捶背,擦汗,让我在劳累之余又倍感舒服。
要是天天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就好了。
打扫完毕,我伸展手臂在桃子房间的沙发上,自言自语,其实是说给她听的。
”你想得美,我只是看你这只勤劳的小蜜蜂辛苦而已!”桃子笑着扔过来一只枕头,轻轻砸到我的脸上,接着就过来推我快点出去。
因为时间太晚,我只是粗略的将自己的房间清扫了之后,就草草的去洗浴了。
刚刚进去卫生间,还没打开水龙头,墙壁那边就传来了年轻女性嗯啊嗯啊的声音,夸张的尖叫此起彼伏,像在受虐一样。
不得不承认男人大多数都是下半身动物,尤其像我这样十八九岁,还没经历过这事的年轻人,要是换做平常,或许会贴着墙壁仔细偷听,再悄悄意淫一番。但是今天实在太累了,遇事又多,难免会烦躁。于是我就地拿起马桶刷,对着墙壁故意敲打,希望他们能动静弄小点儿。
没过半分钟,声音果然低沉了下来,虽然还是能够听得见,但也没那么明显了。
打开淋浴,脱下衣服,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再躺床上去抽根烟,睡觉,今天一天就算是过完了,白艺芩的事,明天再想办法解决,反正小白也还没醒过来,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正当我冲着热水澡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这时候桃子应该睡了,我赶紧穿上衣服,连身上的泡沫都来不及弄掉,就出去了。
刚刚开门,还没来得及问是谁,门下就挤进来个满身酒味的男人,像是喝醉了,瘫倒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嘀咕什么,手上还拿着小瓶二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