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笑道:“小姐把诸将都想了一遍,怎么把自己忘了?”
“罢了罢了,我把这房子让给夕儿住好了,饶了我吧。”旷月晟可怜兮兮地看着旷麟夕。
魅霖笑道:“公子这房子能值几个钱?还不如小姐的一间地牢呢。既要送礼就送份大的,近来投靠少夫人的妖灵不乏长相清俊的,给小姐挑一个乘龙快婿出来岂不更好?”
“那些人怎么可能配得上小姐?”顾瑛摇头道。
“我看狐族的大王璃烨膺就不错,小姐若能把狐族大王拐来入赘,岂不给相府争光了?”魅霖假装无意地试探道。在狐族的时候撞见小姐同一狐族男子相会,为隐蔽踪迹不好上前细查,但看那男子身形,像是大王。若真是如此,如今的情势就有些复杂了。
炎烈举举双拳道:“你这娘们儿休要胡说,小姐可是说过要从我们兄弟三人里选一个人,怎么可能跟那种小白脸有瓜葛?”
魅霖吐吐舌头道:“说笑而已,焰将何必这样激动?”
夕阳垂暮,尘族的黄昏被烟色所染,别有几分迷蒙暗沉。灰魑狠狠饮了一口烈酒,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一旁的拓阎辉夜:“相府的烈酒喝起来就是痛快,你也尝尝。”
拓阎辉夜接过酒壶:“谢殿下。”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灰魑拍拍拓阎辉夜道:“你是小姐的人吧?”
拓阎辉夜不由一颤,酒壶落到地上,摔个粉碎:“殿下说什么?”努力用平静的声音问道。
“你修行的路数遵循强霸之道,且一日得百日,定是得了小姐真传;身为魔人有如此清俊的样貌,便是魔界之王拓阎幻影也无法做到,显然是和妖蛊幽影一样得了小姐传授的集形术;你前些日子受了兢龙鞭,虽强行用功力压制疼痛,在毒烟密布的尘族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还有……”灰魑看着拓阎辉夜,笑道,“只有小姐手下的人会如此痛快地饮下这壶烈酒。”
拓阎辉夜不可置信地看着灰魑,真是小瞧了这个尘妖!
“你潜伏尘族多年,想来小姐是知道的。这个时候让你站出来支持月公子,看来小姐和公子……”灰魑还未说完,突觉颈上一紧。拓阎辉夜扼住灰魑咽喉:“殿下就不怕属下一时失手,错杀了你?”温和的声音中透着万丈寒冰。
“都是效忠小姐的人,辉将何必如此?”灰魑劝道。
“小姐有令,属下无论何时都不能暴露身份,”拓阎辉夜抚摸着灰魑的后背,狠然道,“属下可不想让小姐觉得辉夜是个无能的人。更何况辉夜觉得,死人比殿下更可靠些。”
“我若死了,你如何向小姐交代?”灰魑毫无惧色地问道。
“殿下放心,”拓阎辉夜冷冷道,“属下潜伏尘族多年,知道如何用尘妖的招式送殿下上路。女王刚刚登基,一时错了主意,派人刺杀了殿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既如此,你为何不动手?”灰魑冷笑道,“你不敢,因为你没有把握。小姐何等高明,她若能如此轻易被期满,也就不是现在的麟夕霸主了。”
“你……”拓阎辉夜手头一紧,要结果这尘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哼,就算小姐知道了又怎样?到时候灰魑已经死了,她会舍得杀了他拓阎辉夜替这尘妖偿命吗?他可是比这类妖祟有用多了!虽如此想着,还是下不了手,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怕了,他注定不能与小姐对抗……
“和我一起去见小姐吧,”灰魑拍着拓阎辉夜的肩膀道,“咱们的命是小姐的,也只能由小姐处置。”
闻听此言,拓阎辉夜却是疏了口气,既然无法对抗,索性将自己交到对方手中,用忠心换得信任,反倒能安然无忧。不得不说,这个灰魑虽武功智谋远不及人,却非常懂得如何与小姐这样的强者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