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静优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辈子……她到底错在哪里?为何上苍要如此惩罚她,惩罚她的家人。
隔天一大早,韩夜羽来到何家,拨通何静优的电话“喂!你起床了吗?我有事……在你家楼下,马上下来。”
何静优一直未睡,撑着眼皮,生怕母亲会有所闪失“恩,我马上下来,你等我二分钟。”她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好像早知道他会来一样。
到了外面,憔悴的容颜使韩夜羽心痛在心,疲倦从四脚钻到肉皮里、骨髓里,刹那间,她的肢体,她的骨骼,都软绵绵、轻飘飘的了,这是不是就叫做“失重“呢?她像一摊泥坐在地上,她哪还有力量站起来。
韩夜羽打开车门,快速走到何静优身旁……让她靠着自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唉!自己的身体要懂得照顾,要是出了叉子不知道会有人为你担心吗?”
眼泪缓缓落下,嘴角却带着笑意“呵呵!那又怎么样?反正妈妈……已经快支撑不住,哼……我哪还顾得了自己。”
生命的脆弱与悲哀,让人感慨可也无奈。拾取这些生命最后的眼泪,让人对生而体味对命而审视。
“丫头,有我在!你放心吧!会替你安稳的度过这一关,但前提是你必须得坚强起来,懂了吗?”他最不忍看到的,就是那个对生命失去色彩的何静优,了无生趣,宁愿她每天和自己闹,找各种理由跟自己作对。
听了他的话,何静优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你是不是有办法?是不是已经找到能治疗我妈妈的医生了?”
“听话!我先带你去吃早饭,等会告诉你。”身体要紧,真怕她随时会倒下。
她现在哪有心思吃饭,母亲的病情第一位。“不行,你先告诉我,是不是有合适的医生了?”
“恩……是吧,要先确认一下。你随我去一趟,阿姨的病情必须由你出面说清楚。”这种病情必须得当事人出来讲明白。
“好,我们立刻就去,你快点开车。”何静优急切的说道。
看来想先让她吃饭是不可能的了,韩夜羽发动车子“坐稳了。”
“等下,我得先回去交待一下。”母亲还在房里躺着,没人照顾,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恰巧何静优下车的一刹那,对上梦洁,她一直在门口观望着她和韩夜羽。
“小洁,你怎么在外面?睡不着吗?”现在六点都没到,她起这么早?
“对啊,我睡不着,醒的早。优优,那个人……好像是韩夜羽……”严梦洁小声说道。
“恩,他现在是我的上司,改天我再向你解释。我要跟他出去一趟,你帮我照看下阿姨,可以吗?”何静优知道她肯定不会拒绝的。放
“恩,你放心的去吧!阿姨我会照顾的。”梦洁心里有许多疑问,她昨晚不是说过和韩夜羽分手了嘛?怎么这会成上司了?很想询问原因,但现在不是时候。
告别后,严梦洁回到何静优母亲的房间,唉!到底什么才会有起色。
五年前,当她脱离宁家的苦海,何家就是她的归宿,无论是何静优,还是她的父母,细致入微的照顾令她感动不以,尤其是眼前这位阿姨,她对自己的好……一直感恩在心,她总觉得……眼前这位中年女子,就似自己的母亲,她从小就是孤儿,无亲无故,当她得到一份来之不易的亲情时,义无反顾的她更能体会在心。
“阿姨!你快点醒来好吗?优优想你,叔叔想你,我也很想你。”严梦洁吐露心声,她相信只要他们一家人团结在一起,阿姨一定会醒来的。
突然,手脚颤抖剧烈,平静的呼吸转化为气剧烈喘气,何母发出哀鸣声,四肢无力的摆动着“……”
“阿姨,您怎么了?别吓我啊!”严梦洁吓的都快流下眼泪,急忙跑下楼把何父叫上来。
何父拿出医生配的药给何母服下,医生已经明确的表示过……服药没有任何效果,但在这种情况下,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能够奏效。
“呜……”没想到,刚喝进去的药,何母全吐了出来,脸色由苍白渐渐发紫。
难道她,快不行了吗?
“优优呢?优优,你妈快不行了,你快过来。”何父怒吼道,他有感觉了……她马上就走了。
严梦洁边哭边说“叔叔……优优她不在,随韩夜羽找医生去了。阿姨,您在坚持一会,医生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