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烟花回去,何妈妈已经又准备好了丰富的宵夜在等着他们!
何其清已经带着老公孩子回自己的小家了,家里独剩俩位老人边看春晚边忙活着做宵夜!一看他们回来了,立刻从厨房里端上来了热腾腾的碟盘,有年糕,有饺子,有汤圆,还有牛肉丸……,一盘盘,摆的精致,光看就能让人食欲大增!
禤以瑶对于吃的方面并不挑剔,因此,秦茹梅一般都会依照儿子的胃口来做饭菜,所以她早已经习惯了做什么便吃什么的待遇!现乍一见到有人精心为自己准备了各式美食,不禁令她鼻头发酸,大受感动,急急忙忙的就迎上去想要出手帮忙!
“哎,坐,你坐!”何妈妈哪里肯要她帮忙,拉着她直往桌边送:“你就负责吃好了!你喜欢吃,才是对阿姨最大的感谢!”
何其修接过老妈的盘子,也跟着坐下来,塞了双筷子在她手里,笑道:“哎,听到没有,拿出实际行动来表扬一下大厨吧!”
禤以瑶执起筷子,转头看看何妈妈,不好意思的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在自己家客气啥!”何妈妈含笑坐在她对面,伸手替她夹了个饺子:“尝尝饺子,羊肉馅的,冬天吃了暖!”
“嗯!”她嘴巴里正嚼着牛肉丸,腾不出口来说话,只能直点头表示赞扬:“好吃好吃,比外面卖的都好吃,阿姨的手艺真好!”
何妈妈听到这话,眼角的皱纹笑的更深了,直接又帮她夹了一个:“喜欢吃就多吃点!”
何其修在一旁边吃边推介鼓励,还不忘时不时帮她夹块年糕,倒杯酸奶……,于是,禤以瑶再次吃撑了!
当她捧着撑的差点走不动的肚子离开餐桌时,不禁咬牙切齿的对身旁偷笑的何其修小声问道:“你这是在喂猪吗?”
何其修忍着笑道:“养肥点,好过年啊!”
“喂,你……!”禤以瑶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才是猪!”
“哈哈,开玩笑的!”何其修憋不住的放声大笑:“就算养肥了,也是杨贵妃那一款的!放心吧,哎呦!”
“哼!”禤以瑶气鼓鼓的捶了他一拳,兀自跑进何妈妈带她去看过的房间:“我要睡觉了!”
何家老俩口互相对看一眼,一副了然的表情,各自欣喜的回房避嫌去了!
何其修追在后面笑道:“说你是猪你还真当自己是猪啊!吃的太饱立刻就睡觉对胃不好的!”
“要你管!”禤以瑶双手插腰站在门口,气势汹汹的回道:“我要洗澡了,快闪开!”
“好好!”何其修站住了脚步,叮咛道:“有什么事就叫我!”
禤以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摇摇头道:“没什么事叫你,你也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晚安!”说完,不等他再说什么,便轻轻关上了门!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她才缓步离开门边,心中滋味酸甜难辨!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总有些害怕面对他,或许是知道了他的心意,下意识就想回避吧!
靠在窗前,望着小区里家家户户明亮的灯火,她想起了母亲,也不知小霏现在怎么样了!有心想打个电话给她拜年顺便问一声,又忆起上午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又冷了下来!
正在掰扯着这难解的结时,手机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
她第一个念头以为是母亲,可翻出手机才发现竟然是柯子慕!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接了起来:“子慕哥,新年好!”
柯子慕在那头笑道:“在家吗!除夕没出去玩?”
禤以瑶羞于启齿自己的困境,便含糊其辞的回道:“嗯,去看了下烟花又回来了!”
“你去看了?”他的声线提高了几个分贝,随即又降下来,絮絮说着家常:“我今天一天都陪着爷爷祭祖、招待族人,忙到现在才一切打点妥当!你要是喜欢看,过几天我带你去放烟花!”
“呃,不用了!”禤以瑶连忙拒绝:“你那么忙,好容易放假了,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
“在家休息?”他突然嗤笑了一声,话语里透着苍凉:“我情愿去酒店开间房好好休息还宁静些!”
禤以瑶向来知道他在柯家过的并不太平,只是从他口中听到还是第一次,她一时也不知怎么开解,依她人微言轻,即使口头上宽慰几句,也并不能对他有实质性的帮助!
“你可以跟夏雨姐姐一起出去度假啊!”她思忖了几秒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一来可以休息,二来还可以…..!”
“够了!”他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我要怎样做不需要你来安排!”
“哦哦!”禤以瑶不知自己哪句说错了,喏喏不敢再言!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似乎缓和了过来,语气也变得稍有倦怠:“你早点休息吧!”
禤以瑶被凶的正不知所措,闻听此言,立即松了口气:“嗯,晚安!”
急切的挂了电话后,她的心却空落落的难受起来!她真的很想像以前一样,在他失意的时候安慰他,在他生气的时候插科打诨,胡搅蛮缠!然而,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已不是他,自己也早不是当年的自己,光阴易逝,人情易飞,过去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禤以瑶便收到了何妈妈递过来的大红包!她慌忙推让:“阿姨,我都这么大了,哪还有收红包的道理!您快收回去吧!”
何妈妈怎肯收回,一个劲往她手里塞:“只要一天没结婚,就都是孩子!快拿着,乖!”
她求救似的看向何其修,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一把接过来就揣进她兜里,认真的教训道:“长辈给红包小孩子家家的就得收着!”
禤以瑶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的举动,何妈妈赞许的看了眼儿子,转身去厨房忙碌了!
过了一会儿,何其清带着老公孩子欢欢喜喜的来拜年!禤以瑶灵机一动,在红包的基础上又加了200块,凑成了2000块,封给了月月!
尽管何其清一再拦着,她还是成功的将红包塞进了月月的小衣兜里!月月倒是高兴,捏着红包眉开眼笑,乐得手舞足蹈!
何其修看着她直叹气:“你呀,总是这样!”
禤以瑶瞥了他一眼,走过他身边时,故意踩了他一脚,以抱他强揣红包之仇!
何其修故意夸张的抱着脚暗暗在原地打转,一副想大声喊痛又喊不出的样子,其模样十分搞笑!
月月挥舞着红包走过来嚷道:“舅舅你怎么了?舅舅你还没给我红包呢,别想装病就不给月月红包了!不给月月红包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何其修被她这一逗,破了功,也装不下病号了,一边递红包给她一边笑着朝妹妹喊道:“何其清,你该管管你这丫头了!”
何其清偏过头:“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耶!妈妈,我又有三个红包了!”小丫头翻检着手里的红包,数了一遍又一遍,最终确认无误,找出自己的小背包,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这副小小守财奴的样子,令在场的大人再次捧腹大笑!
禤以瑶越在这里呆的久,越羡慕这个家里的每个人!小小孩儿,固然是大家的开心果,但是幸福溢于言表的一对小夫妻,互敬和睦的何家爸妈,与家人相处融洽的何其修,无论哪一个都能成为她艳羡的对象!
不得不说,感情是能传染的,整日处在这种喜悦开怀的气氛中,她觉得自己的胸襟都打开了,仿佛她与生俱来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一样,昨日种种,似乎都已经被关闭在了旧年之中,新的大门正在徐徐向她开启!
而送她开启这扇大门钥匙的洛洛,更是每天都与她保持密切联络,听闻她住的很满意,心放下来的同时,红娘本性又开始发作了!
“你看他家人这么热情,就知道他有多重视你!你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你想想,你现在有家归不得,纵然有些钱,生活无忧,可毕竟缺少家庭温暖,现在能有个人爱你疼你,你要是嫁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温馨快乐,人生不就圆满了吗!”
禤以瑶何尝没憧憬过这样的生活,得一心人,育几个孩子,偶尔拌拌嘴,烦琐甜蜜交织,幸福平淡相伴,人生啊,不就是这样子吗?
可是现在真的有了这样的机会,她反而生了怯意!她越是渴望,便越是害怕,害怕会失望,或者害怕对方会失望,害怕对方的爱经不起经年累月的考验,害怕自己不过一时迷惑于温情,待醒来时会辜负于对方!
“我跟你讲,太炽烈的感情是没有好结局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见她依然摇摆不定,洛洛忍不住现身说法了:“不管你爱的是谁,最后一定要嫁爱你的人!只要你对他有好感,就勇敢的接受吧!古人都说千金易得,有情郎难寻!给自己一次机会,OK?”
禤以瑶默默的听她说了半天,最终下了决心:“我试试!”
“这就对了!”洛洛感叹道:“能看到你幸福出嫁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你这个人啊,就是心思太重,什么都放在心里自己扛!其实有些感情只适合封存,期望的并不代表是合适的,我们都是普通人,伤不起太深,你明白吗?”
禤以瑶心中一动,听明白了她意有所指,可内心深处却并不愿承认,因而故意混淆道:“从他得知我家出事后,关机不愿接听电话的那刻起,我就已经忘了他了,怎么可能还对他念念不忘!”
洛洛在电话那边摇头叹息:“算了,不说这个了!总之,你把握好可以握在手中的幸福就好了!”
禤以瑶用力点头,似是在给自己勇气:“我尽力!”
挂了电话,她愣在房间发呆,脑子里乱糟糟打成一团!一个个声音都在说,接受吧接受吧!
真的要接受吗?她瞪大眼睛望着对面,初启的灯光透过窗帘停留在墙壁上,暗暗绰绰,望的久了,脑子又开始纷乱,就在这纷乱中,柯子慕熟悉的身影突然从脑海里清晰的倒映出来!她被吓了一个激灵,与此同时,手机突然再次响起!
她拿起一看,顿时心如擂鼓一般咚咚跳的厉害!
来电的正是柯子慕!
她定了定心神,接起电话!
电话一通,柯子慕就直接指示道:“快下来,我还有5分钟到你家小区门口!”
“什么?”禤以瑶吓了一大跳:“你,你去我家做什么?”
柯子慕呵呵笑道:“不是去你家!是去接你放烟花啊!上次不是答应过你的吗?”
“哦,哦!不用了!”禤以瑶拼命的想借口:“我不在家呢!和朋友一起吃饭!下次吧!”
柯子慕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失落,不过他脑子转的很快:“那就等你吃完饭再去吧,你在哪吃?我去那外面等你!”
“这,不用了吧!吃完饭都很晚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禤以瑶当时并没告诉过他自己的窘境,此刻又住在别人家,她下意识的便想隐瞒到底!
柯子慕是何等样人,这么拙劣的借口,他一听就识破了,他也不同她兜圈子,劈头追问道:“你到底在哪?”
禤以瑶一时没了主张,只反复重复道:“我……没那么快回去!我真的不去了!”
她重复她的,柯子慕也执着于自己的:“你到底在哪?”
几个回合下来,禤以瑶实在招架不住,只得坦白道:“我在何主任家!”
“这么晚,你在他家做什么?你们……?”这答案瞬间燃爆了他的脾气,隔着电话都能听到他在深呼吸:“你们……?”
“你误会了!”禤以瑶顾不得许多了,赶紧将自己年三十流落街头,最后被何其修捡回家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她不说还好,一说,电话那头更加生气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天我明明还打电话给你了!你完全可以告诉我的,你却什么都不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有事找我有事找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禤以瑶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不由也慌了,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是怕你忙,不想你分心…….!”
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一声厉吼:“禤以瑶!!”
禤以瑶立刻识相的闭嘴!
柯子慕怒火仍未平息,咬牙切齿的吼道:“限你十分钟内带上行李下楼,在门口右边的烟雨茶楼门口等我!”
“这么快?”禤以瑶环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空出的另一只手已经着手在收拢了,可是十分钟的速度,她是相当没把握的!
柯子慕毫无怜惜之态,反而冷哼道:“那就五分钟!”
“好,好,十分钟就十分钟!”禤以瑶连忙截住他的口,也顾不上跟他再说下去,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东西胡乱往箱子里一塞,然后打开房门匆匆走了出去!
在客厅的何其修一眼看到了她手里的箱子,惊愕的问道:“你要去哪?”
禤以瑶停住脚步,歉意的答道:“有个朋友来接我,比较突然,所以没来得及跟你商量!”又转头对着何家二老笑道:“叔叔,阿姨,谢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
何妈妈看她连东西都收拾好了,也不好一再挽留,只得客套的应道:“不多住几天吗?要是喜欢阿姨这里,有空一定要常来玩!”
何爸爸向来话不多,也跟着附和道:“常来玩常来玩!”
禤以瑶认真点头:“好,一定!”
何其修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突然开口问道:“是子慕吗?”
禤以瑶拂了他的好意,心下不忍,微微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何其修失落的问道:“住这儿不好吗?”
她连忙摇头:“很好!你们对我都很好,但是总住这儿也不太方便!”
何其修凝视她良久,黯然问道:“你真的打算跟他走?”
这几天,他对她的悉心呵护,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是面对子慕哥不容商量的决定,她又无法拒绝!尽管心情复杂,万千话语不知从何说起,可是对于他,她最终只能也只有说声:“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何其修顿时面色苍白起来!但他是个大气的人,既然对方有所抉择,纵然心中不舍,他也只能微笑着祝福!
所以,很快他便调整了过来,勉强自己笑道:“晚上你一个人下去不安全,我送你吧!”
说着,接过她的行李箱,率先走了出去!
禤以瑶忙着同何家二老挥手告别,追上他的身影后,忐忑不安的说道:“不用送了,就在门口,没事的!”
何其修在前面走,并不回头,只叹了口气道:“既然是我接你过来的,自然由我送你走!”
禤以瑶无话可回,只得默默跟在他后面!
其实时间早已经过了十分钟,茶楼门口停着柯子慕的车,他静静的坐在车上,也并没有来电催促!直到俩人出现在视线内,他才下车,接过何其修拎着的行李箱:“这几天打搅你们了!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声好!”
何其修点点头,表情平静:“好,一定带到!”然后看了一眼禤以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要是这家伙敢欺负你,一定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柯子慕大笑着拍拍他的肩:“放心,一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禤以瑶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发堵,然而却不敢流露出来,只能咧着嘴傻笑!
幸好柯子慕只与他略略说了几句话,便上车带着她离开了,不然她怀疑自己的笑都要僵在脸上了!
后视镜里,何其修的身形越来越小,终至不见!她到底还是让他失望了,回去的路上,他一个人走,应该很难过吧!
“别看了,都看不见了!”
她转头一看,柯子慕没好气的瞪视前方,好像是对前方有意见!
虽然心事被拆穿,可她没打算承认:“你又知道我在看什么?”
柯子慕没回答,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古怪的安静中!
“那个……!”禤以瑶清了清嗓子试探着说道:“在路边看到有酒店就放我下来吧!”
柯子慕依然没有说话,只专注的开着车!
她便接着解释道:“我先在酒店过渡几天,等过几天洛洛回来了,我会搬去她那儿暂住!”
柯子慕还是不说话,可是脸色却沉了下来!兀自开着车子经过一家又一家酒店,就是
不提放她下来!
禤以瑶坐不住了,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打算带我去哪里啊?”
车子一路疾驰,开车的人始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直到将车驶进了一座高档公寓小区的停车库,他才冷冷的下令:“下来!”
她犹犹豫豫的下了车,打量四周道:“这里一看租金就不便宜,我可租不起!还是换个地方吧!”
柯子慕没理她,径自锁了车,朝电梯走去!
“子慕哥!”禤以瑶连忙追上去,叽叽喳喳的说道:“我是说真的!这里租金一定很贵,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租房子了!你还是带我去便宜点的地方吧,我是穷人……!”
柯子慕忍无可忍,终于出声:“闭嘴!”
“子慕哥!”禤以瑶不明所以:“我又哪里说错话了?”
柯子慕白了她一眼,出了电梯,熟练的走到一扇门前,按密码开门!
禤以瑶这才恍然大悟:“哦,这是你家?可是住在你家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而且孤男寡女的,也不方便,我看还是住酒店唔……!”
她喋喋不休的话语被深深的堵在了嗓子里,双唇如同被烈焰燃烧般灼热,辗转霸道,不容拒绝!那一瞬间,她都懵住了,睁大眼睛,脑袋一片空白!眼里尽是他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以及肌肤相亲所带来的颤栗般的触感!
柯子慕睫毛轻启,发现她正呈痴傻状,百忙中低吼了一句:“闭眼!”
她急忙听话的闭上眼睛,然后才慢慢回过味来!回过味来的她简直震惊到无以复加,怎么会这样?子慕哥……怎么会?这,不太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要她亲手将他推开,她又舍不得!他的唇是那么热烈柔软,和梦中的味道是一样的!她伸手去摸他的脸,热乎乎的,是真实的,这一切竟是真的!
柯子慕抬起头,轻啄了一下她,教训道:“接吻时要认真,不许东张西望!”
她低下头谦虚受训:“哦!”随即觉得不对,慌慌张张的推开他:“你,你流氓!我要走!”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柯子慕嘻嘻一笑,揽着她不肯松手:“男人不流氓怎么娶老婆啊!”
禤以瑶何曾见过他如此放浪形骸的样子,当下又羞又愧,脑子里只想逃离,于是使劲掰他的手,义正辞严的训斥道:“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们男人怎么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脚踏几船!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有想过夏雨姐姐的感受吗?”
听她提到夏雨,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松了,神色也不复刚才的玩笑,他反握住她的手,认真的说道:“我已经同她说清楚了!从今往后,我的生命中,唯有你!”
禤以瑶停止了挣扎,仔细瞅着他的表情:“你是认真的?”
“是,认真的!”他吻了吻她的手,神情从来没有过的肃穆:“认真过任何一件事!”
幸福来的太突然,仿佛身处梦境中!禤以瑶怔怔的盯着他,抬起他的手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然后用力咬了一口!
柯子慕忍痛看着她笑:“笨蛋,不是在梦中啦!”
禤以瑶却摸着他手上的咬痕,心有疑虑的问道:“为什么?其实我们已经两清了,你不要觉得亏欠我什么!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根本无法给与你的事业任何帮助!夏雨姐姐才是最合适你的终身伴侣啊!”
“傻瓜,谁跟你搞以身相许啊!”柯子慕点了下她的鼻子,眼里满是爱怜:“我们早有婚约,你怎么能忘了?”
想起小时候父亲的一句戏言,禤以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不过是我爸爸的一句玩笑话!”
柯子慕认真的看着她:“可我一直都当真的!”
“那你之前还那样对我?”禤以瑶横了他一眼:“害的我搬了那么久的砖,我恨你!我才不要答应呢!”
“老婆,我错了!”柯子慕可怜兮兮的举起手:“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禤以瑶“噗嗤”一声笑出来,嘴上却故意回道:“不好!”
柯子慕故意无可奈何的唉声叹气,然后突然扑过去伸手挠她的痒痒:“真的不好?”
禤以瑶边躲边忍不住嘿嘿大笑,嘴巴却仍然不松口:“就是不好!哈哈哈……!”
俩人笑闹间,仿佛又回到了两小无猜的童年时光!
时光流转,人情纷飞,似乎这么多年的阻隔不过是幻觉!原来只要心中还挂念彼此,再久的时间,都会一如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