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组行动的第六天,明天,就是庄重组织团体狩猎的日子,到时还有小型的交易会展开,每一个人都暂时放下了心事,通力合作,在生死面前,没人开得起玩笑。
“三台镇里的丧尸都快被几个势力清光了,二阶变异兽我们也没猎到几只,现在有了何易兄弟,我们小组就有三个二阶,算得上精英队了,不如今天到十里外冒一次险,如何?”走出三台镇,魏征突然提议道。
“好啊!我们没意见”费燕直接无视一脸苦逼的孙胖子,第一个赞同。
“没意见”
“我同意”。
就这样,一行五人穿过了丧尸区、环形旅游区,进入了广袤的平原密林区,这里的危险系数要陡然放大十倍不止,只因为这里才是真正的死亡丛林,哪怕是一片树叶,一株不起眼的小草,都有可能夺去你强大的生命。
费燕浑身包裹着厚厚的绿装,走在最前面,五人中,她的伪装和灵活性最强,战斗经验也足够丰富,在小组中负责侦查、引诱。魏征双臂肌肉虬结,腕上盘着数个金属圆环,如蛇般诡异灵动。何易一身灰白鄂甲,手持大棒,狰狞异常。孙皓然和李乔被三角队形守护在中间,随时干扰支援。
“嗷吼”只是刚深入密林二三里,密林中就跳出条花豹绕后直扑孙浩然,速度简直快若闪电,平地起惊雷。
孙胖子还未反应过来,背后却募然多出了数根金属尖刺,花豹瞳孔一缩,不敢硬碰,斜纵出去。
“是二阶丛林豹”遭遇危机,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魏征,蛇环如臂使指,更快花豹一步,攻其必救。
花豹突袭失败,锐利的金瞳盯着五人转了数圈,才不甘心地低吼一声,无奈退去。
“擦,又是我胖爷,长得胖就这么吸引你们这些畜生?我容易吗我?”孙胖子一头冷汗,胸前肥肉抖动。
猎人与猎物,只是实力的差距罢了,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几人都早习以为常了,很多时候,遭遇并不会发生争斗,更多的是试探,只有在出其不意或整体实力差距巨大时,生死之战才会爆发。
但这次的情况还是很惊险,何易心中一凛。自认为一个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只凭体能搏斗,多半是要惨死猎豹口中的。
这里只是密林区的边缘,就已经有二阶的丛林豹,几人都不敢放松,行动更加隐蔽起来。
临近中午,依然一无所获,进了些食水,费燕请求长距离侦查,何易四人则潜伏起来。
“一里外有窝豪猪,两只二阶,一群幼崽,周围无大型猛兽。”半小时后,费燕传回消息,几人大喜,很快就敲定好了计划。
呼噜噜!呼噜噜!肥胖的雌猪仰躺在浅泥塘里洗浴,鼻孔拱噘着黑泥,一窝大概有10只小猪绕着泥塘,你哼我唧,用独特的语言交流嬉闹,雄猪在一旁嘴里不断咀嚼,獠牙外露,灰黑色的健壮身体在粗矮的雷击木上左磨右蹭。
忽然,雄猪停止了动作,左右巡视,丛林在这一刻陡得寂静无比,母猪和小猪也像是被按下了快停键。巡视足足持续了数秒,无所发觉,雄猪哼哼两声,又恢复了懒散的样子。
但就在这时,接连的攻击骤起。
两柄金属尖刺无声无息从空而降,精准地刺瞎了雄猪的双眼,惨嚎声大作。十数米外五人撤去伪装,费燕一声娇吒,全力出手,两条儿臂粗的藤蔓紧紧缠住了雄猪的脖颈,又绕着大树盘了数圈,雄猪被牢牢束缚起来,狂性大发,震得树木簌簌连响。
变故太快,泥浆中的雌猪猛然打了个机灵,双目变得血红,悲呜一声,照着五人冲撞而来。
平地连续升起五道土墙,数颗脸盆大的水弹,都被母猪撞碎。
何易早已蓄势,土墙刚碎的一瞬间,鄂甲与狮獒之力爆发,旋身纵起,米长的钢管斜劈出去,空气都发出嗡鸣,随之就是母猪的哀哼和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
只是一击,就击碎了坚硬的头骨,母猪倒地而亡,七孔渗出鲜血。
“牛逼,霸气,真男人啊!”孙胖子直竖大拇指,脖子却猛地往回缩了缩。
双掌一麻,虎口巨震,撕裂的痛楚让何易咧了咧嘴角。
另一边的战斗结束的也很快,魏征和费燕配合,轻松就缠杀了雄猪。
“何易小弟弟好生猛啊,一棒就结束了战斗,将来可别用你的棒子对付姐姐哦!”费燕拍了拍鼓鼓的****,娇笑着打趣。
“那样做很危险,你就不怕双臂断折,从此永诀进化之路?”魏征神情平常,却一语道破关键。
确实,何易刚才的攻击看似声威凛凛,结果也立竿见影,却最为凶险,如果没有强横的体魄,简直是自寻死路,一旦肢体残缺,进化之路就将断绝,这已经是公认的‘法则’。
“如果连这点胆气都没有,我早已死在了茫茫尸海里。”何易惜字如金,自今天早晨起,就变得冷漠起来。
“嘿嘿!剥皮取牙拿核的活计我最拿手,都别和我抢啊。”孙胖子像是几人间的润滑剂,动作麻利地开干起来。
今天下午魏征小队运气非常不错,在又猎杀了一只二阶的灰熊和数只一阶的豺狼后,几人都感觉到了疲惫,踏上了归途。
没有遭遇意外,回到三台镇已是黄昏,何易拎着熊掌去了一趟庄重的酒馆,回到三十二号屋时天色已经彻底黯淡下来。
利用所剩不多的煤气和在酒馆中换到的佐料,何易做了顿自末日以来最‘丰盛的’晚餐。
红烧熊掌就红葡萄酒,再配上几只红色的蜡烛,久违的明亮与温馨在何易心中弥漫。
客桌上摆了三份餐盘,何易左夹右送,醇酒杯杯入肚,一顿饭吃了整整一个小时。
“爸,妈!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活着,连着你们的那一份也一起,任何想要我命的人都要他们付出代价。”何易酒意上涌,却没有喝醉,独坐在屋中自说自话,双眼中坚定的目光在烛光映照下如同两盏神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