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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喊声出来的是阎老爷,早料到武劲会来闹,也知道武劲的恶名,也算是威名,自己这方面根本打不过骂不过武劲,所以,这老头索性背水一战,作何?拼命。
小酒正讶异,偌大的阎家怎么只出来个疯疯癫癫的老头?
阎老爷已经朝武劲一头撞来,武劲身子一侧躲避,阎老爷扑空,速度太快,脚下不稳,蹬蹬朝前奔了几步,惯性下即将跌倒之际被附近的麻雷子托住。
“干啥呀干啥呀这是。”
武劲唧唧歪歪道,人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恶少碰到不要命的主儿,武劲也有些吃惊,因为阎老爷一直都是胆小怕事的,才让他有把柄拿捏,今儿见老头真豁出去了,他却不能豁出去了,就像小酒想的,他是来给弟弟促成婚事的,不是来搅合婚事的,真把亲家老爷闹出个好歹,婚事直接黄了,得不偿失。
阎老爷身子矮小,看武劲犹如看山,牛逼哄哄的把脑袋一扬,用力过猛头上的瓜皮帽掉了下来,武劲眼疾脚快,腿伸出用脚尖勾住帽子,再踢出,帽子稳稳当当的扣在阎老爷的脑袋瓜上。
“咋咋呼呼的,我打死你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武劲拍拍阎老爷的脑袋,态度不恭,满脸嘲讽,嘴角勾出一抹笑,笑阎老爷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那你就打死我看看。”
阎老爷不甘示弱,拽了拽马褂的衣襟,不退反倒往武劲面前更近了一步。
“你个老不死的给脸不要。”
武劲全然没有对待长辈的尊敬,抓住他的衣领提溜起来,阎老爷像吊死鬼似的身子晃来晃去,打算拼命就不怕死,如此才能捍卫女儿的幸福,于是叫嚣:“有本事一刀剐了我。”
他心里其实也怕死,但因为了解武劲的为人,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喊打喊杀之后大多能够风平浪静。
果然,武劲没辙了,假如换了别人他恐怕即使不打死对方至少打个半死,但阎老爷不同,这是弟弟的岳父,是武家的亲家,咬牙切齿横眉立目……无奈回头看看小酒,是想起她的话,此事需要智取。
分明是求救的眼神,小酒岂能不懂,有心想为难下武劲也好让他明白凡事不能单凭武力解决,突然心有不忍,以往他对自己的好不提,眼巴前的这一桩,他给自己捏脚治伤。
算是回报吧,小酒走到武劲和阎老爷面前,两个人正僵持,武劲骑虎难下,阎老爷心里何尝不是七上八下,他其实也怕武劲真打他,小酒拍拍武劲的胳膊:“你啊你,不可与亲家老爷开这样的玩笑,还不松手。”
武劲解脱似的手一松,阎老爷啪嗒落地,站立不稳差点摔倒,被小酒及时扶住,他一甩袖子:“你又是谁?多管闲事。”
武劲听他对小酒出言不逊,骂了句:“老王八犊子!”
刚想上前却被小酒挡住:“哪里需要你多说话了,亲家老爷退婚自然有他的理由,想我武家乃凤凰镇首富,阎老爷定然是觉得高攀不起才想退婚。”
是这样的吗?当然不是,武劲心知肚明,却感觉小酒似乎另有策略,于是乖乖的退到一边看热闹。
阎老爷怫然不悦:“看这情形你就是武家大少奶奶吧,啥叫高攀不起,我阎家也是阎家集首富,怎么就高攀不起了。”
小酒笑,笑的非常淡,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爹还是响马胡同首富呢,在武家看来却是九牛一毛,阎家集不过乡野,凤凰镇却是城郭,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她的话切中要害,阎老爷顿时语塞,憋了半晌忽然想起自己给女儿退婚的真正理由:“我退婚与财富无关,是你家二少爷不争气,好的不学坏的倒学的蛮快,吃喝嫖赌,我怎么能把闺女嫁给那样的人。”
他这一句无非是指谪武勋学哥哥武劲的恶行,武劲想怒也没理由,自己本来就不是个正人君子。
麻雷子气呼呼道:“亲家老爷言过其实了吧,我家大少爷二少爷都是响当当的大丈夫,行的正做的端。”
阎老爷哼哼冷笑:“你可着凤凰镇打听打听,有一个人说他武家兄弟好,我立马把闺女嫁过去。”
麻雷子真想和他赌一场,凤凰镇人都骂武劲,却也还有那些怕他的人会说他的好,小酒上前挡住麻雷子,她已然有了对付阎家退婚的法子,道:“我来之前也听阎家集的人讲你的闲话,说你为富不仁欺凌弱小,说你房顶开门灶坑打井,说你三妻四妾还嫌少,说你……”
话到此处被阎老爷截住,怒不可遏的指着她:“你花言巧语!”
呃?小酒感觉他用错了词汇,这里应该用信口雌黄、血口喷人等等才对,但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自己胡说八道之意,对,自己就是胡说八道,继续:“假如我说的是假,难道你说武家二少爷的话就是真么?你哪只眼睛看见武勋吃喝嫖赌,那些小人不过是对武家富有羡慕嫉妒恨。”
话在刀刃上,阎老爷按了按瓜皮帽,颇有些束手无策,武勋虽然真的吃喝嫖赌了,但他得来的渠道却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亲眼所见。
小酒乘胜追击:“你给女儿退婚,一则是怕高攀不起武家的财富,二则怕女儿相貌平平高攀不起武勋的样貌,我说的对么,亲家老爷?”
论财富,阎家实打实不敌武家;论样貌,阎桂英实打实不敌武勋。于是,阎老爷想退婚即使不是这个用意,也被小酒说的不知如何辩解。
正为难,噔噔走出来阎桂英,不用介绍小酒都晓得对方的身份,身边丫鬟婆子簇拥着,众星捧月似的,更因为那女子脸上跋扈的表情,不是阎家大小姐是哪个。
她把小酒淡淡一扫,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啥样的爹娘能生养出这么貌美的女儿?
往日骄横跋扈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气势矮了三分,潜意识里已经把小酒陡然树立成敌人,美人相轻,千古不变。
凌然一笑:“你也不必用激将法来糊弄我爹,当我不敢嫁过去吗?”
这是什么话?小酒稍微愣神,忽而明白过来,阎桂英口口声声说她用激将法对付阎老爷,其实阎桂英自己已经中招于激将法,小酒心里顿时欢喜,面上不漏道:“你想嫁,武勋想娶才可以。”
阎桂英秀眉挑起,想是对她的话有点意外:“你们不是来逼迫我爹不退婚的么?”话外之意,你们来阎家闹无非是不想退婚,若何此时说武勋不想娶。
小酒摇头:“错,我们是来要武家下聘的彩礼,白花花的大洋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她这招实则非常冒险,阎家想退婚,自己来要彩礼,假如人家顺水推舟把彩礼一股脑送还……心里正打鼓,阎桂英再次中招,怒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要娶就赶紧定下黄道吉日,不娶彩礼一个大子也拿不回去。”
武劲:“……”
阎老爷“……”
甚至麻雷子:“……”
都搞不懂阎桂英的心思。
独独小酒明白,阎桂英是大小姐,平素飞扬跋扈惯了,被自己如此轻贱必定受不了。
然而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阎桂英突然想嫁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倾国倾城的丁小酒都嫁进了武家,武家对她有了某种**。
总之退婚变成催婚,小酒看看武劲,意思是,我的任务完成了。
武劲哈哈大笑:“长兄为父,我来做主,七日后就是黄道吉日,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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