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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浮萍飞絮

坐在办公室,褚婉婷酒劲未过蜷缩在沙发里,窗外传来沙沙的风雨声,“叮叮咚咚”诙谐的铃音响起,褚婉婷接起电话“大宝儿,干什么呢”项楠调皮的问,隔着十万八千里褚婉婷似乎看到了电话那端项楠跳动的眉毛和新月一样的双眼。

“今天我被灌酒了,有点蒙,困了想睡觉”

“啥?哪个孽障敢让你喝酒”

“刑警队的一个老头”

“都说刑警他么没一个是好东西,你也是惯他臭毛病以后别喝酒”

自从进入部队服役项楠有了一些改变,对待一些事物和特定人群总有些不服不忿,褚婉婷想着可能是部队里的人都是这番脾性,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挂断电话褚婉婷感觉自己像是被掏空了,呆呆的蜷缩在沙发里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她不敢回忆罗桐,也不敢再去想项楠。夜里静悄悄的,褚婉婷在沙发里睡着了,第二天她不负众望酒精过敏加重感冒被送进了医院,整整高烧三天,褚婉婷瘦了一大圈,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张憔悴的脸杵在她面前,满眼的红血丝泛青的胡茬。

“你他么怎么才醒啊”项楠一把抱过病床上的褚婉婷,那力道真是活活要把褚婉婷嵌进身体的节奏,

“咳咳咳”褚婉婷一阵干咳,项楠才松开了手,“婷婷,你可醒了”褚婉婷父亲急忙喊“姑娘醒了,快点回家做点好吃的去”“你怎么回来了?”褚婉婷虚弱的问“这就要走了,你醒了就好了,以后再喝酒我可不要你了”拿出大包小包的好吃的,倒了杯热水放在褚婉婷手里,项楠眼睛里充满了怜惜,俯下身在褚婉婷额头印了一吻,盖好褚婉婷的杯子开始给褚婉婷讲各种段子,下午项楠收拾行李依依惜别飞回部队,这一来一去耽搁了四天,项楠不假外出被教导员谈话记了大过,项楠觉得这大过记得值得。

大病初愈褚婉婷面无血色,在家休息了几天后到单位销假,

“婉婷啊,你可把刘姐吓坏了,好点没有啊”

“好多了“你这丫头啊”王迪拉着褚婉婷坐下了,

“你休息休息吧,几个案子都分到你王姐那了,你不在这段时间可得好好谢谢你王姐”

“我知道了,谢谢科长和王姐的照顾”褚婉婷走到座位做了下来,抱起项楠送她的多啦A梦靠垫,

“我好的差不多了,科长你把分给王姐的案子分几个给我吧”褚婉婷虽不经世事也从刘佳音的话里听出了门道,

“这丫头...,王迪呀你就把那两个伤害案给婉婷吧”

“呦,丫头你来了”几个人腾的站起来笑脸相迎道“赵检”,褚婉婷也慢悠悠站起来“我来了,领导给院里填麻烦了”

“坐下吧,你这一战成名啊,咱们洪检可把韩栋那小子训得不清,哈哈“

褚婉婷扣扣手“我....”“休息休息好好工作吧,以后就别喝酒了”

刑口检察长赵青山背着手走向别的办公室,看着眼前恼人的案卷褚婉婷咬牙坚持,去了几趟看守所之后就是对着电脑打印文书,日子竟也过了一周。周末下班褚婉婷去闲来无事随便穿条浅蓝色素花裙子,带着浅黄色大檐草帽披散着头发,踏着******拖鞋提着一个大大的布包去超市采购好吃的们。

自从工作后褚婉婷很久没有大包小包买好吃的了,堆积如山的案卷和狡猾的嫌疑人让她已经忘了自己是个吃货,她拖着懒散的步伐在零食区逛着,一包接一包的薯片,虾条、开心果往购物车里放,猛一抬头对面站在一身材修长身着淡蓝色笔挺西装的男人,疼惜的看着她

“褚婉婷,你好些了吗”没错,那个人是罗桐,

“好多了”褚婉婷继续沉浸在挑选食物的乐趣中,眼前忽然递过一小瓶药

“给你,一直胃不好以后别喝酒了”

“谢谢,我买完先走了”罗桐的手僵在半空中,

“褚婉婷”罗桐大喝一声,褚婉婷没有回头直直的到了收银台,

大包小包往出倒“一共283元,有会员卡吗女士”翻翻找找褚婉婷几乎把整个包翻遍了,“283元,女士”“给”罗桐把钱递给收银小姐“我没带钱包不好意思,这些东西我不要了”整理了一下背包,褚婉婷走出超市,

“我送你吧”罗桐提着褚婉婷精心挑出的吃的跟在后面笑容可掬,“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总是丢三落四的”褚婉婷顿下脚步,接过吃的“送我回单位吧”“这边”十分钟的路程,罗桐一直嘘寒问暖,褚婉婷闭目养神,

“到了,你等我一下”褚婉婷拖着两大袋子吃的往楼上走,大抵是体力恢复的还不好,五层楼下来褚婉婷脸已经红透了,敲了敲车窗递进车里三百块钱“谢了”

罗桐赶忙跳下车“就不能说说话吗,这么多年没见了”

“呦,婉婷啊”王迪从办公楼里走出来“王迪姐,这么晚了才回家”“有个案子明天出庭,加班了”

王迪上下打量了罗桐一圈,眼睛定格在了罗桐座驾保时捷卡宴身上,“我先走了哈,婉婷”“嗯,好好休息”送走了王迪,褚婉婷坐上了罗桐的车,

“萝卜”

“你终于肯坐下来跟我好好说会话了吗”

“是啊,上次叫你萝卜还是七八九年前的事情”

“是啊,好久不见,你变得漂亮了”

“你还是那么肤浅啊”

“夸夸你嘛”

“停车吧,我只是想说一句话而已

”罗桐凝视着褚婉婷,眼里充满了悲伤“什么话”

褚婉婷下车轻声道“我等了你那么多年,现在你既然结婚了,就不要再来招惹我,我跟项楠很好”

罗桐摸着自己手上的戒痕一些话哽咽在喉咙里,眼里是褚婉婷离去倔强的背影,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做什么,

是啊,那戒痕明明就在,那婚戒明明就在他的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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