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从前的每一次相同,等我带着部族的勇士们赶到渔场时,那头妖虎已经消失无踪,最好的猎手也找不到它除了战斗以外的任何痕迹。”
白女王继续介绍说。
“在这场袭击中,有没有幸存者?”
耐心听完了白女王讲述的赵彦,问出了这个问题。
“有。”
白女王挥了挥手,几个只是腰上围着遮羞的鱼皮裙子,其他部位不是裸露着被晒到黝黑的皮肤,就是绘画着大片油彩的女人,带着谦卑与忐忑的表情被部落武士带到了赵彦的跟前。
这几个赤裸着上身,让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而普遍不大的胸部,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赵彦的视线之内。
赵彦侧了下头,他并不想占这个便宜,只是旋即就想到自己这样做的话,反而会被人看作是内心猥琐,所以他又将视线转了回来,将之落到了几个女人的脸上。
于是赵彦注意到,这几个灵溪部的女人的年纪似乎都不算太大,皮肤虽然略显黝黑但却油光水滑,看起来很富有弹性的样子,看起来平日营养其实应该都还算不错才对……
只是,大约遭了大惊吓的缘故,这几个女子的情绪都不算太稳定。
“她们听不懂官话,所以如果彦少您有什么问题要问的话,只能由我进行转述才可以,也许转述会有引发歧义的地方,所以如果待会儿彦少您觉得什么地方有疑问的话,请务必说出来。”
白女王提前做了说明。
“嗯,我知道了。”赵彦点点头,然后就问出了第一个问题:“那头妖虎出现时,谁距离那头妖虎最近?”
白女王将赵彦的问题,翻译成当地的语言转述给了几个渔家女,而几个渔家女互相看了看后,头发最长的那个被推了出来,而她用非常快的语速说了一堆赵彦完全听不懂的当地话。
“这个女孩名叫黎阿花,她说其实是她最先发现的那头妖虎,当时她驾着条独木舟从一棵大鱼树下穿过时,偶然抬头就看到了那妖虎趴在距离水面很近,距离她也很近的一根树枝上。可她来不及发出惊呼,那妖虎就扑了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扑的并不是她,而是和她相隔差不多两棵树远的另一条独木舟。”
不需要赵彦催促,在头发最长的渔家女说完后,白女王就把她的话又转述成了赵彦能够听懂的官话。
“她可真够幸运的,这其实很值得恭喜。不过,我的第二个问题却是——那头妖虎到底长什么样子?”
赵彦又继续追问道。
在白女王再度转述后,那个渔家女黎阿花便很激动的比划了起来。
“她说那头妖虎的脑袋很大,大的她双手合抱都抱不下,它的两只眼睛可以放出雷电,她只看了一眼就差点被电光闪瞎,然后就是妖虎身体比她的独木舟还要长,而且跳的非常远,跳的时候甚至会带起一阵腥臭无比的大风,她的独木舟都差点被掀翻掉……再其他的东西,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她的独木舟最终还是翻了,她被扣在了独木舟的里面。”
白女王翻译的非常清楚明白,不过赵彦却觉得这个长头发渔家女黎阿花,其实可能还是说了点谎,弄不好她的独木舟就是她自己弄翻的,毕竟躲藏在扣着的独木舟下面,相对而言比呆在水面要安全许多。
不过这种事情,赵彦自然也懒得去揭穿,在面对那种生死危险时,只要没有用故意坑队友的方式来增加自己的逃生几率,那么其他无论怎么样的本能反应其实都不算错。
所以赵彦又通过白女王,询问了其他几个侥幸生存下来的渔家女,让她们也各自描述了下它们眼中的妖虎的模样。
而在综合了所有的描述后,赵彦得出了那妖虎从头到尾大致有5米到8米长短,随便跳一下就能跳出十好几米远,浑身上下大部分地方都和老虎没有区别,但为由脸必须除外这个结论。
简单来说,那就是一条“人面巨虎”,但那张人脸却似乎呈半腐烂的状态,本该不外露的森森白骨与牙齿,因为残破的皮毛与血肉脱落了不少的缘故,而很惊悚了东一处西一处的暴露于空气之中……
不过,在杀死并吞食掉被猎杀者的脑子与心脏后,那些半腐烂的地方似乎略有恢复。
但除了这些之外,赵彦就得不到更多有用的情报了,没有任何一个渔家女,知道那头妖虎究竟是何时退走的,就好像它在饱餐了七个受害者的脑浆与心脏后,就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想亲自去那个渔场看看,可以么?”
在确定得不到更多的有用情报后,赵彦不带任何犹豫的就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彦少,你已经连续赶了两天的路,现在应该好好休息放松一下的,去渔场完全可以等明天再说,那处渔场已经被我封锁住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进不去,所以今天去查看或者明天去查看,都是一样的。”
虽然其实很想尽早解决掉那头该死的妖虎,但白女王还是希望先尽地主之谊。
白女王挥退了那些被带来问话的渔家女后,又指着那些充当着宴会的侍女,到处都是灵溪部少女对赵彦说:“彦少,按照我们灵溪部的规矩,远来的贵客可以享用部族中任何未婚女子,所以如果你看上了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那么今天晚上都可以骑了她,包括……我的女儿。”
“骑”这个字,被白女王说的无比的大大方方,但是个男人都能够想明白用在这里的骑字,究竟表达了是什么意思。
所以白女王的这番话,让赵彦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他穿越前听说西伯利亚人会用妻子与女儿招待尊贵的男客,当时就已经觉得太过于不可思议,现在看来那传言或许真就不是空穴来风。
哦对了,那关于西伯利亚人的传言还说,如果男客真的享用的西伯利亚人的妻女,那么第二天就必须用所享用女子的尿来漱口,否则就是对主人的极大侮辱,会被主人干掉来着……
“不了。”赵彦微笑着摇了摇摇头,或许是觉得这个回答太过于含糊了些,所以他很快就又补充说道:“谁也不知道如果过了一晚上,那些残留的重要痕迹,会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遭到破坏,所以相比之下这件事情优先级更高的。”
“好吧。”白女王选择了妥协,不过她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弃:“查看那些痕迹,应该花不了太多的时间,等查看完之后我们再继续喝酒,然后请彦少您务必在我们灵溪部好好休息一晚,我猜彦少你一定会对我们部落的女孩印象深刻的!”
赵彦坚决无比的摇了头,因为就算不回头他也能够感受的到,他家心月姐还有婉婉两个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假如他敢对“骑”灵溪部的未婚少女表现出那么一星半点的向往,那么下场恐怕……
算了,这种致郁系的事情,还是不要去多想的好。
“这可真遗憾,相信我吧彦少,你错过很美妙的一段人生经验。”白女王很惋惜的说着,站在她那灵溪部女王的角度来看,赵彦绝对是不太够朋友的,不过她终究是多次去太康国首都大业城的有见识之人,所以她很快就又评价了句:“彦少,你不愧是个好人。”
老实说,这个评价让赵彦很想泪流满面。
作为一个性取向正常的雄性生物,荷尔蒙驱动着本能让赵彦对天下布种这种事,其实也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渴望啊!
可问题在于,按照哲学上本我、自我、超我的分法,这种赤果果的本我欲望,在条件不允许的不合时宜时候,果然还是会被后两个我给死死压制住的。
为了让情绪尽快恢复正常,赵彦展现出了雷厉风行的作风,他催着白女王尽快上了路——
虽然和其他三十五蛮部同样,都生活在范围广大的景云山大山区之中,但灵溪部却并不是山蛮而是独一份的水蛮,整个部族都生活在一片水网密集的区域之中。
丰富的水域,为灵溪部提供了充沛的食物,又在很大程度上阻隔了其他不善水部族的侵攻,就算是每年都会有或多或少的一些部民,被水以及水中隐藏的猛兽夺走了生命,但却依然不妨碍灵溪部对水充满着感恩之情。
而这片水网密集的区域,发源自一条水量丰沛的河流,而这条河被灵溪部当作母亲河看待,它的名字就叫做——灵溪。
这就是灵溪部名字的由来。
“或许彦少你并不清楚,早在太康这个国家被建立起来之前,我们灵溪部的萨满就已经发现,被远道而来的贵客骑过并受孕的女孩,总会生下更聪明更强壮也更漂亮的孩子,所以……您其实完全不需要我们部族的这个习惯有什么疑虑,因为我们不干活只是想要让部族能够延续下去……”
在乘相对独木舟而言,奢华的许多可以乘坐十个人的大木船,赶往凶案发生处的路上时,白女王这样像赵彦解释着。
毕竟,赵彦的身份,可不仅仅是来除掉妖虎的赏金猎人,还是太康六大镇抚使之一的南部镇抚使。
而相比于其他的南部镇抚使,赵彦所具有的力量与背景,都堪称巨大。
所以,白女王不希望赵彦对她的部族,产生什么不必要偏见。
“嗯,我能理解。”
赵彦点点头,他自然没有说谎,这种优生理论他听说过的,当然……那是在遥远的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