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哦……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吗?”我揉着有点红肿的脸,用哀怨的眼神看向比斯特。比斯特双手环胸,瞥了一我一眼,道:“只有这样你才会长记性!”“太苛刻了吧……”我泄了气。
一旁的女子终于停止了呕吐,她的儿子担心地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问道:“娘,你没事吧?”我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急切地跑到那女子的身边,将她扶起来,道:“大娘,你还好吧?”她勉强地笑了笑:“嗯,没事。”“好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大娘,你知道应该往哪儿走吗?”我问道。
她指了一个方向,道:“我只知道往那儿走可以到都城。”
“好!就去那里看看!”我做了决定。
“严霜!小心!”比斯特突然大叫起来。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我来不及反应,只觉一阵风从脸边划过,我的脸上出现了一条细不可见的伤痕。虽细,却引导出大量血液往外涌出。这还算是小伤。“嗤”的一声巨响后,眼前的世界都变成了鲜红色。浓烈的铁锈味道扑鼻而来,令人不由得作呕。紧接着,女子如同断线木偶般摔倒在地。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
我瞪大了眼睛,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地乱窜,血管随时会爆裂一样!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我握紧了拳头,眼白都充血变成了红色。头发和衣服都飘散着,我宛若从地狱来的使者,用前所未有的凶恶眼神定住了那丑恶的生物。刚才还在叫嚣着的魔物突然静止不动,像是被什么束缚了。是的,被束缚了,被暴走中的我的眼神束缚了。在场所有的人都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不分敌我。
理智在下一刻完全消失,我仰头大吼一声,向魔物攻去。我在无意识中,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凌众剑,毫无章法地砍向那魔物,污秽的血液溅的到处都是,衣服上,地上……到处都是……血溅到的地方都被腐蚀了,我的衣服也不例外,但我没工夫去管那些。我只是不断地向他砍去,大卸八块都不足以浇灭我心中的怒火,我要将他砍成渣,不!连渣都不剩!!我念出了火系高级攻击咒,放出熊熊烈火,将魔物燃烧殆尽。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减一丝锐气。大量怒火积蓄着,无法释放,随时会爆体似的。
“严霜!”比斯特激动地喊着我的名字,向唤回我的神智。可我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戒指内部————————
里头的精灵们感受到外界的波动,意识恢复。他们感应到我有危险,硬是强迫自己醒来。
“严……霜……”绿亚下意识地叫着我的名字,艰难地睁开眼睛。其他几人也陆续醒了过来,从戒指里冲了出去。
————————场景融合————————
“严霜!”他们见我变成这番恐怖的模样,都被吓得不知所措。
“别过来!……”我尽量压制自己的怒气,强硬地命令道。那声音很是低沉。
“可是……”绿亚满脸的顾虑,其他人也都是想似的表情。只有4、5岁大的净儿小鬼害怕地大哭了起来,让气氛更加僵硬了。
颇罗多一声不吭地施咒将自己变大,从背后将我环住,并在我耳边不断地低语着:“严霜,冷静下来……没事了,魔物已经被你消灭了。没事了……”我接触到他冰凉的肌肤,开始沉静下来。
我渐渐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只是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我浑身无力,瘫软在颇罗多身上,昏厥了。绿亚感到莫名的不悦,是因为我和颇罗多的肢体接触太过碍眼了吗?不,他怎么会有那种想法?他使劲地甩了甩头,飞到我身边,仔细地观察着我的身体状况。他没有发现,旁边的比斯特同样有些不自在。
“灵力暴走了,都跑到体外了。”绿亚皱着眉道,“我一个人的灵力不够,你们帮忙一起将自己的灵力输给严霜。”绿亚是专门为别人治疗的木系精灵,他的话一般不会出错。五个精灵将手搁在我身上,慢慢发力。五道暖流从各个地方流入体内,充斥全身。温暖而又舒适,仿佛重新进入母体一般,很安全。
我不再是昏厥,而是熟睡。
灵力输送完成,精灵们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似的,直直坠下,落在我身上。本来就很难适应这个恶劣的环境了,一下子失去那么多灵力,就更加虚弱了。
“喂……现在该怎么办?”费洛尼西亚无力地问道。
安德烈轻轻抬手,用剩余的灵力给所有人加了搁防护罩,道:“等严霜醒了就离开这儿。”
“那这个人类小鬼要怎么处理?”费洛尼西亚急需问道,显得他有点没主见。
“丢在这里就可以了。”比斯特很烦躁地说着,径直飞到我肚子上躺下。安德烈驳回了这个说法:“这可不行。严霜一定不会放着他不管的,还是等他醒了再商量吧。”说着,他也摇摇欲坠了。
“……我、我也睡!”费洛尼西亚看他们一个个都靠着我睡去了,自己也不甘示弱地找了块“风水宝地”躺下。幸好我还没醒,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
净儿哭着哭着,终于哭累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见会飞的小东西都倒在我身上睡了,自己也跑到我身边躺下,枕着我的胸膛睡了。
蓦然安静了。
一个荒芜之地,出现了与之格格不入的和谐场景——为数不多的人形生物堆在一起酣睡,附近,是斑驳的血迹和一具女性尸体……
————————小咪说些甚————————
啊啊……好久没更了,不是我不想更,是我没法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