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先前都没办法把弗莱德拖走,现在更不能指望他会放弃和女人聊天机会来帮我了。既然如此,你们相互了解,而我去找我的末日草。也许我会死在豺狼人该死的墓铲上,但是怎么着都比看绷带男低劣的泡妞技巧好。
“他妈的有异性没人性!”我边骂边往墓地北面走去。
墓地北面是片小树林。这里的树木不算茂密,但是作为黑夜里盗墓的掩护却也足够了。来盗墓的都是些豺狼人,他们盗取尸体的用途也相当简单:食物。
末日草:紫蓝色类似兰花的植物,高约40厘米。一边搜寻着末日草的踪迹,我一边祈祷着千万不要让我碰到该死的豺狼人。
走到树林里有一个小洼地的地方,我终于在树下看到了紫蓝色的小花。再四下张望了一番,也没发现有豺狼人。
好机会!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蹲在树下挖了起来。
“一块新鲜的肉!呀哈哈哈!”噢不!在这种地方听到这句台词,都不用考虑什么,百分之百就是蹦蹦跳跳的豺狼人。但是先前我有好好望风过,明明附近就没有那东西的。
难道是才刷出来的?
我赶忙站起来摆好防御姿势,却仍没看到豺狼人的身影。正当我感到奇怪的时候,一阵大的响动拉住了我的目光。原来那家伙正蹲在一棵6米多高的树干上。
有没搞错?豺狼人会爬树?
看来我是犯了本质上的错误。因为每每想起豺狼人我总是把它和狗联系到一起。所以我也以为它和用狗那种小爪子是不能爬树的,显然我没意识到它也叫人,豺狼人。
没有保镖在,难道我又要华丽的开跑?
双腿肯定了我的决定。当我以8米/秒的个人极限速度冲出50米的时候,豺狼人先生已经以21米/秒的追猎速度冲到我身边。接着肩膀上一阵撕裂的剧痛,便被它扑到在满是泥浆的腐草丛里。
坚持直视着前方,因为我知道一旦扭头它就会咬断我的脖子。它巨大的脑袋就在我的头部附近,我能听见它粗重的呼吸声,喉头蠕动的咕噜声,甚至口水滴到草根上的声音。
可恶!打不过就算了,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我不奢望那个正在和红颜祸水调情的混蛋会来救我。也知道被压制成这样的我是没有什么翻身的机会的。可我就是不愿意等死。
我要活下去!我一定可以做点什么!在和大蜘蛛战斗的时候还有被飞斧掷的时候,都发生了近似停滞时间的状况。那时候我又是怎么做到的?当时我根本没有刻意做什么事情,只是把注意力放在它们身上了而已。难道……
找到了前方一条长约40厘米直径6厘米左右的枯木棍,我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上面。强迫自己忽略肩膀上的伤痛,我开始调整呼吸。世界突然安静下来了。在我耳边回响的只有自己长长的呼吸声,然后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沉重的,源自于生命的鼓动。
心跳声停止了。就在这一瞬间,我拔腿冲向前一把抓起那根木棍,转身往后戳去。
冰凉且腥臭的液体溅了我一脸,那是属于豺狼人的黑色血液。现在豺狼人先生正以前倾35度的姿势定在那里,为它保持平衡的是从嘴部刺穿的木棍.很明显,那是我的杰作。
我成功了!这是我第一次自主的使用那种能力,并且和前两次的持续时间相比,这次几乎延长了一倍!
感慨之余,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强烈的疲惫感,就像使用治愈术次数过多的时候一样。看来发动停滞时间是会消耗精神力的。从我脚软的程度来看,消耗还不是一般的大。劫后余生的喜悦让我对着空寂的腐草地笑了,然后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回复好再挖几株末日草就回去吧。我让自己放松下来想着。一阵风吹来,周围的树木摇摆着传出沙沙声。渐渐的,像细流一般的声响慢慢变得激烈起来,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近。我突然意识到这根本不是风声,而是脚步声。
我又一次被豺狼人盯上了,不是一只,而是一群。它们贪婪的动着鼻子嗅着空气中的血味,恶狠狠的盯着我和它们同伴的尸体。
我的精神力刚才就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的我一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命运弄人,我才找到一项能让自己独立生存下去的技能就立即断送在这群畜生嘴里。
看着向我猛扑过来的豺狼人大军,我认命的闭上了眼。
一阵带着花香的风掠过,接着咣当一声撞击金属的巨响。我睁开眼,看到一只豺狼人飞了出去。挡在我面前的是布瑞尔的那只祸水血精灵。
只见她一手持剑,一手执盾。在格挡开豺狼人密集攻击的瞬间,精准的把剑刺入对方的软肋。在清理掉离我最近的几只畜生后,她提着盾就向豺狼人堆里撞去。而这时弗莱德也跑了过来,身体闪电般的射入敌阵中。刹那间,污血与海天同色,臭肉与狼毛横飞。
等他们解决完那30多只豺狼人,时间也才过去半分钟而已。这次我亲身见证了万恶的等级差。
“亲爱的你还好吧?”战斗刚结束,珊德拉立即焦虑的迎上来问道,还擅自使用了很亲昵的称呼方式。而矗立在尸体堆里的弗莱德则是露出快哭了的表情。
“你的肩膀在流血!”她惊呼了一声,急急忙忙的就要撕我衣服。在她靠上来的瞬间,我在她眼中看到了平静。这小妞根本不是要看我伤口而是想占我便宜。原来被设定成小太妹外形的血精灵连个性都是奔放的小太妹啊!
“我可以自己治疗。”赶紧推开珊德拉,我深感自己过于仗义。虽然弗莱德这家伙很不够朋友,但是我还是想起了:朋友妻不可欺。或许说不可被朋友妻欺!更确切一点。
“让我来治疗你!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她锲而不舍的握住我的手。
“救你的是弗莱德。”我无奈的说道。
“你真是个英雄!做了好事还不求回报!”珊德拉仍旧在坚持。
“我真的没有救你……”我快无语了。她再这么纠缠下去,别说弗莱德不会再保护我,估计连杀我的心都有了。
“你真谦虚。”她的眼睛几乎成了心形。
他妈的这什么世道。老子想要女人的时候半个都见不着。老子不想要女人的时候朋友看上的女人又拽着我不放。
“珊德拉,你相信我吗?”捉住祸水白嫩的小手,我认真的问道。
“我相信你。”她想也没想就回答。
“真的是弗莱德救的你。”
“我不信。”
“……”
已经没有办法沟通了。我回头看向弗莱德,只见他双腿一弯,跪在地上又开始嚎哭起来。这次的内容是就地取材。
“杀了我吧!我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是豺狼人的唾液分子!是黑得发臭的血细胞!是狂犬病携带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