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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美人赴桥上

正在这时,唐梦儿拉住高念的手,两人来到画台前,唐梦儿打开一张宣纸,高念明白她可能要画幅画或写首诗什么的,就在一旁研墨,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唐梦儿的玉颜。

只见她全神贯注,屏息凝视着铺在桌上的空白宣纸,随后在纸上小心落了笔,他的手腕灵活的在纸上绘画着,运笔自如,不容拘束。

只见画上,一个女子手牵着一个男子,身体微微倾斜,在空中自由的飞翔着,两个人的脚下都是繁花楼阁,两个人的眼神含情脉脉的交汇着,高念看出来了,这不就是他们两个人今天的画面吗,画的惟妙惟肖跃然纸上。画的左边还有一首诗句,

落魄江湖君莫愁,

眺望谁家花满楼。

梦愿伴君畅天下,

莫恋红尘挥泪纱。

“这幅画这首诗真的应情应景,没想到梦儿小姐人生的美艳,这幅画惟妙惟肖,诗也题得绝佳,一身的精湛功夫也是世间难逢敌手…”想着想着忘记了唐梦儿还在身边,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便连连称赞道:“梦儿小姐这诗画真是刻画入微,妙笔生花。”

书到用时方恨少,高念不知道用什么好的词句来形容了,便竖起大拇指,连连点头称赞。唐梦儿则道:“高公子过奖了,梦儿在公子面前献丑了,还望公子莫要取笑梦儿才是。”

高念听后心道:“梦儿小姐,真是个好女子,不骄不傲,与我坦诚相见,真是适合做老婆啊!”高念这一刻似乎忘记了若萱,心里一直想着唐梦儿的好,激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小姐,高公子,酒菜已备好,请小姐,高公子前去用膳。”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仆说完就退下了。两人正在谈笑风生中听到酒菜已备好,唐梦儿忙道:“高公子请。”

高念回了一句:“梦儿小姐请。”

两个人来到正堂,正堂正中摆放方形木桌,桌上鸡鸭鱼肉很是丰盛,这些菜肴色香味俱全,以炸、蒸、煮、煎、烤、炒等烹调而成。菜的摆放顺序也是很有讲究,口味清淡和浓腻交互搭配。桌上还摆放美酒,美酒搭配佳肴,光闻这菜的香气,高念已是口水都流出来了。

唐梦儿吩咐仆人都退下,屋里只剩下俩个人,唐梦儿请高念坐下后端起酒壶先给高念斟了满满一杯酒,高念则隐隐闻到一股清纯的梅花香味,杯中的酒清纯透彻,心道:“这一定是梅花酒,古代人都喜欢用花瓣酿酒,梅花酿酒则是很普遍的一种。”唐梦儿随后便给自己也斟满。

唐梦儿右手呈兰花指端起酒杯,朝高念微微一笑道:“高公子,远来是客,梦儿敬公子一杯酒。”

高念端起酒杯道:“谢谢梦儿小姐盛情款待,干杯。”高念也不知道这里的礼仪,心道:“反正喝酒礼节大多都一样,第一杯酒都要喝干才算敬人。”

和唐梦儿碰杯后就一饮而尽,这酒很是顺滑爽口,没有想想中的那么烈性,口中约约有丝丝甜味,让人回味无穷。梦儿小姐看在眼里,觉得高念真是爽快之人。

她将酒送到嘴边时,左手随之抬起的袖子半遮面,慢慢饮尽后,轻盈放下左手同时右手放下酒杯,举止甚是高雅,高念此时觉得自己行事太粗鲁了些。

唐梦儿微微站起身,将高念和自己的酒杯斟满酒道:“高公子,梦儿敬公子第二杯酒。”

唐梦儿敬完三杯酒后道:“高公子,请吃菜。”便起身为高念夹菜,高念心道:“看来,吃饭喝酒的礼节都大同小异,三杯为敬,给客人夹菜,一般都是要好的朋友或长者才会用这样礼仪相待。”

三杯酒下肚高念感觉心情很是舒畅,梦儿道:“公子我们行酒令吧。”

高念心道:“行酒令,不就是划拳、掷筛子、口令之类的吗,大多都是劝酒的游戏?这个我比较擅长。”

高念道:“梦儿小姐,好啊!你说怎么个行酒令法。”

唐梦儿微微一笑道:“公子,我们这里的酒令名目有拆字令、急口令、不语令、四字令、雅令…”

高念听过之后,感觉这些好像自己都不擅长,但是雅令听这名字就觉得不错,也符合此情此景。

高念道:“梦儿小姐,雅令听着不错,但是我不知规则,请讲来听听。”

唐梦儿道:“雅令,便是即兴创作诗词曲文、咏诵古人诗词歌赋。一人行酒令,一人对答,倘若无法应答,便罚酒一杯。倘若答出,则行酒令者罚酒一杯。”

高念明白了,心道:“原来这个雅令,,一方出题,一方尽兴创作,或者朗诵古人诗词歌赋来对答就可以了。尽兴创作看来还欠缺几分,但是朗诵古人诗词歌赋还是可以的,唐诗三百首和宋词那都是小学初中课程,小意思。”

高念道:“梦儿小姐先请。”

只见唐梦儿微微一笑,想了想点头道:“酒字,请公子对来。”高念想到李白的诗句便道:

两人对酌山花开,

一杯一杯复一杯。

我醉欲眠君且去,

明朝有意抱琴来。

这首诗是诗仙李白的《山中与幽人对酌》,诗意和现在的情景吻合,虽然李白面对的是山花。但高念面对着貌美如花的唐梦儿,一杯一杯对着花开怀畅饮,心情自然是高兴万分。

唐梦儿听了后很是欢喜,脸上一阵阵红晕,她虽然不知道这首诗的出处,但是此时应情。便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饮完一杯酒,高念起身给唐梦儿斟满。唐梦儿道:“公子这首诗吟的极妙,公子请出题来。”

高念想了想道:“我也出题酒字,梦儿小姐请对”,唐梦儿绝妙才女,当然不会像高念一样借用名家的诗句了,玉手拖着下颚想了想便道:

金色柳畔粉艳花,

飞絮销魂伴琵琶。

伴君一夜醉生死,

百道轮回归还来。

高念听完心道:“这首诗是唐梦儿尽兴创作的一首妙诗,构思精妙,语言精致。唐梦儿第一句大概意思是,那天她和高念相遇前在湖边游玩的情景,后边两句原意是梦儿愿陪伴高念一夜把酒畅饮,就算是醉生梦死,百次轮回转世,还愿陪伴高念继续继续畅饮下去。特别是后两句,让高念觉得,梦儿真是重情重义的人啊。”

接下来该唐梦儿行酒令了,唐梦儿道:“寻觅的寻字,请公子作答。”

高念想了想:“寻觅,寻寻觅觅,寻找,这个不难。”马上就想到一首词,高念喜欢词胜于喜欢诗,他个人觉得词意更有意境,不过宋代的词都是唱出来的,他也不知道用什么腔调去唱,就只好吟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青玉案?元夕》是宋代辛弃疾作为豪放派的代表佳作,全词采用对比手法,第一段大意写花灯耀眼、乐声盈耳的元夕盛况,第二段大意描写自己身在美女如云之中寻觅一位立于灯火零落处的孤高女子。

词源于民间,始于唐,兴于五代,盛于两宋。唐梦儿唐代人,唐代兴盛诗,唐梦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词也有些了解,但这首词她从来从听过,她想亲口听高念解释给她听便道:“公子,这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真是绝妙,梦儿愚钝,不知这词的玄妙之意。请公子讲与梦儿听。”

唐念心道:“他不能说是宋代辛弃疾的词,这样说会把他吓到。只解释词意给她听就好。”便道:“这词名《青玉案?元夕》,词意就是,像东风吹散千树繁花一样,又吹得烟火纷纷,乱落如雨。豪华的马车满路芳香。悠扬的凤箫声四处回荡,玉壶般的明月渐渐西斜,一夜鱼龙灯飞舞笑语喧哗。

美人头上都戴着亮丽的饰物,笑语盈盈地随人群走过,身上香气飘洒。我在人群中寻找她千百回,猛然一回头,不经意间却在灯火零落之处发现了她。”

听高念解释完词意。间唐梦儿觉得这词甚是含蓄婉转,余味无穷。连忙道:“公子明日将这词说与梦儿,梦儿将词书在纸上,我定要一生带在身边。”

高念听了唐梦儿的话,心里很感动,这梦儿小姐可能拿自己当好友知己了,自己也不能小气。道:“梦儿小姐,知书达理,武功也是深不可测,我早已把梦儿当做我的知己看待,你我仿佛前世就认识,却直至今生才得以相见。”

这句话先是赞美了梦儿小姐,后边意思是我与梦儿素未谋面,她对我这么友好,我无以为报,只好用感情来抒发一下对梦儿的仰慕之情。

唐梦儿听到高念把自己当做知己看待,心里一阵狂喜,羞涩的小脸上微微笑着,轻轻举起酒杯,和高念又同饮了一杯酒。

就这样两个人谈天说地,你来我往的敬对方酒,今天这酒俩个人都觉得喝的真是痛快。其实在他们喝酒的时候月儿、晴儿两位丫鬟已经回来。偷偷向唐梦儿禀报了实情,结果还是没有若萱的下落。唐梦儿看高念此时正是高兴,也不便扫了他的兴致,便没有告诉他这些。

吃饱喝完酒唐梦儿吩咐备茶,高念似乎感觉自己头约约有些眩晕。抬头看了一眼唐梦儿,唐梦儿玉颜透着些许红潮,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似乎也有些醉意。高念心道:“这梦儿真是绝代佳人,今生真是有幸相见,真是此生无憾了。”两人喝一小会儿茶,唐梦儿吩咐下人带高念回客房歇息。

现在已是夜深人静了,高念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他暂时还没没有睡意,便想出去走走。不知不觉就踱步到莲花亭边小桥之上,周围蛐蛐、蛙声一片,热闹极了。高念手扶着石栏,抬头仰望天空,繁星点点,一轮圆月挂枝头,月光洒落在小桥上荷塘上,他的脸上指间,看到这些场景,只会让她更加思念若萱。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脆弱,简直不堪一击,魂好像都没了似的。和以前的自己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嗨!”轻声叹了一声。爱情真的让自己改变了,他好像人生只剩下一个目标了,心里也装着一件事,就是要找到若萱,对她的亏欠,我要用一生一世来偿还。可是想想现在这样的状态,还怎么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好好活下去。

“高公子,不要啊!”他从游离中回过魂来,原来是唐梦儿,她向高念喊了一声,健步如飞一路疾行到高念身边,一把拿住他的手。唐梦儿原本去高念房中找他促膝长谈,看高念不在屋里,心想他可能在荷花亭附近散心去了,唐梦儿来到荷花亭附近,一眼便看到高念一动不动在小桥上站着,还以为高念会想不开要跳荷塘。

这些高念都看在眼里,她知道唐梦儿喊这话的意思。赶紧收起了悲伤的面孔,故意装着听不懂的样子微笑道:“梦儿小姐,不要什么?你怎么啦!”

唐梦儿见高念微笑看着自己,好像心情不错,就知道是自己多虑了。唐梦儿道:“哦!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

高念听她这样说话,又好笑又觉得她可爱,心里很是欣慰,感觉自己见到唐梦儿后,仿佛精神好了很多。高念道:“梦儿小姐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

唐梦儿和高念说着话,倒是忘记收回她拉着高念的手,高念此时还带着醉意拉着唐梦儿双手,含情脉脉看着唐梦儿,唐梦儿在月光下越发迷人,就像是一位神仙姐姐下到了凡间与自己幽会。

高念心道:“这画面真美极了,小桥流水,美人赴桥上,不就像牛郎和织女吗。有时间一定把这些美好的画面一一画出来,也算是留作纪念。”

唐梦儿也是默默的看着他,高念连连吞了几口口水,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呼吸变得灼热。高念道:“梦儿,你真美,我真想倾尽我一生所有,许你一世辛福。”

说完松开唐梦儿的手一把将唐梦儿抱在怀中,俩个人身体贴合在一起,轻轻将自己的嘴唇靠近唐梦儿的小嘴,唐梦儿倒是没有反抗,也轻轻闭上眼睛,迎合着他,双唇慢慢贴合在一起。唐梦儿先是身体轻轻一颤,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享受着高念的嘴唇在自己的唇上蠕动着。高念轻轻地用舌头伸入她那湿润的口中,温柔地绕住她的小香舌,两个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唐梦儿轻颤着感受着高念舌头和嘴唇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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