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懒得跟他计较,这种人就是会无病呻吟,埋怨世道。
他相信谣言止于智者,与其跟那些人理论不如用实际行动来堵他们的嘴,让散播谣言的人自己打脸。
“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祁正直接抛下这么句话,潇洒拂袖而去。
一直在旁边的祁晟倒是镇了镇神,他瞄眼看向那个仕子。
这人可真是够胆大的,要是他知道眼前跟他理论的人就是他口中的无道昏君,不知该作何感想,想想都有意思。
他也跟着祁正走了,只留下郑安在哪里发呆。
祁正明显很愤怒,走的特别快,祁晟小跑赶上了他,不由得问道:“皇兄,那人这样说你,为什么不抓了他?”
祁正停了下来,道:“抓他?抓了又能如何,抓了他就能制止这个流言?非凡不能,还会坐实我是个昏君的谣言,我何苦这么费力不讨好。”
祁正有心的跟他解释了一番。
“还是皇兄想的周到,臣弟拙见了。”
祁正没再理他,径自走去,祁晟看着他的背影,啧啧叹气,这得亏那穷书生遇到的是像祁正这样的明主,要是换了别的,早把他五马分尸了,他这个皇兄的心胸真是够大,佩服佩服。
感慨完了,他也跟了上去。
终南山,思过崖
玲珑正闭目养神,打坐于思过崖,她在静心,脑中正研究着师父让她看的天地经,师父说过这天地经汇聚天地灵力,对修习者有很大帮助。
思过崖环境优美,山清水秀,是个修行的好地方,在这里能静下浮躁的心。
玲珑已经在这悬崖边打坐了一整天,她始终都在想那句话,天地经中的一句话。
“执念太深,害人害己。”
这句话好悖论,执念这个东西是个人都会有吧,谁一生没有个执着的东西。
如果一个人连执着的东西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玲珑回味着这句话,皱皱眉头,想不到她竟然会在这种事上纠结。
她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都是袅袅云烟,列队飞雁,给人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因为打坐太长时间,玲珑出了一身汗,她想起师父说的话,天地经只有无心之人才能参破。
无心也就代表无欲,无欲无求自然不会有执念,这种人才是最可怜,也最可怕。
她的执念,玲珑想到这就想到小正子,不由自主就笑出来,可以看出她很幸福,她没有死,那么她就可以陪在他身边。
突然,胸口处一阵剧痛,她狠狠抓着胸口,忍不住倒抽气。
“嘶——哈,呼——”
疼痛让她回过神,不再去想祁正,很快,那股痛楚消弥了不少,胸口处也舒坦了许多。
玲珑缓过神来,看了看崖底,万丈深渊,深不见底,顿时吓了一跳。
我去,我居然在悬崖边待了一天,牛!
她看着那可怕的悬崖还是很害怕,“还是赶紧回去吧。”
她连跳带蹦的离开,回到了白月宫。
“你的伤势都已经好了,也差不多可以下山了,想过要去哪儿吗?”
“师父,你又要赶我走。”玲珑可怜兮兮的问她。
“这不是赶不赶你的问题,你总要下山的,总不能跟我在山上待一辈子吧。”
“一辈子就一辈子,反正我挺喜欢这的。”
玲珑小声嘟囔这句话。
“你说啥?”
“没,没啥。”
玲珑玩心大发的附到靳君耳边,轻轻道:“师父,您就不怕我下山再去找祁正,再怂恿他私奔,把胧月一个人留下。”
靳君微微一笑,道:“不怕,你有分寸,重活了两回,你怎么一点没变。”
“我这叫不忘初心。”
“我劝你还是对祁正死了哪条心吧,我说过你跟他不合适。”
玲珑倔强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这孩子,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来找我有事问吧?”
靳君这么一提醒,玲珑才想起自己来干嘛。
“对了,我正要问你呢,为什么我练功的时候会突然胸口痛?”
“胸口痛,你那时候是不是在想祁正?”
玲珑被她问的沉默了一下,靳君很快了然。
“我给你下了锁心咒,是让你清心寡欲,破除执念,你自然不能去想情人。一旦想,就会剧痛不已。”
“锁心咒。”
“忘了告诉你件事,你体内的洗髓丹虽然已经被你消化,但是它的后劲还没完。”
“什么?”
玲珑惊讶道。
“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直到彻底消失。”
“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得受那折磨。”
靳君点点头。
“我去,玩我呢。”
“别调皮了,快去练功,过些日子就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