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过后,沈丘和几位官员随我回了天符阁。
“皇上,音功之术于两百年前再无记载,那琴女用音功刺杀一案,已经轰动五国,而那琴女被关入大牢,皇上若是不予追究,我国……”
“李御史,你!你竟然替那妖女说情!胆敢刺杀皇上,诛九族也不为过!”
“方老,当着皇上的面,不要坏了形象。”
“皇上,那琴女不知勾结了什么狗官,必须斩草除根。”
“两位卿家所言及是,喝茶喝茶,切莫伤了和气。”
这两位都到了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了,遇事还是那么义愤填庸。
我起身踱步,随口问到一旁的温业。
“温家,你意见如何?”
“回皇上,老臣和李御史一起把音功之术所有的记载调查出来了,几百年来,各类武功的精华都逐渐失传,此事一传开来,此女成了各国争夺之人。幸得皇上并无性命之忧,我觉得李御史的想法,对我国更有利。”温业侃侃而谈。
其实,在我离宫的那些时日,沈丘同我研究过现在的局势,音功再现,谁又案耐的住?那琴女怕是当即就掩护送走了吧。
荣曾这么想称帝,真是下足了功夫。
若不是沈丘一意救我,寻其师让我存留人世,否则这启荣国就该易主了。
“众卿家言之有理,吾虽无性命之忧,但琴女必须斩。市井之中,能人备出,政务不可怠慢,但也要多出去走走,繁华之都,正值春月。”
“去刑场。”
莫里准备好车撵,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皇家刑场已被将士紧密包围起来,阳光直射下的盔甲佩刀,明晃晃的。
冒犯皇室之罪人,皆是在这里结束人间的最后一次呼吸。众臣百官,必须到场,不得不来。
这里城楼危耸,我站在高楼之上,俯望断头台上玉石铺成的台阶,遮不住阴煞,掩不尽凄凉。
琴女已死,如此平静。太寻常的生命,草草了解。
我回宫之后,去了元佑阁。
“皇上,你身体可好些?忙了半天,累坏了吧。”覃西扶着我坐在软椅上,吩咐婢女做了些吃的。
“还好还好,吾忙完国事,这不就过来看你了吗。”我牵过她的手,顺势让她坐在我的腿上,我看着她娇羞地低眉,抬手扶了扶额前的发。
“皇上,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会丢下我了。我想去天帝宫看你,可你封了宫,任何人不让进,你伤势如何,我都不清楚,我怎么睡得下?”覃西拿手帕擦拭欲落的泪,鼻尖都泛红了。
“不哭不哭,吾这不是好好的吗?”
“在我这儿吃了再走,不管你多忙。你看,都瘦成皮包骨了。”
“都依你。”
……
覃西细嫩的手指滑过我的侧脸,这让我的心有些不舒服,都是女儿身,这些个亲昵的动作多少有些本能的抗拒。
“简西,这几日吾不在,为了补偿你,明日吾带你出宫转转怎么样?”
帝王家妃嫔自进宫后都要以简字做姓,结合原有名字的最后一字作为日后的名称,这就是一种开始。
“王对西儿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