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迦站在路边,旁边是一辆撞毁的面包车。挡风玻璃已经破碎,车里的人有的血流满面,有个筋断骨折。不过此时除了那个后坐大哥都已经昏迷不醒。
“老大,你怎么知道这个女人会被人报复?”自从夜枭这么称呼吴迦以后,老猞也学着这么称呼吴迦。
“昨天顾月佳踢的那一脚那么猛,对方不报复才怪。”吴迦呼出一口寒气道。
叶子拎着后坐大哥来到吴迦的面前。
“谁让你来的。”吴迦问道。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后坐大哥在地上边磕头边道。
老猞将尾巴树成旗杆状,走到前边道:“我老大问你话。谁派你来的。”
“你……你…..。”后坐大哥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都叫你别说话了。现在怎么办,问不出幕后的主使,难道我们以后都跟着这女人不成。”夜枭拍了老猞一翅膀道。
“铃铃铃……。”后坐大哥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
夜枭发出一声怪叫道:“看偶的。”说完用爪子抓破后坐大哥的衣服,翻开手机,鸟嘴贴近话筒。
“喂。”声音和后坐大哥简直一模一样。回头看了看发呆的吴迦还眨了眨眼睛。
“喂个毛你喂。事情办好了没有。”
“老大,办好了。”夜枭道。
“办好了给我送名都大酒店,五零八。我看看军爷看中的娘们怎么样,快点。”
“知道了老大,我们这就送过去。”夜枭恭敬的说道。
“找到了。名都大酒店五零八。”夜枭回头道。
“走吧。”老猞看了一眼夜枭道。
“她怎么办。”叶子指了下躺倒在后坐的顾月佳。
“带上。”吴迦吩咐道。
于是小马路上就多了四个身影,一只四处瞧的狸猫。一只在地上溜达的鸟,还有一个冻得缩头缩脑的人。最后,还有一个凭空漂浮的麻袋。
名都大酒店,吴迦来到前台。大堂经理的心一抽抽,心道:这几个祸害怎么又回来了,他们不是昨天退房了么。
大堂经理满脸职业微笑的迎了上来,“吴先生您好。”
“给我开个房间要五楼的,挂金先生的帐。”吴迦道。穷日子过久了,能省点就省点。
“好的。”大堂经理暧昧的看了一眼靠在吴迦肩膀上的顾月佳。这样的事多了,请姑娘吃饭。然后想办法将姑娘灌醉,然后就……嘿嘿嘿。
给吴迦开的房间是五二零。吴迦上楼一看,心中暗乐正好在五零八斜对过。
洪魁洗过了澡,赤裸着身体躺在大床上看着电视。对萧军的眼光他是相信的,能让萧军惦记的女人肯定差不了。今天连推了几个饭局,就是为了在萧军前面尝个鲜。
“萧军,想不到你也有刷洪爷锅的时候。”洪魁暗爽道。
“丁冬。”门铃被按响。
“这小子还挺快。”洪魁嘟囔着走过去开门。趴着门镜看了看,没办法混江湖的少不了仇家小心驶得万年船。
门镜里出现了一个秀美的女人,好象知道洪魁正在看着她。还对洪魁眨了眨眼,显得风情万种。
草,这名都的小姐还挺勾人。先来一炮,一会儿来个双飞。洪魁想着便打开了房门。
现在的小姐出台怎么还带宠物?这只猫真黑啊,它的眼睛怎么……。
叶子看了看昏迷中的洪魁,拎起胖胖的身体关上了房门。然后拿出一个大麻袋将洪魁装到麻袋里。打开窗户,夜枭飞了进来。
夜枭抓起麻袋飞了出去,叶子化做一团白雾裹着黑灵跟着飞了出去。
当洪魁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成了粽子状,嘴里塞着破布,整个人搁在铁轨上,周围一片漆黑,树叶沙沙响,远处犬吠声隐约可闻,月光下隐隐能看见几处荒坟。
洪魁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根本没有人会从这里经过,铁路沿线都用铁丝网封闭着。夜色黑暗没有路灯,来往的火车速度又快,等车头灯照见他的时候,怕是刹车都来不及。
正徒劳的扭动着,远处有一束灯光照来,北上的火车风驰电掣般开来。躺在枕木上都能感到铁轨在颤动,火车以可怕的威势由远及近,洪魁的瞳孔缩小,眼睛睁的大大的,心脏好象已经停止跳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火车从洪魁身边疾驰而过,劲风裹胁着沙石,打的洪魁眼睛都睁不开,他感到地面在剧烈抖动,天旋地转,仿佛世界末日来临,极度的恐惧让他裤裆里湿热一片。
也许只是过了短短一分钟,但在洪魁看来,几乎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列车渐行渐远,这个世界恢复了平静。洪魁喘着粗气,眼泪流了下来,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劫后余生。趁着下一列火车来临之前,要赶紧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洪魁不想再经历一次,半辈子的江湖拼杀也没有刚才那一分钟可怕。
洪魁眯缝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路基下面是一人多高的铁丝网,铁丝网完好无损。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呢?不远处有一座桥,一个女人的身影在那里忙碌。但是却看不见一个客人,好象她在对着空气忙碌/
他费力的挪动着身子,希望能从铁轨上逃生,刚想往路基下面滚,忽然远处又有汽笛鸣响,这回是一列货车,七八十节车皮轰隆隆在耳畔驶过,有节奏的声音仿佛催命鼓,洪魁不停的挣扎希望可以挣拖身上的绳索。幸运可以降临一次,或者两次。但是绝对不会经常的降临。这是洪魁江湖上打滚一辈子的经验。
好不容易等这列货车驶过,洪魁又开始翻滚身体,正当他滚出铁轨之时,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被一根铁链锁在了枕木上!
正在此时,铁轨又开始颤动。这回索命的火车终于来了,洪魁知道自己完了。他哀鸣一声,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恍惚中自己好象飞了起来。
洪魁“啊”的一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站在名都大酒店的天台上。风很大,洪魁几乎都要冻僵了。一个穿着军大衣,戴着兰色绒线帽的男人正看着自己。
“你是谁?”洪魁冻的嘴有些不好使,说话的声音很怪异。
“谁叫你绑顾月佳的?”男人问道。
“谁是顾月佳?”洪魁被冻的脑子有些不好使。
“就是你吩咐手下要送到五零八的那个女孩儿。”男人问道。
“江湖有规矩,受人钱财……啊。”义气的洪魁话还没说完一只老鹰便拽着他飞了起来。名都大酒店有三十几层高一百多米,洪魁看着脚下向甲克虫般驶过的汽车,一动也不敢动,他怕老鹰承受不起肥胖的身躯。也怕那根凉衣绳似的绳子突然断开。
穿军大衣的男子走到楼边道:“我再问你一次,谁让你绑的人。放心它不会在这里丢下你,它会送你回火车道。”
“萧如梅,她是萧市长的姐姐。她老公是利达集团的董事长,昨天那女的打了萧市长的弟弟萧军。萧如梅让我干的。”在高度面前洪魁的义气瞬间消失了。
“黑灵看你的了,他娘的冻死我了。”吴佳转身向天台的门走去。
洪魁躺在名都大酒店的客房里。灯关着窗户开着,冷风不停的刮进来。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洪魁不禁打了个哆嗦。
洪魁起身哆嗦着关上窗户,将空调调到最高。回忆了刚才的一切,妖媚的女人、黑猫。可怕的火车,自己被绑在铁轨上。摸了摸下身,有些湿但是绝对没有屎尿的味道。
明天要去庙里拜佛,洪魁暗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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