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绝美,多一分既多,少一分便少了。
她的倾城,就算没有容貌,也足矣艳冠天下。
我不再想看她的脸了,真怕污染了她。
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就像世间的一切形容词安在她身上,都会玷污了她一般……
紫红的葡萄皮被白嫩的指尖破开、露出里面碧绿色的果肉,她动作娴熟的将葡萄皮丢到琴旁的缸盂中,举手投足间绝艳天成。
白嫩手指夹着碧绿葡萄,她出声唤道,“刚才的几个我剥了你没进来,拿着累手我就吃了,这个新鲜的,来吃吧?”
我走上前,俯身就着她举的手吃了,唇瓣无意含住了她的手指,甜丝丝的不像是葡萄味。
“唔……我的指尖很甜?”她狡黠的笑荡漾在眼尾,我很肯定的“嗯”了一声!
她闻言,就着喂我吃葡萄的那两根手指吮了吮,恍然大悟道,“呵,还真甜呢……”
我莫名的感觉脸上一阵发烫。
我起身退离几步,佯作无事悠闲的倒茶斟杯。
她倒是真的悠闲,抱着不知哪弄到的书咬着手指就着灯火通明看着,那样子倒是呆呆的,却很是俏皮。
我捏着茶盏踱步到她身后,扬眉问“在看什么?”
她头也不抬,“孙子兵法。”
“……你要去当将军打仗么?”
月总算抬了头,斜了我一眼,“武将者,必须要从明主,除非立个傀儡。为帝者,更要顺应天时地利人和,多麻烦?明主是凤毛麟角,当世全无,倒是为帝嘛……更是没可能。”
独孤九幽一边听着一边附和着,手上还不忘翻着桌案上,扶摇琴旁月搞来的几本书。
翻到个魏书,我忍不住笑了,“记得魏书里面有写安陵唐雎刺秦的,还有个……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荆轲也是去刺秦!那秦始皇帝也是够悲惨的,总被刺来刺去。”
她淡淡道,“魏书我也看了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但愿你不会做荆轲。”
我一愣。
当年荆轲刺秦,既是为了燕国不杀秦王誓不还的悲壮,又是经了稠密的计策,秦国当时的侍卫又不让佩剑,那么好的天时地利人和也是失败了,那她呢?
她似乎也觉得这话悲凉了些,讪笑道“你看看唐雎刺秦那篇,真是极好……”
我手忙脚乱的翻找着那篇文章,翻着了也是心不在焉的看,心思全然不在书上。
蓦然看到几句: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
想起当年,独孤信抱我在腿上,讲着古事运用兵法的故事。
“昔年,要离刺杀庆忌,先伤吴国公子光,又伤了自己,混到敌国的庆忌身边后,公子光又依记杀了要离的妻子,庆忌才对要离的忠心深信不疑,终于一日要离有了机会杀了庆忌,忌手下欲杀离,忌临死前还要放他,道是一日怎可死两个英雄……”
要离刺庆忌,用的一番绝妙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