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头也没抬:“与你无关。”
“……”穆冉珞咬了咬唇,“不能聊聊吗?”
“不能。”他再次言简意赅的拒绝了她。
祁白收拾好医药箱,背着她躺在了床上,眸光幽冷。
如果连这些最基本的生存守则都无法掌握的话,他又怎么能活到现在。
穆冉珞看着他冷硬的背影,心情莫名有些复杂。
隔了很久之后,月光清冷,银辉满地。
“祁白,其实很多事你不用压抑在心里,适当的说出来可以调解心情,如果只是一味的压抑或许会对精神和心理方面造成负担,严重了的话可能会产生心理疾病。”
穆冉珞没头没脑的说了一段,知道他不会理她之后,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她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祁白原本闭着的眸子又條的睁开,眼底的阴影比夜色还要重几分。
翌日。
穆冉珞睡的迷迷糊糊的,因为昨晚撞伤脚的缘故,一时没有注意蹬了蹬腿,缓解压力,可刚一动,就突然听到一声闷哼。
她顿时惊醒,颇为诧异的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
祁白摁住她的手,阻止她再动。
穆冉珞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已经膝盖正抵着什么滚烫坚硬的东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那是什么的时候,脸轰的一下又红了。
“怎、怎么回事?”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祁白沉眸,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眉头微皱。
穆冉珞急的快哭了,膝盖都感觉快要化了:“为什么会这样?”
隔了一瞬,他漠漠的声音才传来:“你不是说它软么。”
“……”她脸色顿时变得一阵红一阵白,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道,“那、那它是在报复我吗?”
祁白明显一怔,随即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嗓音依旧寡淡:“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跟它道歉成吗?我不是故意说它……的。”穆冉珞怕说错话,生生把‘软’那个字吞进了肚子里。
“嗯?”他的尾音轻轻的,却带起了无限的涟漪。
穆冉珞心头一颤一颤的,感觉自己快疯了。
*
一早上就过的那么惊心动魄的,穆冉珞到医院工作了一个小时脸都还微微泛着红晕。
晋绥进来给她下一台手术患者的资料,见状不由得问:“穆医生,你生病了吗,脸怎么那么红?”
“有、有吗?”穆冉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眸光闪躲。
“诶,穆医生,你有秘密哟。”晋绥在她对面坐下,挤眉弄眼的看着她,想要挖什么八卦。
穆冉珞正色:“瞎说什么呢,手术马上开始了,快去准备。”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了。”
晋绥走了,穆冉珞又准备了一下才到手术室。
这次手术的患者是心血管堵塞,需要做支架,因为事先有过预诊,所以整个手术下来都很顺利,穆冉珞做完了前面大部分,把后面的细节和缝合交给了晋绥。
可晋绥接受后不到三十秒,病人的心电图就突然急速下降。
晋绥愣在原地,穆冉珞连忙问:“怎么了?”
“血管爆裂了,病人大量出血,穆医生,怎么办?”晋绥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