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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

次日,南宫无殇辞别东魏皇上魏庭宇,静悄悄地往南行。魏庭宇坐在御书房内垂着脑袋,不知在思索什么?

当年,听闻太上皇与苗疆女的故事,但最终苗疆女去往了东魏的南边,只是谁也没有预料到,昔日的苗疆女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的种毒解毒高手,甚至入住昔日的南部,渐渐建立了如今的南楚。

从此,南疆这块边境,成为了东魏国和南楚国的兵家兵争之地。

这么多年,南楚与东魏从没有停止过争端,世事难测,此次秋猎,蛊毒的重现,更加催促着魏庭宇平定天下的决心。

等候风子墨和夜扬的回复,距离当时已有三四天了。入夜时分,御书房的窗户“嘭”的一声。

“参见皇上!”“平身,起来吧!”

魏庭宇站起身,盯着来的几人,慢悠悠的说道,语气里却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责备。

安红豆将最近查到的事一一汇报,回皇上,这次蛊毒事件几经查证。不是南宫无殇的人,但却和南楚脱不了关系。那个中毒之人是随同慕容轩和荀清前去南疆的人,这蛊毒是在南疆种下的,秋猎身亡只是个借机罢了。

御书房的气压一直维持在一个冷冽的氛围里,一个时辰都快过去了,可却不见魏庭宇有其他表情。

许久,魏庭宇提笔写上一封信交给铃铛。命令道:“这封信在明早之前一定得让你主子看到,否则,别来见朕了!”

异口同声的说道,“遵命!”

速度之快,风子墨在破晓时分便被一串断断续续的铃铛声惊醒,只是惊讶的是,区区一书信,怎么如此急切。没看还好,这倒是真叫人难以捉摸。

风子墨令人将铃铛传进屋里回话,指着桌上的信,问道。“这是他给你们的?”语气颇为强烈,甚至怒气冲冲,仿佛吃人的魔鬼。

铃铛低着头,看着一旁神色无常的安红豆,战战兢兢地答:“是……一路护送到这的,无人看过!”

风子墨觉得自己还是不了解他,缓缓地拿起信,借着烛火,烧成灰烬。

挥了挥手,无事,你们下去吧!一路辛苦了,去歇息吧!

安红豆没有像铃铛那般离去,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那灰烬。清了清嗓子问道:“宗主,皇上是准备亲征南疆吗?”

风子墨还尚未回答,安红豆便跪在地上。祈求道:哥,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我只希望我能时刻陪在我喜欢的人身边。

风子墨再愚钝,也看出了她的心事。女儿家心事,怎么能逃过他这个相处多年的干哥哥的眼睛呢!

从那时候见到他的字画,就欢喜不已。讨要回去临摹,都不愿意出门了。后来,和他在酒楼喝酒,他看见她偷偷尾随,不过换了身装扮。但是那一抹慧黠的笑意终究太明显了。

这么多年了,念念不忘的,藏在心里的,始终是他,爱他他不自知。

风子墨扶着安红豆的手,扶着她起身。好言相劝道,皇宫是个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那是另一个玲珑院,你可知?

安红豆扯着风子墨的衣袖,哽咽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喜欢他,我爱他呀!见风子墨不做声,悲愤着,为什么只要是我喜欢的,总是这般爱而不得!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那个慕容家的娇小姐吗?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很多年后安红豆伴着青灯古佛,斩断红尘,才醒悟过来,她自己和风子墨不同。他可以一生一世只娶一人,而她自己嫁的人却不是如此。

风子墨一掌扇过去,大怒,“我风子墨在江湖的势力,想娶你神手婆娘的人从南到北,为何你如此执拗!”

叹气一声,独留她瘫在地上,泪眼婆娑,发丝凌乱。安红豆发誓,今生,就算不折手段我也要做你的妃子。

东魏国,宁安街,人山人海,十里长街都不足以形容如此盛景。东魏皇帝亲征南疆,政事全权交予大皇子魏庭延处理,魏庭延作为摄政王,代理朝政,皇太后及太后从旁督政。

朝臣都议论纷纷,这么个病秧子,但哪个为官之人会做那当头鸟呢!

皇帝亲征的大军随着魏庭宇等人往南行走着,适逢雨季,连绵不断的秋雨,淅淅沥沥的飘零在山野、草丛。令慕容鸢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她怕是等不到自家二哥回来就已经四面楚歌了。随军的这几日,她无时无刻不在避免与他接触,可有些东西就像方丈师父所言。

“顺其自然,无须躲,是你的,你终究还是会遇到!随遇而安,则好!”

确实,魏庭宇的眉眼,以及他说话的神色,丝丝入扣,印记在内心深处,从未忘记过,也从不知道,如此清晰,交织在一起。

营帐外传来一人的声音,“慕容将军,皇上传你们过去呢!”

你们?跳到嗓子眼的心慢慢的回到了五脏庙。“来了!”

报,“慕容将军和荀将军等人觐见!”“进来吧!”

其他士兵围在皇上所在的营帐外,轮番守夜。“朕今夜唤你们前来,有要事相商。”“都坐下吧!”

营帐的布帘掀起,来人将准备好的茶水添上,还特意端上一些精致的点心以供众人享用。慕容鸢看着她,总觉得此人不曾见过。瞬间,剑出鞘,在半尺的时候被一把剑挡住了。第二把剑,五大名剑之嗜血剑。慕容鸢不可置信的望着风子墨,等他给予答复。

“红豆,退下。”安红豆非但没有退下,反倒与慕容鸢动起手来。慕容鸢不知对方是何居心,一剑,发丝全部松散开来。心下暗道,不好,女子。

“失礼,在下冒昧了。”

魏庭宇看着风子墨,在等他解释之时,安红豆抢了先去。“皇上恕罪。我哥不知道我混在队伍中,请皇上惩罚我一人!”

魏庭宇放下手中的地图,出声示意,抬起头来。那张相似的面容,久久不能忘怀的是自己母亲的模样。起来吧,先下去,哦,不,等会吧!

魏庭宇不知道自己语无伦次的模样多令人震惊,但是他们兄弟几个都清楚了解。可是这一幕,在慕容鸢眼里又是另一种滋味,像千万只蚂蚁在爬,像刀绞。

一夜的军事商讨,众人都发现了有些人心不在焉,也变不了了之。

那一夜,独独留下了那个叫人一惊的姑娘在皇上的营帐。那一夜,帐外守夜的士兵都难以置信的听着,可是谁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翻云覆雨至深夜,愁容散去尽欢颜。佳人笑靥纵相似,故人回首今不在。

次日,东边鱼肚白渐渐张开,消失了数日的阳光洒进了人间,也照耀进了安红豆的心田。圣旨到:安红豆随朕亲征,勇气可嘉,贤淑才德,赐封为怡妃。

安红豆接旨,笑意绵长,我还是成为了你的女人,你的人。

接连数日,每夜每夜,她都在他的营帐里,研磨、作画。深得他的喜爱,同时也深得士兵们的赞扬。站在魏庭宇身边,真是一对绝配,甚于姐姐。

慕容鸢脑海里都是他的笑,越加真实。酒真是个好东西,原来喝醉后就可以见到他了,真好。慕容鸢趁着所有人进入梦乡,提着一壶酒飞到不远处的河岸坐着。一口又一口,不停地喝着。感叹着美酒的滋味,令人舌尖发颤,香郁浓稠。

魏庭宇一日都不在营帐,交代了荀清等人说次日一早便回。本打算今夜留宿在那,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张相似的脸,就不由自主的快马加鞭回来了。

牵着马走着,不想看见一人影咚地一声掉进河里。任由着马在树周围转悠,他跳进河里,趁着夜色,寻着这人的手,拥着他上岸。

翻开脸上的发丝,才发现是慕容将军。看见岸上的酒壶,明了。只是拥着他时,发觉他似乎比同龄人瘦小得多。嘴里还不停的咿呀咿呀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伸着脑袋凑近一听,身体僵化了。无意间他的手在挣脱这,似乎湿衣服令他难受。魏庭宇把他背着,左手提着酒壶,往军营驻扎的反方向走去,直到一山洞里,才放下。

许久,出去找寻柴火,等回来的时候,竟是这样一幅画面。他眼里不易靠近的慕容轩蜷缩着睡的跟一头小猪一样,怀里还抱着酒壶。紧紧地,仿佛怕人夺了去一样。

魏庭宇嗤笑着,架起柴火,将外衣脱下,挂在木杆旁烤。然后,走近那个蜷缩着睡的小猪身边。伸手掰开了他的手,才发现这双手很纤细白皙,拿走了酒壶。开始脱掉他的外衣,轻解衣裳,竟呆滞了。

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晕,许是酒醉的缘故。这一刻,魏庭宇脑海里闪过两个念头。“脱下外衣!”“不要脱下外衣!”但始终还是敌不过现实,担心她生病。

最终还是轻轻地,缓缓退下他的外衣。入眼的不是坚硬有力的臂膀,也不是憨厚的胸膛。纤细的手臂,雪白的皓腕,漂亮的蝴蝶骨,以及动人心魄的白皙。

这一刻,魏庭宇眼睛流转着,驻足着。他的心智仿若不受他控制,他抱着她躺在铺好的稻草上。鼻尖慢慢的传来一股馨香,沁人心脾。魏庭宇尽其可能的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将烘干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一夜无眠。慕容鸢醒来之时,唯一不对劲的就是她怎么从河边喝酒喝到山洞里了呢?拍了拍脑袋,往军营走去。

魏庭宇彻夜拥着她,为她驱蚊取暖。这些事,他从来没有为谁做过,做起来,却是费劲。天蒙蒙亮,他便小心翼翼的放下她,然后回到岸边牵那匹马,趁着朦胧的雾气回到了军营。

他发现他变得自私,变得霸道。她是女儿身的秘密只能是他一个人知道,他一点也不希望她多看其他男子一眼,他开始慢慢的驻足有她在的风景,有她在的场合。

他变得他自己都不认识了,同时,他也在疑问,她究竟是谁?欺君之罪,怎敢这般作为!

可是他懂得此时最重要的是平定疆乱,关乎于她的事情,须得从长计议。战场的情况容不得他有一丝的懈怠,甚至松弛。

“报,南疆境内的老百姓一夜之间死亡不计其数!”魏庭宇大掌一拍,案几都出现了裂纹。愤懑着责问道:“查出了缘由吗?”

夜扬撩起布帘,走进来,拱手行礼,给出两个字:“蛊毒!”

“又是这个东西,派人给我去查,查个明白!”魏庭宇怒气冲冲的走出了营帐。

安红豆近日也没见他留宿,大抵是心系百姓。她换上行军服饰,跟着前去。不想,一场无声的战争在打响着,没有硝烟的战乱。

“魏庭宇,我们又见面了!”魏庭宇听着他笑意,那声招呼,果真是一把锋利的剑,直戳人心脏。

“南宫无殇,果然是你!”“你最好将解药交出来,否则,别怪朕手下不留情!”

南宫无殇的视线根本不在他的身上,反倒一直盯着后面的慕容鸢,直勾勾的眼神,丝毫不遮掩。

“蛊毒我能帮你找解药,但是你需要答应我一条件!”南宫无殇笑着说道。

“说!朕东魏国的还能找不到你要的东西吗!”魏庭宇嗤笑道,“别说一个条件,只要你们南楚归附我东魏,什么都可以满足。”

“我要的只有一个,他。”南宫无殇指着那个方向,恰好。魏庭宇回头看到的是慕容鸢的位置。

“不行!”魏庭宇下意识的高声强调,特意遮住他的身影,不让南宫无殇驻足。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一人!”众人大吃一惊,难不成慕容将军的实力已经传到其他国家去了?

“就是她,不行!”魏庭宇坚决反对,却无人知晓那个原因。

“魏庭宇,你就看着你东魏的子民慢慢变成一堆黄土吧!”“哈哈哈……”

连续数日,东魏的子民陆陆续续,一批连着一批死亡,慕容鸢开始计划着,殊不知,魏庭宇时刻监督着她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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