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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柔的来而复去,从一条路,到另一条路。你出现,而后不见了,从一座桥到另一座桥——脚步短促,欢乐的光辉已经黯然。
青春也许是我。正望着河水逝去,在如镜的水面,你的行踪流淌消失。
两天。48个小时。
周欣欣说我真的就睡了这么久。
我看见自己在沙漠里走走停停了很久很久,四周全是沙粒,望不到尽头,烈日在头顶上咄咄逼人,脚下的温度烫的皮肤生痛。我体力不支,浑身疲惫,唇干舌燥,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我在四处寻找着,寻找着水源,寻找着出口....
醒过之后,我看见床头上有矿泉水,拧开瓶盖仰头一饮而尽。
周欣欣一见我睁开了眼睛抓着我的头发,连同被单一起被她扯到了地板上,说,杨真真,你真是幼稚园程度的年龄吗?你TMD的这样做是想吓唬谁啊?作秀给谁看?要死给我死远点,死在这里你是想害我再搬一次家吗?告诉你,没有人会内疚?没有人会良心不安?你算那个葱哪个蒜啊?也没有人会记得你?最起码这会我只会更瞧不起你。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捡起被单又躺回了床上。
周欣欣见我不吱声,抬起脚狠狠的踹了一把床沿,将手里的包包重重的扔到了地上,又冲到我面前,掀开了我的被子,骂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尊容?活够了吗?打折的库存甩货都比你值钱,如果我要是一个长了眼睛的人,看你一眼就够了,看到你就恶心。”
我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起身将背靠到了床沿上,对周欣欣说道,“我饿了。”
“饿。饿。知道饿了?你不是想死吗,干脆就这样死了算了。”
周欣欣将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扔到了我脸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几分钟周欣欣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到了我面前,她阴沉着一张脸,依旧没有给我好脸色看。
刚吃到一半就突然感觉到自己像是坐上了拥挤的密不透风的公交车上,周围的所有人在对着自己抽烟,整个车厢里浓浓的烟味久久的散不开来,在空气里四处流动着。我一阵眩晕,胃里像是在翻江倒海。周欣欣见我不对劲,放下遥控器用眼神死死的盯着我,我快速起身跑到厕所,接着一阵狂吐。
周欣欣从背后递给了我一瓶矿泉水,一包纸巾。
“杨真儿,我不希望你有事。”
“呕...................。”
厕所里“哗哗”直流的水流声淹没了周欣欣的声音,我并没有听到周欣欣说了什么。
傍晚,周欣欣在自己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我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一切。
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争吵声,蹬着三轮车车夫的吆喝声,挑着扁担农夫的叫卖声。
注水的猪肉,掺水的白菜,注射农药的水果............
这个世界也只有这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