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兰莫名的惊恐和矛盾的期待中,叶天佑攥着白兰下巴的手缓缓扭动,拇指慢慢抚过她粉嫩娇艳的唇,如同在描绘唇的轮廓,又似在涂抹唇的色彩,感受到白兰轻微的颤栗,叶天佑嘴角一翘,睫毛一眨,拇指继续往下,轻轻擦拭着白兰的嘴角,擦掉了白兰吸毒血时残留在嘴角的血液,清香的口气喷在白兰的鼻息之间:“记住了吗?”
“以后不要这么舍身护我”……
“你平安我才平安”……
“记住了吗?”……
白兰是真的恨自己,为什么最近总是魔怔般地大脑当机,为什么会傻傻地点头,为什么会呆呆地说:“是”……
叶天佑望着脸前的女子,她果然又说“是”,这一个字是听太多了吗?听习惯了吗?居然也会觉得如此动听,像柔美舒心的音乐,环绕耳畔,如此熟悉,像朋友间的叮咛,温润心田;以至于让自己心头一悸,可是白兰不问所以、唯唯诺诺的点头怎么会让自己还觉得有些小小的愠怒和懊恼?是蛇毒攻心了吗?心跳的速率怎么有些开始加快了,眼前晕晕乎乎怎么一直是那一双清澈却淡泊的眼,一直是那一张柔润却凉薄的唇……
叶天佑有些无力地垂了眼眸,缓缓地松了手,轻叹一声:“叫车房派车来吧!”便举目看向天边的云彩,不再出声。
白兰默默地盯着叶天佑,不知在想什么,须臾之后,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缓缓站起了身,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身后的灌木丛一如既往的平静,天边的云彩沐浴着太阳的光芒,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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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庄园自然免不了一场大惊小怪,叶顶天亲自叫来了医生,督军似的监督着给叶天佑注射了血清,温柔恨不得把叶天佑供奉起来,夜姬也是跑前跑后的端茶倒水,整得好像叶天佑伤残得有多厉害一般。
在天佑的一再坚持和医生的点头之下,叶顶天才同意让他出门去集团,临出门温柔挽着叶天佑的手恋恋不舍地叮嘱:“叶哥哥,今晚姑父让我在家里专门为你办了生日宴会,你要早点回来啊!”这时,白兰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叶天佑生日。
平淡无奇的一天,在集团度过。
晚上,叶天佑乖乖地早早回了庄园,家里果然装扮一新,置了自助席,不少客人已经在等候,叶顶天露了一下脸,简单致了辞,又说身体不适,不碍年轻人的眼,希望大家好好enjoytheparty,就回书房躲清静去了。
温柔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又好像奉了命一样如同一个跟屁虫粘在天佑身后,却只是盯着天佑吃什么喝什么。
白兰眼瞅着温柔把红酒换成了矿泉水,拉着天佑避开了海鲜区,又把熏培根和孜羊肉从天佑盘子里挑了出来。惹得一些宾客不禁侧目悄声议论,温柔却落落大方地迎上一些疑惑的面容:“叶哥哥腿上受了点小伤,需要忌口。”
叶天佑脾气好得出奇,任着温柔推搡挑剔,眼中满溢着宠溺。好不容易温柔去洗手间,临行还撅着小嘴装严厉:“哥哥要乖啊!”叶天佑呵呵笑应着,冲她摆摆手,似乎很受用这个“妹管严”。待温柔不见了身影,即抢过孟飞手中的马天尼一饮而尽,又把酒杯塞回给孟飞:“怎么样?”
“如你所料,那种蛇原本是水里才有。”孟飞诧异地看看空酒杯,又看回叶天佑,悻悻地说完,无语地等着叶天佑“发号施令”。
叶天佑沉默了一刻,却说道:“替我多吃一些!”然后奔着大门而去,走得步步生风,分明就像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