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走廊里,因为安静,显得空旷无比。
滨崎飞站在窗户边,一根食指敲打着窗台,单调乏味,却也把他内心的焦躁暴露无疑。
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滨崎飞的父亲,旁边,站着滨崎飞的母亲。两个人的神情一样的凝重,但却看不到一丝慌神。
手术室的工作灯,持续的亮着,焦灼着手术室外三个人的心。
“啪——”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快步小跑出来,看了看端坐的滨崎拓,似是打了个颤,急急跑到滨崎飞身前:“滨崎社长,孩子生出来了,一切顺利!”
“夫人呢?”滨崎飞急切地问。
“刚开始一切正常,后来……”医生暗忖着挑一个温和的主汇报,怎么一刻间这个新主人比原来的主人脸色更加铁青阴暗了。
“后来怎么了?”滨崎飞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不少,揪起医生的衣领,一下子举得老高。
“社长,社长,您……”医生着实吓了一跳。
“说!后来怎么了?!”滨崎飞此刻一点都不像滨崎飞。
“后来有些出血,现在正在抢救,会有,会有风险,我特地出来向您报告一声……”医生被拽着领子,开始喘不上气。
“向我报告什么!”滨崎飞用力一甩,医生被扔在了地上,滨崎飞一脚踹了上去:“还不去救夫人!”
医生爬起来向手术室跑去,听着滨崎飞的声音恶狠狠地追来:“人要是救不过来,你们都别想活过来!”
手术室的门合上了,滨崎飞大口喘着气,心跳如擂鼓。
“飞儿,你不要着急!”滨崎夫人走过来拍拍他的背,却被他一把甩开——
“都是你们!说什么跟她保持距离才是保护她?!什么狗屁理论!我为社团拼心拼命,还要我跟我的女人保持距离?!滨崎家是有多少宿敌想要害我妻儿?!我就是要告诉全天下我最在乎的就是我的女人,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毁他祖宗和子孙十八代!”滨崎飞越说越激动,眼眶里却开始转起了水珠。
他只是想要周小寒陪着她,不是要把她放在众矢之的,不是要她成为别人制约自己的命门,为什么就这么难?
滨崎夫人有些尴尬,抬头看看滨崎拓。
滨崎拓缓缓起身,走过来,拉起滨崎夫人的手,淡淡地说:“走,看看孙子去吧。”
滨崎夫人点头,又摇摇头。
滨崎拓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滨崎飞:“如果不是你这次非要带她去意大利,你觉得她会早产?”
滨崎飞不吭声了。
滨崎拓拉起夫人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站定,没有转身,说到:“如果你真的有你刚才所说的魄力和能力,谁还能管得了你?”
说完,大步走远。
“我们不等儿媳妇的消息?”滨崎夫人轻声问。
“放心,有一个能毁人十八代的丈夫,哪个医生敢救不过来?”滨崎拓只管走。
身后,滨崎飞似乎在思考什么,似乎想通了什么,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推开手术室的门,大叫:“医生!我要陪着她!”
滨崎夫人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像一朵含苞的花,不招摇,却是自在地美;她紧了紧拉着丈夫的手,并排而行。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