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宫自三宝真君的遗物中获得的宝物是丰厚的。而三宝真君也没有要求后来的有缘之人为其做些什么,只是希望自己的传承没有消亡没落,禹宫心里感叹:“三宝真君果真实诚无私”接着又是疑惑:“难道三宝真君真的没有后人?”这样的疑惑没有人能够回答。
虽然先前禹宫也获得了一些宝物或是普通不知名的“破烂玩意儿”,但这次方算是禹宫进入荒崖以来真正意义上的收获。
三宝真君的兽皮卷虽残破颇多,但记录了他经历的一些事情,对于禹宫了解自己的目的地荒崖遗宫提供了帮助,或许这样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可惜不能明白遗宫到底有何危险。”禹宫独自感慨。
而神照宝珠和《三宝经》更是三宝真君的看家宝物,对于人体精气神的修炼极具益处,而且《三宝经》对于禹宫的修炼指引方是最为重要的,能够为禹宫的修炼打下坚固的基础和指导前进的方向。
至于三宝真君自遗宫获得的三个玉盒,一个盛装着一捧用途不明星光闪耀的细砂,而另外一个则是被禹宫怀疑为植物或树木种子的拳头大种子,其即使经过了长久的岁月依旧生机勃勃,禹宫对这颗种子知晓不多只能是暗自猜测。
在诸多宝物之中要马上在危险的荒崖骨海上获得强大实力的禹宫,最好的还是当数这一件——宝钟。宝钟钟声悠悠,通体古朴,震荡之间使似乎令周围空间产生了涟漪,实不知若是由实力更高的武者催动会有怎样惊天动地的威能。而至于禹宫现在催动宝钟,哪怕是微弱暗哑的钟响都能让气喘如牛,敲上三下就得累摊倒地。不过这样的宝物总是在生死存亡时刻才会使用。
禹宫的收获是巨大的。可是看着外面徘徊不去的巨兽,禹宫无奈苦笑:“看来我要被困在这里了。”禹宫灰头土脸发髻篷乱,身上的衣袍破烂露出众多血红细小的伤口,夹杂着几道皮肉翻卷的创伤,创伤染红了破碎的外衫,混杂粘连着尘土,更显狼狈了。
而最明显的莫过于胸口的两道巨大划痕,深及骨骼,险险来了个开膛破肚。现今神经稍稍放松,疼痛传来,直教禹宫丝丝抽冷气。看着自己的模样,难受的感觉涌上心头,先是对伤口进行一番处理,涂抹伤药,运转元气,禹宫换上了干净的衣袍,坐在三宝真君的枯骨遗骸不远处径直疗伤。
禹宫修炼武道的时间尚短,对于专门的疗伤技艺不了解,可是几套简单的治患疗养之术还是清楚一些。禹宫的身躯在伤药涂抹和运功疗伤双重辅助之下,身上的细小伤口缓慢愈合平整,而几道胸口的划痕也是有了一些变化,伤势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对于巡守在外面的巨兽虽然有一些担忧,但是禹宫借着三宝真君的威势获得了关键及时的治疗时机。
“吼吼”的愤怒兽嚎传来,惊醒了禹宫,而此时的禹宫细小伤口已经消失,留下了结疤的痕迹,至于长且深的伤口则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回复痊愈了。
远处尘土飞扬,白骨灰满天掀扬,巨兽的庞大身影在灰色雾气之中若隐若现,嘶吼不绝,更有咔嚓咔嚓的骨骼碎裂之声传到了禹宫的耳里。
巨兽扬起爪子向着前方拍去,“铛”“呲”先是一声金属交击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划破皮肤,两物摩擦的尖锐声响。那里尘灰飞扬,有剑啸的声音响彻,劲气纵横,光芒不时闪耀,这是有人在攻击巨兽。
这样的想法生出,禹宫的心里暗自一紧,脸色变化,眼中透出紧张,手中的拳头不自觉握紧;要知自己现在还受着伤势,内里不适之极,若是稍有挣扎或许就是鲜血横流的下场。不过想到这里禁制了武者的修为元气,只能靠肉身攻击对敌,这样的情境使禹宫稍稍发下心来。
“大哥,祭出宝物打杀了这个怪物,我们就能到得那骸骨前了。”接着神塔飞出涨大,呈现暗黄之色,光彩缭绕,道音阵阵,好像有无上的强者静坐在塔中讲经道法;可是此时的神塔是狂暴的,即使是内里的强者也满是怒气,似乎欲要惩罚冒犯了自己的罪人。光芒刷出,纹理交缠,似乎一条条巨大的锁链锁缚向巨兽,而宝塔本体也带着沉重的威势撞的巨兽怒吼不绝,连连受伤,身躯的鲜血浸红了周围的骨骼。
“大哥好,不愧是了不得的宝物,居然有这样的威力。”禹宫隔着老远,虽然看不清晰,可凭着敏锐的听觉视觉,还是把远处的情形观察得一清二楚。刚才说话的乃是一年轻男子,脸上带着兴奋之色。而祭出神塔的强者乃是一名文质彬彬的男子,身着文衫,眼孕神秀,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神塔强大的威力令巨兽连连受伤,在地上翻滚不已,但巨兽也是强悍,在抵御神塔的同时不忘扬起兽爪或是巨腿或是尾部趁势反击,艰难抵住了颓势。
见得这样的情形,叱咤声、喝斥声,愤怒声不断传来,在不断闪动的光芒之中,又有琴声响起,琴音金戈铁马,血腥杀伐,满是军阵战场冲杀敌军的威势。有秀小的扁圆之物击中巨兽带起一片血雨,禹宫仔细观察才明白那是一枚黑色的棋子。
一阵浓厚泼墨香味弥漫虚空,演化各种异象,有金甲天神、狰恶妖兽,持剑武者,甚至是巨大花朵、奇异顽石,真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但是这些事物都具有强大的战斗力,反应迅捷,腾挪转移之间,连连攻打巨兽。
又有金色的浩瀚长河显化,长河浩浩荡荡,烟波浩渺,可充满威严正义的气息,似乎是正义显化,符录满天,神图道化,具有不可思议的威力。
看到这样的情形,禹宫惊呆了,不是说这里会被封印元气,只能运用肉身之力,可是这些人怎么能使用呢?禹宫尽是疑惑。而这些人的手段也是不可思议,不但威力巨大,光芒耀眼,手段不可思议,对于法术道理的应用简直熟练异常。禹宫不能置信。
而同样的情形也出现在巨兽身上,不但能应用肉身的力量,可时不时从口中喷出白色火焰或是尾部发出霹雳闪电,无不说明巨兽也没有被这里的诡异镇封之力影响。
巨兽虽然强大,可是怎么敌得过四个人的联手,这四个人看去尽皆年轻,不能看出他们具体的年纪,身姿不凡,法术强横,有强大的宝物辅助,能够发挥巨大的威力,不一会已是把巨兽彻底压落下风。而巨兽见不能取得胜利,往禹宫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吼吼大叫,带着不甘,拖着鲜血横流的身子逃走了。
“哈哈,这怪物居然想挡住我们四君子的去路,真是不知死活。”一身穿君子绿竹袍,面容轻佻,眉目清秀的年轻男子收起古朴金色笔椽大笑道。
“不过这个巨兽堵在这里不知是为了什么?”一身着黄菊山舍袍,面容俊朗,恬静淡然的中年男子疑惑。
“呵呵。”一个女子的娇笑传来,女子莲步款款,身姿婀娜,面带倩笑,身着山石幽兰服的美貌女子道:“要知这巨兽为何会守在此处,这不就是有一现成知道的吗?”说着已是收起一枚棋子到棋盘之中,转过头来对着禹宫的方向道。
“还是二姐聪慧,唉,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说着是摇摇头面带苦笑,似是对自己大为不满,着恼着道。接着这年轻的轻佻男子对穿着傲雪寒梅袍的中年男子道:“大哥,可要过去看上一看,须知那人已在一旁看了好久了呢!”
身穿傲雪寒梅袍的面容威严男子向禹宫方位看了看,沉吟着点点头:正要前去,师弟师妹还跟我来。接着老大是当先走在前头。而其他三位男女连跟上。
禹宫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能见到武者,据颂清笃老人所讲,这里常年骨兽横行,又没有特殊的宝物,还被镇压封印着实力,除了一些魔修外怕是没有其他人了。想到这里的禹宫心中暗紧,因为这魔修多是杀人越货,铁血无情之人。
禹宫在四人将巨兽赶走时,就已站起身来,一边疗伤一边警戒。这四位男女不但实力强大,就是宝物也是多的异常,能差点将巨兽打杀,可见这四人的实力非同小可。
禹宫早已换上干净舒爽衣袍,身材隽永,穿戴整齐,看去眉清目秀,面容英俊,严肃地等待在哪里。因为禹宫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四个比自己实力强大的高手围杀的。
“小子,你怎会在这里,还不快说。”年轻轻佻男子当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