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若准备上车时,身后传来叫唤她的声音,杜若挂掉电话回头,一个穿着漂亮的中年妇女向她走来。
“杜若小姐,我们能谈谈吗?”
杜若并不认识她,但总感觉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听她的声音并无恶意,杜若便引她到了旁边的咖啡馆。
挂掉电话时,林圣哲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也许是她的朋友,但圣哲心里隐约有一丝不安。
“请问两位需要点什么?”服务员上前问道。
“两杯白开水!”杜若示意道。
她打扮得得体,手包精致,举止得体,不像是普通的家庭妇女,但自己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杜小姐,不用猜测了,我是圣哲的母亲!”
杜若疑惑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她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他的母亲,又或者是一个骗子,因为圣哲从来没有提到过他的母亲,除了奶奶和死去的父亲,他没有其他任何亲人。
“我,我不确定,很抱歉,因为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有母亲。”
女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没关系,说是母亲也许有点不合适,毕竟他不是我亲生的,算是养母吧,或许也不是,从他七岁开始我也没养过他。”
杜若惊奇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一切圣哲从来没有说过,她听到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匪夷所思,怎么突然冒出个养母。
“圣哲是我丈夫战友的孩子,他亲生父亲因公殉职后母亲改嫁,我们收养了他,但是他七岁那年我丈夫也死了,我不得已留下了他和他奶奶。
后来我重新嫁了一个条件不错的男人,为了现在的家庭,我隐瞒了嫁过的身份,所以一直没有见过他。
直到他大学毕业那年,我送我继女去A大时,我再次见到了他。
我非常害怕,如果我丈夫知道我骗了他就会立刻和我离婚,于是我想尽办法让他离开,因为他如果继续留在在W市,我丈夫和继女早晚会知道。
刚开始他一直不答应,拒绝和我见面,直到他奶奶生病住院,我以负责他奶奶住院费用和以后生活为条件要求他去美国,并给他留学费用。
所以他走了,一声不响地。”
听完后杜若松开紧握的拳头,重重吸了一口气。
“为了自己的私欲,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你知不知道他在美国受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我等待的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杜若双眼盯着女人,并质问着。
“我承认我那时候是很私自,但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继续爱他,与他结婚!”女人面无表情地带着命令式的辩驳。
“我怎么做也是我的事,我们结不结婚也是我们的事,再见!”
杜若说完便从包中抽出一百元放在桌上,准备起身离开。
“今天的事我不想让圣哲知道,就当没有见过我吧!”
杜若一回想到她的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只是不得已离开,连道别都没有就被迫离开,他太可怜了。
当圣哲出差回来打开家门时,杜若飞快地跑过去抱住他,久久没有松开。
“怎么了,今天为什么这么粘人,哭过了吗,来,让我看看!”
“就是有点想你了!”杜若抬起头边擦泪边笑。
深夜,杜若躺在圣哲怀里问道:“不是说好明天回来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因为太想你了,所以提前回来了。”
圣哲回答完后双手又恢复了不自觉。
“不是说很累了吗?”杜若试着推开圣哲。
“我还可以更累点!”圣哲翻过身看着杜若。
“我们结婚好吗?”杜若试探性地问道。
第二天醒来时,杜若身旁早已不见了圣哲的身影。迷迷糊糊从房中出来,圣哲早已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杜若走过去躺在另一边,用脚不停地蹭着圣哲。
“别闹,快去洗漱吃早餐,待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想动,再让我躺会儿。”
圣哲起身把杜若拉起来,推着她去洗漱间。
圣哲拉着蒙着眼的杜若走出电梯。
“到了没有,到底是什么地方要这么神秘?”
圣哲掏出钥匙打开门,把杜若引进去后替杜若拿下眼罩。
等到睁开眼睛,杜若惊呆了,呈现在眼前的是宽敞明亮,布置简单而又不失优雅,全新的家具……
当杜若看到书房墙上挂着的照片时,她感动了,也忍不住落泪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全是他们的青春记忆,也是他们之间一个又一个的爱的承诺。
“杜若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吗?”圣哲捧着钻戒,单膝跪地。
自从圣哲那天向她求婚后,杜若一直处于无比兴奋中,艾佳看不下去了,抱怨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没有原则,不加考虑就答应他了。”
“再有原则的人在爱情面前都会变得没有原则,再有骨气的人也会因为爱情变得没有出息。”杜若辩解道。
“好吧,慢慢你就会明白!”
艾佳巡视了房间的一切,坐在沙发上对杜若说:“看来他还是费了一番苦心,比我家那块愚木疙瘩强多了,你就偷着乐吧!”
等艾佳参观完婚房,两人便约定出去用餐,然后去逛街,直到晚上杜若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