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境中期?你未免太小看宋某人吧。”宋说书脸色不悦,纵身而起,一股磅礴的灵气威压顿时冲体而出。
“这是!炼气境后期!”林涯感到灵气的浓度,不禁脱口而出。
“没错,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若是我对你有所敌视,你早就没了性命了。”说着,宋说书继续坐了下来,端起茶沾了口,眯着眼,脸上尽是一副回味无穷之色。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林涯一抱拳,正欲起身。
“等等!”宋说书脸色露出讶异之色:“你就没有什么好奇的,要问的?”
“好奇什么?又问什么?”林涯不禁有些好笑。
“呃,当真是毫无风趣之人。”宋说书摇了摇头,看向林涯带着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样,随后说道:“你戾气太重,就连这汉子,不过说你一句疯子,无关紧要,你便杀了他。”
“戾气太重,那这么说我林涯随人辱骂,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若是阁下能够做到如此,我也是佩服至极。”林涯嘴角露出不宵之色。
若是强者辱骂自己,上去打斗自然是自找死路。但是若是一个弱者辱骂自己也不闻不问?林涯自认做不到。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世界的法则便是强者生,弱者亡。
“你就当一条狗再吠呗。”
“狗吠杀狗,人吠杀人。”说到这话,林涯一脸杀伐果断。
“狗吠杀狗,人吠杀人,真是天生的杀胚。魔修啊魔修,怪不得正道之人,诛之而后快了。”宋说书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若是人人像我这样,正魔入眼皆同物,闲来无事浪凡尘。”
“该有多好。”宋说书悠悠念道。
“何为正?何为魔?”林涯脑海中闪过老者所言:“魔者心矣,正者心矣,为恶者亦心矣。”
“好个正魔皆心!”宋说书目光一亮,赞扬道。
“不过你的心,杀意太重!”宋说书目光一变,凝厉地看向林涯,似乎随时纵身而起。
“你想为天下苍生造福?杀了我这个魔头?不过你却是没有杀意。”林涯摇了摇头。
“我本不想杀你,哪来的杀意。”宋说书凝厉的眼神一下子松滞了下来,眯着眼,端起茶,继续品了起来。
“我有些好奇,你凭什么能杀死李然,我对李然的了解可是不差,纵是我在炼气境初期恐怕也不是李然的对手。而你,我观你气息不深,恐怕进去修者行列也没一个月吧。”
“没错。”林涯没做遮掩,继续说道:“我有一剑,名为斗转星移。”
“斗转星移?”
“没错,招如其名,有斗转星移,移花接木之效。”林涯微微一停顿,随后淡然道。
“我宋某人真是孤陋寡闻了,没有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剑招,林道友真是福缘深厚。不过你这么坦坦淡淡地告诉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知道杀手锏,无论是修者还是武者都是隐藏之深,你倒好,随口便告诉了我这个刚认识的人。”
“剑招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就好比道友你,端是剑招再神奇无比,但是能诛仙吗?”林涯不以为然。
“诛仙?呵呵,本以为林道友是个毫无风趣之人,没想到也有如此风趣的一面。”宋说书止不住地呵呵一笑:“仙与我等差距何止天然之别,道友真是爱说笑。”
说着,宋说书眼中闪过一丝向往。试问,凡是修者,何人不向往成仙?
“不过我与道友颇为投缘,也算便宜你了。”宋说书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这可是清灵玉,玉与其名,清心宁神之效……”宋说书没说完,林涯脸色露出一丝奇怪,接过宋说书的话继续道:“你要送给我?”
“送给你?想的倒美,与你那斗转星移的剑招交换。”
“不换不换。”林涯摇了摇头。
“不怕我交易不成,一怒之下杀你?”宋说书故作狠色。
“正好,我倒来试试这炼气境后期与我到底差距几何!”林涯持剑而视,似乎随时拔剑而起。
“戾气太重,戾气太重。你应该与罗城罗家有仇吧,我再加个罗家幸存之人的消息怎么样?”宋说书似乎并不死心。
“好!”林涯干脆利落地一口应道。
“外面传言想必你听到些,有真有假,那个罗家长子,好像叫罗一鸣的的确没有死去,另外罗家大大小小近千口人也只死了七八百人,其余人大多跑的跑,逃的逃。”
“不过罗家能存在三百年不倒,自然有其中的道理,罗家一直是正华门的附庸家族,罗家的早已故去的一位老祖宗还与正华门的副宗主是发小,一直以来,对罗家都颇为照顾。”
“正华门?副宗主?”
“是啊,我们南荒域方圆四、五万里,以域主为尊,其下四位长老,八位护法,十三位巡查使,而我便是十三位巡查使之一,负责包括罗城在内方圆四千里的地盘。”
“再往下便没有了。不过除了域主的势力外,在南荒域内却有三个宗门,分别是正华门,正玉门,正恒门,三门一向以正道自诩,亲如一家,在周围几域也颇有名气,被称为南荒三正。”
“正华门副宗主乃是聚灵境初期的修者,不过想来他自持身份不会亲自出手,但是在罗城恐怕等你而至的炼气境修者绝对不止一个,若是林道友贸然前往,恐怕有死无生。”宋说书一言而尽。
“有死无生?呵呵,那罗一鸣可还在罗城?”
“自然还在,传闻那日,你大开杀戒,罗家众人弃家而逃,一路狂逃千里外正华山处求见了正华门的副宗主,正华门可是一向自诩正道,又岂会放过除魔卫道的机会,那罗家之人便又随着正华门所遣派的修者一同回到了罗城,并且到处散播你那邪魔林涯之名。”
“至于具体派多少修者,又是什么修为我倒是不知道,毕竟正华山已经不在我巡查范围内了。”
“多谢告知。”林涯心中一沉,本想只是区区一个罗家,已然不足挂齿,却不料竟然牵扯出正华门。
“邪魔林涯,今日你的死期到了!”一位粗鲁的壮汉一脚踹开门,一步踏入。
“踹什么踹,踹坏我的门你赔的起么?”宋说书面色也是微微带着许些怒气。
“和他瞎叫唤什么?狗吠杀狗,人吠杀人便是!”林涯抽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