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莫斯特的意识接受到剧烈的冲击后,只勉强吐出一句清楚的话,随后‘胡言乱语’起来:“世界轮回……苍……觉醒……地球……清醒…………穿越……世界是圆的……”无数信息冲击着莫斯特的世界观。如果说其中地球上的记忆颠覆了这个世界的常识,那么,在这个世界中无数次轮回的记忆,则直接淹没了莫斯特所有的记忆。
在莫斯特的意识和记忆就要被冲击的七零八落时,莫斯特意识深处的某个开关被打开来。将这些记忆冲击勉强抵御在外面,莫斯特也恢复了清醒,他重新恢复了形体,比之之前更加凝实。目光复杂无比得看着包裹住他的存在。
“恩莱科.罗兰.罗斯福,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后手,这恐怕连你那两个妹妹和你那些女人都不知道吧。”莫斯特暗指【同化】这能力,继续说道:“没想到,在我们当中,这次第一个觉醒的还是你……”
说着这些话,莫斯特不由升起不甘的情绪‘如若不是祂这一世和恩莱科签订了平等契约,也不至如此。’
“你这么早觉醒,难道不怕世界找你麻烦吗?你作为清醒者,应该知道这一次【真实演化】对于世界的重要性!为了不让演化失败,世界会清理一切不利因素。更不要说,现在【真实演化】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期。如果我忽然消失……”莫斯特继续说道。
“虽然你不是对我说话,但我可以替‘我’回答你‘我比你清楚’。”那个存在打断了莫斯特的话,一边继续同化莫斯特的一切,一边回答道:“另外,我可不是‘我’!‘我’为了一个目的,在这次至关重要的演化中亲自下场。为了世界认可,‘我’可是剥离了所有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记忆,而这些记忆形成了我!所以,‘我’没有干扰演化,只不过,为了‘我’的目的,‘我’需要你的本质!至于【真实演化】,只要还有莫斯特的存在就行!”
莫斯特此时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幸免,便淡定了下来,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地消失,这种感觉对祂来说很微妙。
莫斯特继续问道:“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超脱!”
“那我的本质对你有什么用?”
“混沌!世界的本质是混沌,而在所有清醒者中,你拥有的混沌本质是‘我’最容易得到的,更何况你的混沌本质仅次于世界。而我的根源属性是【混沌归化】!混沌演化一切,一切归于混沌!所以,你的本质可以让我的本质接近世界的本质。最后整个世界归于‘我’身,从而超脱!”
“那么,伟大的【阿罗门奈丁派尔列陶茨比厄勒】啊!通过我的本质去超脱吧!”莫斯特听到那个存在毫不掩饰的回答,最终说道。
在神魔的语言中自己的名字就是自己本源的属性,【阿罗门奈丁派尔列陶茨比厄勒】在神魔语言中的意思是【走在前方的先驱者,指引方向的启蒙者】。
那个存在同化了莫斯特后,再次将名为‘莫斯特’的存在从恩莱科中演化了出来。
“从现在起,我便做一段时间的莫斯特!”
随后,那个存在开始接受恩莱科的记忆:“这次可真是完美开局啊!”祂赞叹道。
“希望可以成功吧!”随后哑然笑道:“我不过是一个【记忆集合体】,去操这门子心思做什么?”
“不过,这次倒有意外惊喜。”祂看着恩莱科的血统后,惊讶道。
随后看到了恩莱科对东方的吐槽,露出古怪的神色:“看来‘我’对这怨念挺深的,竟然在这方面的记忆完全不存在时,还在吐槽!唉,毕竟……”
祂的声音变得微不可察。
随后,祂将恩莱科最后的记忆吸收,对于本来就是恩莱科的【记忆集合体】的祂来说,这十分简单。
“呃,差点忘了!‘我’的基因链在同化了莫斯特后,又一次进行了脱变!若是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我’一定会发现不对劲的!一旦提前觉醒就完了!我才出来,还没开始玩呢!好了,将这次的脱变的记忆和上次结合,这里再微调一下……“
“搞定收工!现在无事,我去【魔界】玩玩好了。”
恩莱科的意识重新苏醒,他睁开双眼,奇怪道:“我怎么睡着了?”随后便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似乎之前发生的事都是幻觉。
凯特训练结束后,将恩莱科叫醒。
杰瑞通知了恩莱科一件事:“克丽丝大魔法师叫你过去问话。”
凯特他们因为对克丽丝存在着恐惧,所以他们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对克丽丝用尊称。
来到广场中央,克丽丝正坐在那里,翻看着一本魔法书。
“你身体是怎么回事?”随着恩莱科的到来,克丽丝放下书,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恩莱科。显然,恩莱科的身体引起了她研究的兴趣。
恩莱科没有打算将所有事都说出来。当然,他略过了他的【灵魂天赋】和自己基因的改变。仅仅说出了与某个魔族的契约。
“噢?你竟然和魔族签订了平等契约。看样子,你身体的变化是因为成了【降神者】。虽说没听所过【降神者】的身体会发生变化,不过你是和魔族契约,确实有可能。不过那个魔族没什么用啊!仅仅只给你提供了这么弱小的魔力和一个魔法。”克丽丝兴致缺缺地说道:“显然那只是个下等魔族,不过之前你昏迷后,贝尔蒂娜对你身上的伤势进行治疗时,你却没有任何反应。看样子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怕神圣力量。但这个完全没有研究的价值!”
费纳希雅和菲丽娅对视一眼,露出疑惑的表情。因为她们在原著中没听说过这种魔族,要知道就算是莫斯特的契约者,也会被神圣力量影响。但完全没想到,莫斯特的契约影响完全被恩莱科【同化】了。
看着凯特他们一脸迷茫的样子,克丽丝普及道:“契约是人类与神、魔间建立联系的一种方法,其中契约签订的难易程度,与人类从契约中获得的利益相关,只要神或魔愿意,就能签订以人类为主的主从关系,签订了契约的人能任意使用契约神的力量。平等关系,也大致相同,不过神或魔随时能够中止这种契约。从主契约的签订,必须要得到人的允许,契约成立后,人能够使用契约神所允许使用的那部分力量并为取得的力量付出相应的代价。而被契约者,被人们成为【降神者】。”
“现在世界上有两大【降神者】,噢,对了,现在是三个了。不过,那两个【降神者】是智慧之神和冥神的契约者。力量比之恩莱科契约的那个下等魔族,不知要高出多少。”克丽丝接着说道。
恩莱科接着克丽丝的话说道:“除了上面三种契约外,还有种灵魂契约,它是最不平等地契约,人类从契约中得不到任何好处,而且自身的一切都属于契约神,只要契约神愿意随时可以侵占人的躯体,或取走人的灵魂。不过,相对的,想要签订这样的不平等契约,必需要那个人绝对愿意才行,如果,仪式中,契约人有一丝反悔,契约就不能成立。”
“那个魔族一开始是想诈骗我,和我签订灵魂契约。只是没想到我在不久前,刚好在藏书中看到这方面的记载。……”恩莱科接着说道。
克丽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恩莱科的话。
“这次你的惩罚就到这吧。”克丽丝说道。“下次,一旦你让我感到不满意,你是知道的……”
对于恩莱科的‘刑满释放’,贝尔蒂娜显得非常高兴,这次更是主动揽下做饭的活。
随后,大家开始吃晚餐。
餐桌上,恩莱科向克丽丝要求,要正式开始对魔法阵进行系统性学习。而克丽丝这次轻易地答应了恩莱科的要求,要知道在此之前,克丽丝一直要求恩莱科必须将相关的书籍记下后,再进行教学。
而那所谓的教学,在恩莱科眼中,就是‘实践出真知’,‘失败是成功之母’。
每次在恩莱科看完一个项目的书籍后,克丽丝不会说明相关注意点,只是对于知识进行补充。也就是克丽丝自己对于这方面的研究成果。随后,就是进行无数次试验,只有在无数次失败后,恩莱科才能彻底掌握这一项目。而每一次失败,就是恩莱科自己或是其实验体的死亡临界点。
但,克丽丝对于恩莱科的培养方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克丽丝是真的将恩莱科当学生培养的。但出了维克多这个家伙,才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僵了。
这一次,恩莱科原本是想让费纳希雅她们也跟着学魔法阵的运用。
但没想到的是,她们主动要求和莫斯特签订契约。恩莱科原本不想同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这样免疫莫斯特的契约影响。神圣力量的治愈能力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另一条命。
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莫斯特竟主动给她们签订了平等契约,在他认为莫斯特有什么阴谋时,发现她们也莫名其妙地获得了豁免!更是传授了灵魂魔法给她们。而那两个丫头投入到了灵魂魔法的学习中,还试着将灵魂魔法加入音乐中,有时还拉着恩莱科一起研究。
恩莱科纳闷莫斯特什么时候转性了。便试着问了一下莫斯特,而莫斯特的答案让他无语。
“顺眼不行吗!谁让你长得丑,有你做对比。我自然看着你妹妹们顺眼!”
恩莱科决定不再理祂,专心进行魔法阵的研究。
这次克丽丝也和原来一样,她既不说明魔法阵的布设原理也不说明施用方法和冥想方式。只让恩莱科记忆魔法阵的作用和布设方式。
不过,比起凯特,恩莱科的死亡率实在是太低了。
现在,贝尔蒂娜治疗的技艺越来越强。无论是洗衣还是治伤,那特殊洗涤剂的功效也越来越显著。
如此,在相对平静的学习生活持续了将近两个月后,凯特还在进行他的学业,贝尔蒂娜还没有洗完那一屋子肮脏的衣物。恩莱科也在进行新的学习,费纳希雅和菲丽娅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
忽然,一道强光从实验室的天花板上射了下来,一个突如其来的客人,伴随着嗡嗡的轰鸣声,到达了这个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