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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醉身苇海

听说芦苇荡里常有各种野鸟的窝,出于好奇,肖晓林便让程雨辰带他们去探秘。肖晓林说:“让你带我们去,是因为你最熟悉路况,一是带我们到苇叶最茂盛宽大处造访,二则以期能见到鸟窝。”

程雨辰说:“你要这么说的话倒可以先带你们去。不过,这两项任务完成以后我就得先回来了。”

“可以。”肖晓林说。

于是,程雨辰便带着肖晓林、吉静春向芦苇荡进发。

芦苇荡里并不全是水域湿地,非雨季时大概有一多半是旱地。进入芦苇区,一开始稀稀拉拉的,渐渐芦苇茂密,很少有空地。一阵微风拂过,苇叶“沙沙,沙沙沙……”地作响,几只鸟儿飞过来,“喳喳,喳喳喳……”地鸣唱,是充满青春气息的靓丽少女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是充满活力的欢乐少年在风中放飞歌喉。

刚进入芦苇地便见有两只长着红里带黑羽毛的野鸡,拖着长长的尾巴,伴随着“咯咯,咯咯咯……”的叫声,很快钻进芦苇丛中。“嗖嗖,嗖嗖嗖……”一群黑色带着白花的水禽扑棱着翅膀飞向芦苇丛中,迅速逃离他们的视线。

“这是什么鸟?”肖晓林问。

“野鸭。”程雨辰说。

吉静春也是第一次看到野鸭,很是激动,说:“看上去形体要比家鸭小得多,怪不得这么灵巧敏捷。这么多的野鸭,还排成队跑,真是开眼界了。”

这时,程雨辰说:“静春说的倒有些诗情画意呀。”

肖晓林说:“诗情画意的好。程老师你能不能吟一首呢。”

“哈哈哈。”程雨辰笑了,“刚才静春说它们排队,倒给了我一点思路。”

吉静春笑了:“是嘛,那你就吟呗?”

程雨辰咳嗽一声吟来:

“芦荡巡游兴致高,忽瞧野鸭面前摇。

突而翼展葭间绕,疑是雁群队列操。”

“哈哈,好诗!”吉静春笑道,“没想到你即兴发挥,口占这么好。”

程雨辰笑道:“瞎吟。多亏你提示,还请多指教。”

“我不懂平仄,只要听着押韵就觉得是好诗。”吉静春说。

“哈哈,谦虚了。词、歌谣、顺口溜也大都讲究押韵的。”程雨辰说。

……

三人渐渐进入芦苇荡深处。在一片密度较大的芦苇丛中,又一只小鸟“喳喳喳……”地鸣叫着飞了出去。程雨辰说:“苇喳子!”

肖晓林问:“是不是学名叫大苇莺的一种小鸟儿?

程雨辰也拿不准,说:“大苇莺?大概是吧。”

突然,前面不远处发现了一个鸟窝,吊在几根苇杆之间。程雨辰小心翼翼地将苇杆拉向一边仔细观看,窝内竟然有4枚鸟蛋,其中有一枚个头略大些,煞是可爱。

“这就是大苇莺的蛋吧?”肖晓林问。

程雨辰说:“应该是的。”

这时,吉静春高兴地叫了起来:“给我,给我。”说着便将这几枚鸟蛋拿起放在手心里欣赏。

程雨辰说:“这是益鸟的卵,欣赏过还是放回去吧。”

“你说得对,我欣赏一会儿就放回去。”吉静春格格一笑,“蓝绿色的,太漂亮了。”

……

在芦苇深处慢慢前行,突见一块开阔的水面,大约有几亩的面积。水气升腾,彩虹悬空;湖水清冽,水平如镜。芦苇和蓝天白云倒映在水中,形成一幅绝美的图画;水面上有几片荷叶,中间一枝荷花含苞待放。几只青蛙在荷叶上“咕呱呱,咕呱呱……”地尽情鸣叫,似在举行一场演唱会,别有一番情趣;水面时儿泛起水花,看样子里面一定有不少鱼!

“芦苇荡中竟然还有这么一块地方,太美了!”吉静春说。

“这块地点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程雨辰说。

“这是我们的重大发现呀!”肖晓林说。

……

到了一片芦苇茂盛处,程雨辰说:“这儿的苇叶应该是最宽大最好的了,你们在这儿慢慢打苇叶,我还有课,就先回去了。”

肖晓林说:“哎呀,等会儿我们摸不出去可怎么办呀?”

程雨辰说:“迷路了你们就地坐在这儿好好亲热亲热,环境幽静,无人打扰。”

吉静春笑道:“你也太坏了!”

程雨辰说:“如果真迷路了,就看太阳,太阳往哪儿落你们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就行了,准能走出芦荡。”

……

“嚓、嚓、嚓”的打苇叶声不时在芦荡中响起。不一会儿,肖晓林、吉静春两人便打了一大捆苇叶,包括计划送给静春同事的,估计够用了方才停歇下来。

两人似乎感觉有些累,便铺些苇叶报纸在地上并肩坐了下来。确被程雨辰说中了,两人柔情缱绻,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这正是:

拉着侬的手,芦荡深处走,

侬家心有不敢去,一时羞涩难出口。

拉着侬的手,芦荡深处走,

不知是酸还是甜,毕竟萍果没熟透。

搂着侬的腰,搂着侬的背,

搂得侬家眼轻闭,搂得侬家微锁眉。

搂着侬的腰,搂着侬的背,

搂得侬家气喘粗,搂得侬家微张嘴。

……

正欲再进一步时,突然感觉燠热难耐,大汗淋漓,上衣都汗透了。

“太闷热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别中暑了。”吉静春说。

“好!”肖晓林应道。心想,这里倒是安静隐蔽,却没想到这么热,一点儿风都没有,热得都没有了情趣。

肖晓林一手拎起那捆苇叶一手拉着吉静春仔细地辩认着来时的方向和偶尔碰倒的苇痕摸索着往回赶。走了半天也没有走出荡,两人有些着急了。肖晓林说:“是不是我两个迷路了?”

“我也搞不清楚。”吉静春说,“对了,刚才程雨辰不是说了嘛,我们看太阳呀!”

“是呀!”肖晓林恍然大悟,“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

终于走出芦荡,一阵风儿吹来凉飕飕地,爽快无比,两人开心地笑了。此时,程雨辰刚好下课,担心他们迷路,正欲到苇荡边去大声喊他们以辩方向,却见二人已从芦苇荡里钻了出来,每人脸上都挂着汗珠水痕。

看着两捆苇叶,程雨辰调侃道:“你们这一会儿打得还真不少呢,效率很高的呀!”

吉静春浅浅一笑:“还可以。”

肖晓林说:“里面太热了。”

程雨辰说:“是呀,如果不热的话你们两个到现在肯定还出不来,定会再劳作一阵子,是吧?”

听程雨辰话里有话,吉静春说:“别贫嘴。”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说笑间到了程雨辰的宿舍。找些报纸将苇叶包上以防凋萎,打一盆清水让二人把脸洗干净算是去除了囧状。

程雨辰欲留肖晓林、吉静春吃饭,二人却不愿意。稍事休息,他们便急匆匆往县城赶。

不一会儿,二人便行至县城西边河坝的林荫小道上。河坝两边各种野草簇生着,奇花异葩竞相开放。河坝两侧的坝坡上生长着水杉、意杨等树木,还有一片连着一片的灌木丛镶嵌其中。一路上凉风徐徐,比那芦苇荡里舒服多了。见天色尚早,肖晓林提议休息一会儿再回家,吉静春默许。

热恋中的情侣们好像都有这样的毛病,路上见了隐蔽的地方就想往里钻。两人谨慎地走下河坝,向茂密的灌木丛中走去……

.

河流湖泊布星罗,水气氲氤虹景多。天赐龙潭虹最盛,古虹城外是虹都。下章更精彩,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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