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春天到了，小麦到了起身拔节的季节。
“雷校长、程老师，你们好！”雷鹤鸣、程雨辰刚走出办公室便听得一喊声，回头一看是肖晓林。
“哎呀，是晓林，你终于又来了。”程雨辰惊喜地说，遂上前握手。
与肖晓林一起来的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士，但见他：身着米黄色夹克衫，梳着大背头，浓眉大眼，诚挚的眼神里混合有透明和清澈，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他高大帅气，精瘦干练，风流儒雅，气度不凡。
“这是孙教授。”肖晓林介绍。
“你好！”雷鹤鸣说着上前握手，“久闻大名。”
“孙教授好！”程雨辰上前与之握手。
随后，肖晓林便介绍一起来的孙教授的助教向如，另外几位研究生金震、靳东、王平、白武等人。
“你们今天来这么早，是昨天到虹县的吧？”雷鹤鸣问。
“是的。我们住在了古虹旅社。”肖晓林说。
……
一阵寒暄之后便直奔主题，先到试验田里观察。由雷鹤鸣带领前往，程雨辰有一节课，先去安排好学生，稍后再去。
看到丁煜在试验田里，肖晓林忙地打召呼：“丁煜，你好！”
“你好！是你来了呀，一大帮人我没有看清。”
“你的病好透了吧？”
“早好了。谢谢你这样关心我。”
肖晓林向孙教授、向如介绍道：“这位就是具体负责试验田的丁煜，是程雨辰老师的助教。”
孙教授、向如分别热情地与丁煜握手。此时的丁煜心情非常激动，能与教授级的专家如此亲近地交流实属机会难得。
这时，向如幽默地说：“你是丁助教，我也是助教，我们俩个级别是一样的。”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没想到向如助教这么幽默。
此时的丁煜心情倍感愉悦，还是第一次有人称他为“助教”，感觉到第一次有人如此地尊重自己，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份好像也一下子提高了许多，心想，跟着程老师干这个试验田也算是没有白干。
……
他们一行走到了小麦稀播试验田的田埂上，孙教授说：“从外观上看小麦试验田长势不错。但是，我们是在搞科研，要用数据说话。今天我们重点调查一下各小区的分蘖情况，采取‘随机取样’的方法调查，要仔细。”
孙教授发话之后，向如助教对几位研究生说：“刚才孙教授说啦，我们采取随机取样的办法调查各个处理和小区小麦分蘖的基本情况。下面我来分一下工，我和肖晓林负责第一处理的各小区；金震、靳东负责第二处理的各小区；王平、白武负责第三处理的各小区；我们这位丁煜助教，等会儿程老师来了，你们负责……”
不一会儿，程雨辰安排好学生在班上做作业后也赶到试验田里来了。见孙教授一行都在稀播试验田里忙碌，而丁煜却在旁边的大田里观察，便不解地问：“丁煜，你怎么不跟他们一块观测，跑到大田里来瞎摆弄什么？”
“刚才孙教授和向助理说的，让我随机取样的。”丁煜说。
程雨辰哈哈一笑说：“再随机你也不能随机到试验田以外的大田里去呀？”
这时，向如站起来说话了：“程老师，这是我特意这样安排的，试验田里好与大田里的作一个对比。”
“哈哈哈。”程雨辰笑了，“我说的呢，要是没有特意安排的话，他还能随机到农场去呢！”
“哈哈哈。程老师太幽默了！”向如说。
“雷校长、程老师都是幽默之人。”肖晓林说，“上次在这儿十天里，我就是在幽默和笑声中度过的，可有意思啦！”
……
通过实地调查发现，小麦分蘖情况，即发头情况较好，经过冬前和冬后的两次分蘖，单株总蘖数均达10个左右，个别的甚至出现了四级分蘖，有的单株分蘖数高达20个以上！看到这样的结果，孙教授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上午的调查结束以后。孙教授要带领他的研究生们回县城用餐，但他们哪里能走的掉呢？雷鹤鸣说：“早已安排人准备工作餐了，我刚才还撒了条大鲤鱼呢。”孙教授第一次到来便体验到了虹都的热情好客。
这时，肖晓林幽默地说：“雷校长，千万别叫那个小袁去买酒了。”
雷鹤鸣一惊：“为什么？”
这时，程雨辰哈哈大笑，说：“雷校长，我给他讲过‘如此白条’小袁买酒与老鼠药的典故。”
听到这里雷鹤鸣笑了。
肖晓林进而说：“别弄个招待师大来人买二麯酒二瓶、老鼠药三包的条子出来就行了。”
“哈哈哈……”
……
孙教授喜欢与人讲述他的稀播理论。中午用餐时，他不失时机地给雷鹤鸣、程雨辰、丁煜等人这样讲述：“根据我的理论和试验来看，每亩播种4斤的最后亩穗数可达20万以上，产量便可达800斤以上。有人说，播种量太小，基本苗不能保证，那么我每亩播种量在此基础上加2斤，这总算可以了吧！如果你还嫌少，我每亩播种量再加2斤，这总算可以了吧！”
“这总算可以了吧！”成了孙教授的口头禅，好像是以此来说明，他的稀播理论是多么的正确，大有让你不得不认可之势！给人的印象是，他不但是一位科学家，而且还是一位演说家。
最后，孙教授说：“如果还不行，我每亩再增加2斤，播种量达到10斤，这总算可以了吧！”
这时，雷鹤鸣便附合着说：“这总算可以了！”
……
想起刚才看到试验田的喜人状况和满意的观测结果，孙教授感慨地说：“试验田做这么好，真得感谢雷校长呀！”
雷鹤鸣笑了笑说：“不用谢，主要是你们方案好，指导的好。”
孙教授说：“校长太谦虚了！从目前的苗情来看，试验取得了初步成功，这是几年前我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
……
孙教授因还有其它重要任务下午便要打道回府，却是让他的研究生们再逗留几天，作一些仔细的观测。孙教授对向如、肖晓林等人说：“这儿的试验田做得很规范，后期的观测工作一定要认真细致，配合程雨辰、丁煜做好每一个数据的观测和搜集，防止前功尽弃。”
“好！请老师放心。”向如说。
“你们继续住在古虹旅社，不要再给学校添麻烦了。”
“好的。”肖晓林说。
这次从县城来虹都中学是乘公共汽车到浍北而后乘船过浍河而来的，下午孙教授回去，雷鹤鸣承诺由学校来送。当谈及如何送孙教授去县城时，雷鹤鸣很认真地说：“要用最先进的交通工具送孙教授！”
程雨辰等人一愣神，心想：最先进的？难到学校买小骄车了？
这时，孙教授激动地说：“校长太客气了，不需要太先进的，一般交通工具就行了！”
雷鹤鸣笑了笑说：“我说的是我们学校最先进的交通工具。”
……
吃过午饭，孙教授一行便坐上了那辆给食堂拉菜的拖拉机。拖拉机渐渐消失在芦苇丛中，不知司机小袁是否又故意加快车速搞恶作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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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湖泊布星罗，水气氲氤虹景多。天赐龙潭虹最盛，古虹城外是虹都。欲知后事如何，明日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