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收养”了两只小斑鸠,老李的生活便发生了变化,每日对它们精心呵护,也为他自己增添了些许乐趣。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喂养,小斑鸠很快长齐了羽毛,翅膀也硬了起来,并能起飞。小斑鸠很有灵气,还能认识家,有时在树林里飞到较远的地方还能飞回来。小斑鸠常常落在老李的头上、肩上休息,很是讨人喜欢。后来记不清又过了多久,这两只“落难的宠儿”在围着老李的那间小房子飞了三圈之后,便飞向远处,再也没有飞回来。
为此,老李念叨了好一阵子:毛咕咕呀毛咕咕,你们怎么不回来呢?
他有时还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这林子里毛咕咕这么多,我喂养的那两只一定在这里面,但是它们怎么不像以前那样围着我飞,不给我亲近了呢?
……
新浍河疏浚工程开工在即。
不几天,裴全成便通知大家去砍树。
由于树林面积较大,教职工们业余时间砍树进度缓慢,几天过去了才砍了十几棵。大家累得精疲力尽,有的手上还磨出了血泡。后来,学校便花钱从虹都村请十几人用了十来天的时间才将那片树全部放倒。
第二天就要正式分树了。晚上,学校召开校务会议,研究学校近期工作,其中包括分树的具体方案等事项。几位新来的小伙子都不是校务委员会成员,无缘参会,大都在集体宿舍看电视。只有白川一人不在宿舍,不知去向。程雨辰想,上次他说对象要来,是不是今天对象来了,出去会“二毛”去了?
会议开的很激烈,特别是研究分树的问题时,几百棵树如何分意见有分歧,主要分成两种观点:一种观点是不论先来的还是后到的都一样对待,平均分配;另一种观点则是老人员应当多分一些,后来的人员对栽树和管理上没什么贡献,不参与分或象征性的分一点……
会议正在激烈争论之时,裴全成却急匆匆走出会议室,到窗边的一排一冬青棵前小解。突然,有一人从冬青棵边站起来拔腿就跑,把裴全成吓了一大跳,尿也憋回去一大半,大喊一声:“谁!”
外边黑咕隆咚地什么也看不清,人跑了没必要再去撵,随他去了。他嘴里咕噜着:“竟然有人在外边偷听,真是可恶。”
……
原来,冬青棵边之人便是白川。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宿舍对五位小伙子说:“完了,完了。”
“怎么回事?”程雨辰急问,“是不是你与‘二毛’谈崩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晴什么时候来了吗?”白川一愣说,“我说的是我们不一定能分上树!”
“你这又是从哪儿来的消息?”华旺急问。
“刚才我走到会场附近听到的。”
“你去偷听会了?”查猛问
“走到那儿顺便听到的。”
“到底怎么回事快讲与我们听听。”古安说。
“他们还正在争论呢,还没有结果。谁知裴校长突然开门出来,我吓得躲在冬青下面,没想到他一泡尿把我吓跑了,跑得慢一慢就会被弄一身。”
“哈哈哈。”几个人都笑憨了。
……
第二天早晨早操后,白川有意问雷鹤鸣:“雷校长,树木是怎么分的?我们新来的几位到底有没有呀?”
雷鹤鸣毫不犹豫地说:“你们几位当然也有了!伸头就算一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我听有的人说,老教师分的多一点,我们刚来的少一点?”
“谁说的?扯淡!怎么能那样分呢?昨天晚上的校务会议上确实是有人提出了这样的想法,老人员想多分点,但是这个想法当时就被我否定了。论年限谁有我在这学校的年限长?但是我不能那么做,事实上也不便那么做。每年教职工都有变动,如何能按年限分?所以只有平均分配才最合适。裴校长和我的意见也是一致的!”
白川听到这里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校长,你真帅!”
雷鹤鸣哈哈一笑:“别奉称我。蟋蟀的蟀吧?”
“哈哈哈。”
……
白川旋即回集体宿舍又将这一情况告诉大家。刚来不久就享受老教师一样的待遇,分享生长多年的树木,几个小伙子高兴地跳了起来。
查猛说:“这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程雨辰说:“你这样说也对。但可能用‘遗惠余泽’比喻更恰当一些。”
华旺说:“你两个别掰字眼子了。校长们不都说了吗,伸头就算一份。”
程雨辰说:“好,简称伸头一份!”
……
这些树学校除留一部分做课桌凳之用外,其余的全部分给了教职工。由裴校长带领教职工代表现场分树,教职工们每人分得十多棵大树。坝坡下,被砍伐倒的树木横七竖八零乱地摆放在地上,哪些树确定分给谁以后马上用粉笔作上记号,以防混乱。
几位小伙子将分得的树找车拉回校园后,根据老同志的建议,大部分都投进水塘里泡一段时间,以备用途,说这样以来做出的东西不变形。这些木料他们后来打家具时确是派上了用场。
几棵大树砍下的树枝有一大堆,晒干后是很好的柴草。程雨辰没锅没灶,用不着。于是,便让朋友家用拖拉机拉走。
那几天,校园内外到处都是树干、树枝,确是像雷鹤鸣说的那样,“稍不注意就会被树棍子绊倒!”
……
入冬以后,新浍河疏浚工程开始了,从县城往西逐段拓宽,顺序推进,至开春便到虹都中学附近了。
春天到了,万木葱荣。这里土质较肥沃,菊花心、蚕豆长势良好,少数豆角刚微微鼓起来,眼见即将获得大丰收,却随着水利工程的推进不得不选择放弃。教职工们剥出一些还不算太饱满的蚕豆粒,多少也算是有些收获了。程雨辰、华旺、白川、查猛常常煮嫩蚕豆吃,一开始竟然不知道放盐,没味道。后来经黄大姐指点,放些佐料,味道便好吃得多。
新浍河疏浚工程已至虹都中学。从浍河里延伸过来的铁管子直径足有一米宽,蔓过河坝后,粗大的口径对准了学校的菜园地和砍伐过的林地。在林地菜园地与校区之间临时筑起了一个小坝,以保护教学区。
浍河水面上,大型吸泥机的马达声“轰轰”作响,转速越来越快,轰鸣声越来越大。突然,从粗大的铁管里喷出夹杂着大量泥块的泥水,铺天盖地,来势凶猛,大有势不可挡之势,蔚为壮观。不几天,大量泥水便把菜地林地全部淹盖,坝脚下留下的泥土堆成了一个个小山。土块很大且异常贫瘠,已不适合种菜,昔日的一道风景线只能在记忆中寻觅了。
有诗为证:
学校菜园百样鲜,赏心悦目景观园。
突而泥水铺天盖,美景只留记忆间。
虽然职工的菜园被破坏了,但校园内教职工的房前屋后的空地上仍可种少许蔬菜。清明前后,种瓜种豆。每当这个季节便能看到人们在房前屋后整地、施肥忙碌的身影。
一天,黄大姐在她的房前屋后点种瓜菜劳作时恰被程雨辰看到,于是他便忙地问黄大姐有关情况。这时,白川也走了过来,看到程雨辰与黄大姐两人一问一答,刚听黄大姐讲一句话他就哈哈大笑起来。白川好奇地问:“雨辰,黄大姐给你说什么了,看你高兴的这个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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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湖泊布星罗,水气氲氤虹景多。天赐龙潭虹最盛,古虹城外是虹都。欲知程雨辰为何大笑,明日“起点女生网”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