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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新年钟声(抉择篇)

天哪,她在开玩笑吗?过年肯定要回去和亲人团聚的,她这句话让我迟疑了好几秒钟,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不带这样的啊,都要走了拉着我,反正我也不差那几分钟,我说:“别开玩笑了,过年肯定要回去的。“

我更没想到,她这时候哭了,我也吓了一跳,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眼泪,她哭着说:“我就知道,你还是会走对不对。”

她怎么了啊,我看她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坐了下来,轻轻地问:“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呢?我会回来的。“

她说:“我真的很想你留下来陪我,但是,我知道这样太自私了,你应该有你自己的自由的,那,你能在、再留几分钟,听我说说我的故事吗?“

我觉得我没有理由拒绝这一个小小的请求,她一定压抑了狠毒哟事情想找人倾诉,她哭的那么伤心,一定在她身上发生什么故事,虽然平时她总爱笑,但也许这就是她掩盖住内心伤痛的办法吧,我静静的听着。

她抽噎着,说:“其实,我爸妈根本不爱我,他们在城南那一片地方工作,工作很忙,经常为了生活的一些小事情吵架,为什么他们不能让一下多方呢?甚至情况差的时候还要提出离婚,但是考虑到了我,他们的爸妈,并没有去离婚,我还是在他们身边,那时候我刚上初中时,还是个小女孩,小学的时候父母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经常吵架的,也许是时间的推移吧,变化真快,我上到了初一,他们开始变得冷淡,不怎么管我,可能因为家庭的矛盾没时间管我,他们把我送进寄宿学校,他们根本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每个周末我回家,看到那些锅碗被扔在地上,就知道父母又吵架了,我那段日子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我慢慢学会独立了,凡事得靠自己,现在父母终于有点明白了,他们影响到我的学习,所以今年才决定把我送到一所更好的学校,他们可能不希望无辜的孩子因为父母而无法专心学习,于是他们把握送到了爷爷这里,但爷爷他们并不知道我家里情况水深火热,更不知道我是多么委屈的,父母回填土吵架,也许因为现在快过年了,在爷爷家里没怎么吵了,我的学校也不是很好,那里的同学都不是真的可以当作朋友的人,同学对我也很冷淡,除了那里一个心理老师能陪我聊天,我几乎没有怎么说话,我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我很渴望友谊,什么才是友谊呢?我似乎也没有什么亲情,家里除了爷爷会关心过我,没有人会来主动问我的事情,奶奶她重男轻女,她不像爷爷那样关心我,她更关心的是我的堂哥,也就是我伯父的儿子,他今年高三了,没有回来过年,伯父和伯母在外头没回来,我的叔叔和我的婶婶对我不会像奶奶那么坏,但是也只是略好一点,我姑姑好像对我很好,小时候她常买玩具给我,她嫁到比较远的地方,回来的时间就比较少了,每次回来都会对我爸妈说多关心关心孩子,但是爸妈却没有真正做到,我多么渴望关爱,我还有一些亲戚对我也挺好的,但是毕竟和他们只是有一点关系,他们对我的关心就像在路上看到可怜的乞丐给予的施舍,给予一点小小帮助罢了,我来爷爷奶奶家里,却遇到了你,你让我变得开朗了许多,我和你在一起玩的这几天,我很开心,我有时候在想,这样的时间还能有多久能?如果你会老家,肯定要待一段时间的,到了上学,我们都要忙碌于学习了,我在这几天,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朋友之间的情谊了,你对我也像是朋友一样看待,我真想谢谢你。”说完,就趴在我身上哭了。

那一次,她哭的撕心裂肺,这也许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表露出真情,这也纵使我那段极力想忘掉的过去,又仿佛回到了昨天。

我想起了我,曾经伤害过女生,我看到她哭的时候,心好像被扎了一样痛,把我一下子扎醒了,我不忍心看女孩子哭,这也许就是我的一个弱点吧,她的哭声刺穿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我的两只手松开,行李掉落了下来,那一刻,我似乎改变了注意了。我看着她趴在我身上抽噎着,轻轻地拍了拍她,说:“怎么又是这一招啊,对女生来这一招我真的没办法了。”

她抓紧了我的衣服,抬起头,问:“那你。。。”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不会去了,我留下来陪你吧。”

她听完之后,没有止住抽噎,反而哭的更厉害了,趴在了我的身上,我任凭她抓着我,许久,她抬起头,问:“真的吗?那你要怎么和你的家人说?”

我说:“放心好了,我答应你就一定做到,家里那边我会去说的。”

他慢慢地停止了抽噎,说:“谢谢你。”

我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是这么突然的事情我居然遇到了,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处理,想起以前,我每次都是和家人们一起过年的,回想曾经每次过年我们家是自己包车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些认识的亲朋好友,停下来说来说两句话,我偶尔看到一些一男一女的年轻人,穿的很时尚,可能都是在城里工作的,过年了回来看望爸妈的,在过年的时候有情侣在多么好啊,我过去常常感叹,也许女孩子是第一次见到男朋友的父母,也许男孩子也是第一次见到未来的岳父岳母,谁知道呢?每个屋檐下是另外的故事,我也常常幻想过年能想、像他们一样不是一个人,但是我知道我此时还是一个学生,不能想得太多,带着一个女孩子回去,家人看到好像很有成就感似的,没想到变化还真快啊,今年也是我第一次不在父母身边过年,我的幻想好像是成为现实,只是我将一个人面对。

我拍了拍她,说:“好了好了,你不放心的话我这就打电话。”

说完我拿起电话,给家里打电话,边思考怎么对父母说,我把实情告诉他们吗?不行,这样结果不知道如何,那怎么办,我都已经答应了她啊。“

“喂,枫啊。”我还在想怎么说,电话那头就通了。

“喂,妈,爷爷奶奶都还好吧。”

“嗯,家人都回来了,很热闹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这个…”

“怎么了,没买到票吗?”

“这,是啊,我今天去的时候,票都卖完了。”

“那怎么办,你怎么回来,没有车了吗?”

“有,黑车。”

“黑车不行,你要怎么解决?”

“也许,今年我要待在这里过年了,没关系,隔壁的老爷爷很热情的,我不会无聊的。”

“那怎么行,你看看能不能打的回来呢?”

“算了,的士师傅也是有家庭的人啊,他们也想和家人团聚,都到这个时候了,也别让他们跑这么远了。”

“那,这样子…”妈妈不知道说什么了,爸爸接过电话,说:“喂,枫啊。”

“是,爸,今年可能不会去了。”

“这样的话你一个人在哪,行吗?我们要好几天才会回去的。”

“没有问题,家里很多事情可以做,看看书,之类的,而且还有人…”糟糕,我发现说漏嘴了,连忙止住。

“好吧,看来儿子长大了嘛,老家这里挺热闹的,没有来可惜啊,但是你的决定有你的道理,记住,在家里不要乱搞哦。”

“哦,知道了。”

放下电话,我在想,老爸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我怎么有点像是做贼心虚的感觉,算了,还是等父母回来再告诉他们吧。

我转过头,对坐在沙发上的她说:“你看,这样不是解决了吗?你放心了吧。”

她也笑了,虽然脸上还有泪痕,但是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那个活泼的女孩的形象,我刚才那个紧张的表情也挺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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