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被甩了出来,他急忙一翻身,想要在空间裂缝合拢之前跃进去。但那裂缝早已消去,曲笙扑了个空,跌落在地。
怔怔地看着空间裂缝合拢的地方,曲笙心里难过至极。虽是相识不久,但拜过师礼,已有师徒之实,且左丘太辰是真切为自己着想。甚至以性命为代价,为自己续上经脉,改善体质。
这让曲笙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对左丘太辰产生极为浓重的感情,现如今左丘太辰逝去,曲笙心中是充满了悲痛。
曲笙朝着裂缝合拢的地方跪下,重重地磕三个响头。随即拾起掉落在地的两本古朴书籍掉头就走,始终没有再回过头来。
经过左丘太辰修复改善体质之后,曲笙现在的仅凭肉体便是强横了许多。即便没有灵力的支持,他现在的战力也能匹敌一般的武镜一级武者。
寻得一处隐蔽之地,曲笙四下观望,在确定周围无人之后。这才缓缓坐下,从怀中取出取出左丘太辰临死前交给他的那本无名功法。
书的封面呈深灰色,不知是和材料制成。光滑柔软,似纸非纸,似帛非帛。轻轻翻开书页,透出一股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这本功法应是极为古老之物,这材质,世间仅有。”曲笙抚摸着封面,左看右看,暗自说道。
“只是不知这书里记载的是何种功法,强大与否,却是无从得知了。”曲笙轻轻叹道,旋即一怔,很是懊恼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我当真是糊涂,这书书籍在我手中。想要知道这其中写得什么,翻开便能了然,真是糊涂!”
缓缓地翻开书页,第一页面竟是一片空白,再翻开第二页之后这才看到文字。字数不多,但却极为精妙。旁边还有左丘太辰生前的批注,曲笙理解起来,却也不难。
曲笙将书平放在地上,盘坐在地,照着书上所记载的修炼之法开始修炼。不多时,曲笙周身的天地灵气开始涌入他的体内,在丹田之中逐渐形成一个气旋雏形。
落叶随着天地灵气流动的轨道飘动起来,渐渐的,地上的枯叶也跟着飘起,越来越多。最后曲笙坐在的地方都是漫天的枯叶,绕着曲笙快速转动,就像他体内的气旋一样,越转越快。
曲笙的脸上开始冒汗,直至汗如雨下。他耳边响着落叶随灵气转动而发出的呼呼响声,前额的头发被落叶快速转动而带起的风掀起,露出他那饱满的天庭。
随着涌入体内的灵气增多,曲笙渐感吃力。双眼紧闭,手中快速结印,将丹田之中的灵力引导到体内的各处经脉。
丹田中的灵力气旋开始快速转动,越来越快,快到隐隐要压制不住。在气旋开始快速转动的同时,曲笙体内的经脉中的灵力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剧烈流动,
“这下麻烦了,不曾想老师续上经脉,改善体质之后会有如此神效。若事先得知,也不至于会如此狼狈。”
曲笙满头大汗,艰难,极力地压制着体内那股狂暴的灵力。那就像是汹涌的洪水以势不可挡之势,肆虐着大地。
幸亏曲笙的经脉经左丘太辰续上并且改造后变得坚韧无比,若非如此,在这等狂暴的灵力肆虐之下。曲笙必定会经脉瞬间爆裂,甚至爆体而亡,死无全尸。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非得爆体而亡不可,需得想个办法才好”曲笙双手合十,长发乱舞,隐隐有腾空之势。
此时已是晌午时分,曲笙已经整整修炼了一个时辰。此时的他满脸通红,面庞流淌着汗水,成股成股地流下。他身上那破烂不堪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了透,但不久,就被自他体内外泄的灵力烘干。一来二去,反反复复浸湿又烘干了十数次。
“对了,大师兄曾经说过。修炼一途,堵不如疏。既然如此,倒不如借此机会修炼武学。这样一来可以达到修炼的目的,二来可以卸掉体内那股狂暴的灵力。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良久,曲笙猛地睁开双眸,眼中露出了喜色。他双手开始变换手印,体内那股狂暴的灵力随着曲笙的手印变换之后开始渐渐的平稳下来。
“喝!”
曲生一声大喝,从地上一跃而起,朝着一颗参天巨树的方向便是一拳打出。
一个透明的拳影掠过陆地上空,所过之处枯叶漫天。、
轰........
一声炸响,树干竟是被打出了一个大洞。洞口周边还冒着白烟,可见威力之强。
“不是吧......”
曲笙双眼瞪大,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一拳的威力绝对不亚于武境七级武者的一击,可是自己明明之前已经经脉尽断,灵力散尽。可这.......难以想象。
没想到经过左丘太辰的改造完善,果然更甚从前。
“我现在修为,武境三级了。恢复了,刚刚那一击实则是意外,若是按照平常的话,我怎么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的攻击力。”曲笙想。
收拾了一下秘籍,曲笙准备回到镇上找点吃的,刚才一下子从一个普通人一跃成为了武境三级的武者。又是一拳打出了武境七级武者的额威力,体内的灵力消耗殆尽不说,体力也是随之下降了许多。
忽然想起了什么,曲笙着过身朝着之前空间裂缝消失的方向神色肃穆,极为庄重的行了一礼。
集市里依旧是一副繁华的景象,人流越发增多。曲苼一身衣衫褴褛,置身于这繁华的集市,显得格格不入。
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下自己心中那激动而悲痛的心情。心中暗道:老师,待我学成之日,定会前去左丘一族,了却您的心愿。
“往昔的曲苼,早已死去。此后,我便是新生的曲苼。等着吧,我的荣耀,我亲手夺回。便是如同老师所说,身为男儿,己身之物,焉有让人夺去之理。”
曲苼把头一甩,将自己的长发甩向背后,迈开步伐走去。
远处,一个华服金冠,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走在大街上。神情倨傲,目中无人。走路姿势大摇大摆,撞到了行人也不理会,我行我素。
被撞到之人先是面露怒色,转头意欲呵斥一番。但见是这华服男子,皆是神色一惊,脸上怒容尽去,继而低下头颅,匆匆离去。
路上行人也开始注意到这名中年男子的到来,纷纷让开道来,无不侧目。
见此情形,曲苼轻笑一声。世人多是轻软怕硬,这华服男子许是富家豪门之人。而街上的人多是平民百姓,鲜有修炼之人,不然这男子怎么如此地肆无忌惮。
忽而曲苼眼中一亮,眼中狡黠之色一闪,朝着那名华服男子便是走了过去。
“哎哟!你这该死的叫花子,不长眼睛啊。脏了爷爷的衣服,你赔得起吗!”
那华服男子冲着曲苼呵斥道,右手上举,作势要打。
“实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曲苼低着头,一脸歉意地说道。然而他的眼中却是闪着喜意。
街上的行人停下步伐,观望着大街中央的华服男子和曲苼。不时有人指指点点,或是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派头。
“哎...这小乞儿怕是遭殃了...”
“可不是吗,看那男子的派头。想必是权贵之家子弟,也是那乞儿倒霉,撞到了那华服男子。”
“嘿,老王。我与你赌一把,这乞儿是被打死还是被打残。我赌打残,五个铜币。”
“我赌打死,这次你准输。上次便是这华服男子,当街打死一名老头。”
似乎是闻到了曲苼身上的难闻的味道,华服男子一脸鄙夷嫌弃。应是怕打了脏了自己的手,上举的右手放了下来,喝道:“没长眼睛的东西,滚!”
说完扬长而去,不理会众人。
人群渐渐散去,刚刚打赌的那两人皆是一脸遗憾。华服男子没有当街打人,他们二人谁也没赢,心中不快。
曲苼直起身子,从自己破烂的衣裳之中拿出了一个布袋,向空中抛弃然后接住。
“古人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却不是君子,何需有道?”
曲苼笑了笑,转身走进了一个服装店。
“喂喂!就你,臭乞丐。这不是你乞讨之地,快快离去,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就在曲苼左脚买进门槛的一瞬间,一个尖嘴猴腮,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瘦小店员走了过来,指着曲苼大声说道。
曲苼一愣,过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还穿得破破烂烂。他不在意的笑了笑,拿出了之前的那个布袋。
“你笑着作甚,再不离去可别....”
那小店员的声音到这便是恰然而止,因为曲苼向他弹去了一枚金晃晃的金币。
“这位大爷!里边请,里边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该打,实在该打!”
说着,那店员的两只手左右开弓,朝着自己的脸打了下去。曲苼也不阻止,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先前的胜势凌人,现在的卑躬屈膝。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有钱就是大爷!
“此处可有洗浴之所?”
曲苼挑了一套衣服之后便走到那店员面前,问道。
“有有!大爷请跟我来..”
店员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低头哈腰地在曲苼前面带路。
“大爷,需不需要本店的高档服务。前些天来的几位可人儿水灵着呢....”
来到浴池旁,店员很是暧昧地和曲苼说。
“不需要..”
“大爷您是不知道,那...”
“滚!’
曲苼的一声呵斥,吓得那瘦小店员差点跌入浴池里。他连忙向曲苼做了一楫,匆匆离去,神色惊恐。
此刻的曲苼在他看来,这个衣衫褴褛,却出手阔绰的乞丐简直就是一个煞神。那冰冷的眼神,让他有如置身于冰窖之中。
适才那店员之言确实让曲苼产生了厌恶之感,想一掌便将其拍死。但因这等鸡毛蒜皮之事便取了一条命,这不是曲苼的风格。
曲苼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跳入了浴池里。这么久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