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艾瑞德就被克里特派了回去,让他去通知学院和帝都军派人来调查昨晚的事情。
其他人则在泰斯特提议由他亲在看护后,均是选择继续之前的目的,深入摩德森林进行修练——不少人发现,通过昨晚的激战,他们的实力明显有了提高,特别是路西贝儿和艾斯瑞恩,他们甚至有预感会在近日之内突破到四阶,而克里特也被泰斯特断言很有可能在呆在摩德森林的这段时间里突破至四阶。
古雷很早就清醒了,但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几乎全身动弹不得,只是勉强动一些就会浑身酸痛得难受,泰斯特稍微一查看后,立刻就肯定了他也是越力症,本来众人打算将他和苏米尔一齐先送回去,但都被两人拒绝了,均是坚持要跟着众人一起——苏米尔只是双手挥不了剑,但并不影响行动,而古雷则更是倔强,就算不能行动也要叫人帮忙让他趴在白狼背上,让白狼背着他走。
两天后的上午,众人来到了摩德森林深处的一条小溪附近,泰斯特化出光剑斩断了一大片区域的树木,并以令人叹为观止地剑技将所有斩过的树木削成几乎均等的木材,让众人在他开拓出的平地上建起了一座座木屋。
傍晚,古雷被安置进了一间木屋,其他人忙活完后来到了溪边,已经好久没碰水而且今天又冒了一天汗的众人均是打算下水洗澡。
男生女生分成边对峙着,看上去人小却老成持重的西娅娜对着男生那边严肃警告道:“你们这些男生听好了!你们就在下游洗,决不能到上游去!”
克里特不屑道:“切,才不会去呢。”
彼得连忙道:“放心吧,我相信这里的男士们都绝不会有那种龌龊的思想。”
“那就好。”西娅娜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又径直走向男生队伍里的夏拉,并将他拉了出来:“你在干什么啊夏拉,女生去上游洗!”
“诶?”夏拉一愣间已经被拉到了女生这边,他刚要解释:“不是,我是……”
话还没说出,一双手忽然从后突袭,抓到了他的胸前并不断在那抚弄,同时背后有两团柔软之物顶上了他,然后他听到耳边传来了蕾诺的笑声:“嘻嘻,夏拉你的也太小了,简直就是没有嘛,我终于可以自豪一下了!”
“蕾诺!”路西贝儿见状没好气地叫了一声,想当初她也这样被蕾诺偷袭过呢。
夏拉整个脸都红透了,他声音颤抖着终于爆发:“我……我是男的啦!”
此言一出众女均愣住了,包括还不知情的克里特等人也是……
十分钟后,小溪下游,夏拉委屈地将身体缩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除了艾斯瑞恩,其他人都离得他远远的,而且时不时看他的眼神也都很怪异。
“这家伙真的是男?”克里特难以置信地问向彼得,夏拉细嫩洁白的肌肤以及娇好柔弱地身姿,让克里特完全怀疑他的真实性别。
彼得耸耸肩道:“不信你就过去看看啊。”反正他是信了。
“……”克里特当然不会过去,纵然夏拉真是个男生,和他**相对总有种仿佛是在和女生洗浴的怪异感。
另一边,夏拉问向了旁边正自顾自擦洗身体的艾斯瑞恩:“艾斯瑞恩,你说我真的不像个男子汉吗?”
艾斯瑞恩闻言从清澈的溪水打量了一下夏拉的下身后道:“好小,而且还没毛。”
夏拉大受打击,脸也羞红了,这下他将半张脸都埋进了水里。
艾斯瑞恩露出了罕有的浅笑,他回头继续擦洗身体,并一边说道:“当然是男子汉了,那晚你吸引鬼炎牛注意的时候,不是没有半点畏惧么?”
“艾斯瑞恩!”夏拉抬起头,非常感动地看向了艾斯瑞恩,绿色的大眼睛里闪动着光芒。
克里特和彼得等人这边则是集体一阵恶寒,克里特嘴角抽搐:“他们,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
上游,路西贝儿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女生的裸体,但那其实只是习惯了她自己的身体而已,等到下水之后看到其他少女的青春身材,她才发现自己依旧还是会面红耳赤。于是,她也将半个头都埋入了水里。
菲丽雅却误以为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便走近她问道:“贝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路西贝儿抬头一看,脸色却更红了,因为菲丽雅的人间胸器正毫无掩饰地暴露在她面前。
一些水突然泼到了路西贝儿脸上,暂时中断了了她的视线,路西贝儿用手抹开水,看向了水泼来的方向,只见那边的西娅娜显得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贝儿,刚才其实是想报复蕾诺来着……”
她话音刚落,她附近的蕾诺将溪水泼到了她脸上,西娅娜立即反击,两人边跑边对泼,不一会菲丽雅也被殃及了一脸水,蕾诺地吐了吐舌,嬉笑道:“对不起菲丽雅大姐,失误失误!”
路西贝儿和菲丽雅对望一眼,很有默契地分别向西娅娜和蕾诺泼水袭去,本来只是两人的嬉闹顿时变成了四人大战,最后苏米尔也被波及进来,又演变成了五人的混战。
欢闹之余,路西贝儿注意到了一名从未参与泼水混战的少女已经上岸穿衣,她不由靠过去问道:“忒缇斯,这么快就洗好了吗?”
“嗯。”忒缇斯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拿起之前一起拿来的大锅子掏满水。
路西贝儿好奇起来:“你这是要干什么?”
忒缇斯如实回答:“去给师傅擦洗身体。”
“哦。”路西贝儿先是应了一声,随即才感觉不妥:“不对,你说你要给古雷擦洗身体?可他是男生,你是女生啊!”
忒缇斯皱起眉:“那又怎么样?以前我父亲生病在床,也是我给他擦洗身子的。”
可这样对比似乎不对吧?路西贝儿说不出话来,看着忒缇斯走远,路西贝儿心中不由自主地拿自己和她对比起来,一阵苦叹:忒缇斯明明天生是个女人,却如此不拘小节,反观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渐渐在意起了男女之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