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祎好笑地看着方景初:“你倒是好淡定,竟不着急么?”
方景初垂下眼眸,低声道:“你们既然能赴约,那必然这事不是很严重,何况,我相信我父亲,他并非这样的人。”
柳祎拍掌笑道:“好个阿初,拎得清,看得透,我都要忍不住为你叫好,难怪你明明不通学问却总能别出心载得。”
方景初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各位,事情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我却对父亲之事一无所知,实在羞愧,我须先行一步,改日必当请诸位府上一聚。”
夏明钦站起来,温和道:“要不要本宫陪你一起回去?”
虽说夏明钦这样的殷勤很是负担,但却也看得出他是真心待他,若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她必然激动得打满鸡血叫好,但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满是复杂的心情,她于夏明钦总有种愧疚之感,毕竟她还是骗了他,将来他要是知道真相,只怕爱越深恨越深……
方景初此刻也感激道:“谢过殿下,既然我父亲已有嫌疑,那殿下更不能出现在我府上,殿下的好意阿初心领了!”
林永翊道:“殿下放心吧,我和阿初一起回去。”
等方景初和林永翊走出茶馆,柳祎捏着茶盏推到夏明钦面前,嬉笑道:“殿下不必担心,阿初贤弟是个聪明人,何况方大人的为人满朝文武皆知。”
夏明钦看了他一眼,缓声道:“此事来得蹊跷,且状纸中句句撇开父皇,直指方大人,只怕来者不善。”
见夏明钦自己说出皇上,柳祎颇有些震惊,他对这个太子并无太多感想,只觉性子温和,缺点上位者的霸气,却没想到夏明钦心里如有一面镜子,事事通明,只是不轻易表露而已。而他此刻却对自己说出来,是否是表示对自己的信任呢?柳祎一贯是纨绔子弟的做派,无心朝政,此刻却有些异样的感觉。
柳祎心思玲珑却只左顾而言它:“说来,阿初贤弟真是个有趣的人,难怪殿下您对她宠爱有加,连我都有点喜欢上阿初贤弟了。”
夏明钦冷笑一声:“柳卿慎言。”
柳祎收回茶盏,朝夏明钦挑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笑:“殿下教训的是。”
柳祎是什么样的人,夏明钦再清楚不过,只是见他一直如此玩世不恭忍不住可惜,:“一会你将芷萱郡主送回府上吧。”
看着不远处一桌上听故事听得入神的芷萱郡主和柳小姐,柳祎终于对夏明钦心里大写了个服字,知道他怕什么就来什么,这样的主子将来可不得了:“那殿下您呢?”
夏明钦看了看窗外,一脸平静地笑道:“我自然要去看看阿初了。”
刚走到方府门口的方景初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说本公子吗?方景初揉揉鼻子,对林永翊试探道:“表哥你怎么看今日早朝之事?”
林永翊皱了一下眉头,望着她:“虽说那纸状书只是质疑姑父,但我觉得这应该只是开始,对方不会这么简单的随便诬陷一位朝廷命官。”
方景初抖了一下,结结巴巴道:“可,可是我父亲为人耿直,不会做这样的事,表哥,你也怀疑,怀疑我父亲?”
林永翊一脸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我怎么会怀疑姑父,我是指来者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姑父!”
方景初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