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位公子都醒了,魏将军就不再继续装了,派人请了郎苏元和柳祎一同入席共商剿匪。
柳祎被方景初的唉声叹气搞得快要疯掉了,所以一听到消息立马过来了。方景初正愁没机会再见郎苏元呢,也乐颠颠地跟着柳祎过来了。
不一会儿,郎苏元便也到了,一眼就看到坐在柳祎后面朝他微笑的方景初,心里顿时觉得有点堵。
魏将军已听闻了两位公子为一个清秀小厮争风吃醋的故事,此刻看到郎苏元的眼神飘向方景初便面色不佳的模样,心里立刻便明白过来了,一双细长的眼往方景初身上扫了扫,唇红齿白,眉目如画,身如青莲,楚楚动人,明明长着一张清秀的脸却透着狡黠的灵气,魏将军摇了摇头,果然是个祸水模样。
早就听闻京城的公子哥有些特别嗜好,如今看来是真的,可惜了可惜,温婉如玉的美娇娥不要,却喜欢这种前后没差别的。魏将军突然有点想念嫣红楼的沉香姑娘了。
郎苏元一入座便单刀直入:“魏将军对竹虹山的黑金寨有什么计划没?”
没想到郎苏元开口就问的这么直白,原本还打算先客套几句的魏将军摸了摸鼻子,讪笑:“这黑金寨的寨主据说之前杀猪的,本来这粗人也没什么本事,可后来据说入伙了个书生,原本的一团浆糊就被他整出了样子,每次下山打劫也不同以往的乱砍乱杀,只挑平日里的恶霸下手,抢来的银两粮食还会分给贫苦的妇孺,他娘的,一群强盗现在倒是成了当地的英雄了。”
方景初一听,眼睛发亮,这不是梁山好汉吗?突然想会一会这位英雄书生了!
柳祎将手中的折扇一拍,笑了笑:“这书生怎么就入了流匪?”
魏将军也是一脸惋惜:“听说是他娘子被当地的知县儿子在趁他不在家的那几日奸污了,等他回去时只看到了娘子的尸体和遗书。”
“该死的!”方景初一脸的嫉恶如仇,忍不住骂出声来。
柳祎一脸宠溺地安抚方景初,还亲自倒了杯茶水放到她手中。
魏将军只觉得浑身一抖,这画面腻歪得他牙有点酸。偷偷瞄了郎苏元一眼,果然面色发黑得看向一旁,眼不见为净的凄苦样子。魏将军牙酸得更加厉害了,不知沉香姑娘最近怎么样了?
“这书生不去告知县儿子却落草为寇也是冲动了些。”
魏将军听柳祎这么一说,方回过神来,忍不住替书生打抱不平:“这书生一开始倒也没入了黑金寨,他抱着娘子的尸体跪在知县衙门口写下血书,没想到这知县也是胆大包天,居然将书生抓入牢内打得半死,他娘子的尸体也被扔到了乱葬岗喂了野狗。”
“啪!”方景初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拍,面色铁青,气愤道:“这狗官该死!”
魏将军脸皮一抽,尴尬地笑了笑:“是,是,小公子说的对,后来这狗官全家就被黑金寨的大当家给剁了,书生半死不活得爬出监牢,养了几日便去了黑金寨。”
郎苏元神色不悦,沉声道:“虽说情有可原,但他现在所作所为和那狗官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