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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残酷的比赛(上)

这个世界是无比现实的,而现实又是无比残酷的。

弱肉强食,强者生存是自然的法则。这条法则,适用于许多的地方,包括篮球场。

一支队伍中,只有最强的五人能获得最多的上场时间。有时候,得不到机会,并不是因为你不够优秀,只是比你优秀的人更多而已。

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一切的挣扎都是无力。

圣哲篮球队的新老对抗赛并没有如期进行。

获悉炎西锦等人是未经选拔直接进入篮球队后,帅振源第一个表达不满。

紧接着,除了江小全外的所有高一新生全都站在帅振源这边。公然反对教练的决定。

居然有队员敢质疑自己的决定!原本,方天海非常的愤怒。但是,转念一想,他决定用比赛来平息质疑。

输的一方,自己退出篮球队。赢的人留下。

这个办法显然太过残酷了。但很多时候,现实不都是那么残酷的吗?成王败寇,没有人记得失败者。

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方天海狠下心了。首先,对于有人质疑自己,他的确很生气,不过,他并不是那种仗着权利逼迫他人服从的人,他想用事实来证明一切。其次,尽管这样的方式有些残酷,但留下来的,一定是最强者,从某些方面来说,这对圣哲的未来是有好处的。

于是,新老对抗,暂时搁浅。一场在圣哲队史从未有过的、新人与新人间残酷比赛即将上演。时间定为第二天下午。

“听说你们新人之间要进行一场比赛?输的人要离开球队?”姚娅彤和凌玥晗昨晚放学后并没有到篮球馆。因为她们去参加了篮球队助理的选拔。(今年,方大海决定设立篮球队助理,每年选出两位女生,作为球队助理,以便更好的支援篮球队后勤工作)而新老对抗赛变为新人间去留对决的消息已经在学校传开了。姚娅彤对此很担心。

“嗯,没错。”炎西锦一脸无所谓,仿佛这场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与他无关似的。

“我还听说你们队只有四个人?对方有七个人可供轮换,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也太不公平啦!!!”凌玥晗了解到的信息显然更多。

“这是因为,只有江小全一个人没有提出意见。他自然的被划分到我们这边啦~”魏希也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主要是西锦对教练说,反对的人在一队合情合理。我们三人一起打球的时间有好几年了,默契比他们好。少一个人对于比赛来说反而是最公平的。所以我们就只有四个人。”乔羽森补充到。

“不用担心!我们会赢的。嘿嘿~”见姚娅彤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炎西锦露出了暖暖的一笑。告诉她自己对于比赛很有把握。

想不到他那么的自信,可是这样真的可以么?炎西锦都这么说了,姚娅彤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她还是感到隐隐的不安。

高一年级20班教室门外,出现了一个高高的男生。清爽的短发,一身略显夸张的嘻哈装,令他格外显眼。看了一眼班级牌,男生直接走了进去。

这个男生就是帅振源。

“Hey.man.”帅振源双手插在裤兜里,不紧不慢的走到炎西锦等人的面前,用他习惯的方式打了个招呼。他的双眼盯着炎西锦,完全无视其他人。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炎西锦礼貌的站了起来。

两个身高超过190公分的男生,面对面站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个穿着一件简单的纯白色T恤,不大不小的尺寸衬出他完美的肌肉线条,黑色的NIKE运动长裤使他双腿更显修长,白色的AirForce1简单而不失霸气。长短合适的头发下是一张英气逼人的娃娃脸。

另一个穿着一件布满夸张涂鸦的黑色T恤,宽大的上衣加上宽大的卫裤,更显放荡不羁。脚下碎花纹AJ1狂野而不失个性。清爽的短发下是一张菱角分明的英俊脸孔。

在他们中间,正好坐着一个天姿绝色的女孩。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令人不敢亵渎。长发披肩,身形苗条,宛若下凡天女,出尘脱俗。

这样绝美如画的场景,令人想入非非。

不知所云的人,还以为一场空前华美的三角恋即将上演。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比赛变得更有意思。”帅振源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怎么个有意思法?”炎西锦来了兴趣。

“既然要玩,就玩大点。输的人,不需要离开篮球队了,而是直接退学,自己离开学校。”帅振源把他此行的目的直接了当的说出来。

“什么!!!离开学校?这种要求太过分了!你可千万别答应啊!”姚娅彤心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炎西锦有可能为此而离开学校,她的心就莫名的紧了起来。

“喂!我说,你凭什么提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凌玥晗突然跳到两人的中间,抬起她可爱的小脸蛋,气鼓鼓的瞪着帅振源。她对这个嚣张的男生本就看不惯,听到他提出更无理的要求,一下来气了。

一直盯着炎西锦的帅振源被这个突然跳出来女生给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看了看眼前这个女生,还是坏坏的一笑:“怎么这还有一个护草使者呢?”

见凌玥晗就快爆发了,魏希赶紧一把把凌玥晗拖了出去。“别闹了晗晗,这事我们会解决的。”

“哎呀,你干嘛拉我,快放开!”凌玥晗挣扎着。

“晗晗,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会处理的,你就别管了。”炎西锦也赶紧劝凌玥晗。

“你确定要这样做么?理由呢。”转过头来,炎西锦冷冷的看着帅振源,已经不是刚见面时礼貌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威慑。昨天,教练提出这个比赛时,炎西锦本就不想答应。但是帅振源等人一再坚持、并不断挑衅,最终他才接受了挑战。今天,他又跑来提出这个更过分的要求,看来对方不只是想把自己赶出篮球队,更想赶尽杀绝,很明显,对方已经把自己当做敌人了。那自己也就没有什么理由逃避了。

帅振源立刻感受到了这种的变化,这是一种隐隐的、强大的气场,着实吓了他一跳。不愧是中学篮球帝王学校的主力球员,气场果然不一样。不过,既然决定要挑战,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他知道,只有这么做,他和其它高一的新人,才有出头的机会。因此,他选择了这种最极端的方式。同时他明白,对于无比热爱篮球人来说,失败和离开校队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不论谁输了,输的那方都不会再想留在圣哲。所以,倒不如现在把话说得绝一点。

“没有理由,我就是想这么做而已。你敢接受吗!”帅振源无比坚定。

“好!我接受。”炎西锦也不甘示弱。

就这样,一场关乎命运的、残酷的比赛即将打响。

中午一放学,炎西锦三人带着江小全直接去了露天篮球场,他们要为这场残酷的对决做准备了。

放学后的校园总是喧闹的,庞大的人流往学校大门涌去,像极了迁徙的角马群。

人流中,两个靓丽的女孩肩并肩走在一起。吸引了无数男生的目光,不过,两个女孩并没有注意这些。

“他们只有四个人,能打赢吗?”姚娅彤依然很担忧。尽管她对篮球几乎一无所知,但是人多势众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炎西锦和乔羽森都很高,看他们的肌肉线条就知道身体素质不错,加上他们三人从小开始在一起打球,拥有极高的默契。而且炎西锦他们都曾是爱华的冠军成员,实力不容小视。人数上的劣势并不是关键。那个什么江小全能否跟得上节奏,融入他们才是最主要的。”对篮球有一定了解的凌玥晗分析道。

“哎,希望他们能赢。下午一起去帮他们加油吧!”姚娅彤很想能够帮助他们,但是如今她能想到的只有为他们加油打气了,对于篮球她实在知之甚少。

“那是一定的~!不过,就算我不去....你自己也会去的,哈哈哈~”凌玥晗一脸坏笑着看着姚娅彤。

“你....!!”霎时女孩的脸就红了,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哈哈哈~逗你玩呢”两个女孩的感情越来越好了,不过,鬼马精灵的凌玥晗常常“欺负”自己的同桌。

在离圣哲不远的一个街球场,帅振源也带着自己的队伍在练习,他们希望能利用人数上的优势,打败炎西锦他们,为自己挣一个出头的机会。

打中锋的钟玮是唯一一个在中学时期与爱华中学交过手的球员,因此他非常清楚炎西锦等人的实力,但是人数上的优势和帅振源在选拔时展现的实力让他决心拼一次。若炎西锦他们退出篮球队,自己必将作为替补中锋入选一队,他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进入一队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进入一队就意味着,你可以穿上圣哲正选的队服,站在能容纳五千人的篮球馆代表自己的学校参赛,这本身就是一项莫大的荣誉,谁都不想错过。

钟伟已经把爱华中学及炎西锦等人的具体情况告诉了帅振源。

只是有时候,听别人说与自己亲身经历是完全不一样的。

帅振源并不觉得炎西锦他们实力有多强,即使在钟伟的口中,炎西锦是那样的无解。归根到底,他不相信在中国能有多优秀的球员出现。在美国打球的经历给了他极大的自信,他认为土生土长的中国球员不会对自己构成多大威胁,因此他十分自信。

更何况,就算他们的实力真如传说中一样,他们也只有三个人,加上一个在他眼里一无是处的江小全,四个打五个,对方没有人员可以轮换,而自己的队伍有两个人参与轮换,他们占了人数上的优势。只要安排合理的战术,通力合作,赢下他们并不难。

离开了中国好些年的他,自然不知道近些年来中国篮球翻天覆地变化。

“大家过来一下。”见大家练得差不多了,帅振源把他们都召集了过来。

“相信大家都知道,下午的比赛意味着什么。成王败寇,希望大家能够全力以赴。”帅振源认真的说到,对于这帮肯跟着自己的兄弟,他非常的看重。

“我们会拼尽全力的!”众人齐声应道。赴美归来的帅振源,是他们敢于挑战爱华球员的全部信仰。

“好。听说他们毕业于中学的王者球队爱华,实力出众,所以才得以直接进入圣哲一队。传闻他们很强很强,但我不相信,也不惧怕他们!我觉得,只要我们团结一定能打赢他们,证明自己!”帅振源鼓励着自己的队友们。

众人又是齐声应好,他接着说了下去:“今天下午的比赛,他们只有四个人,而我们有五个人上场,并有两个人轮换。在比赛中,我们有三点制胜的要素,大家知道是什么吗?”

钟伟道:“利用人数优势,拉开空间,多转移球,把球打到空位轻松得分。用进攻击败他们。”

“不仅是进攻,在防守端我们同样具有优势,可以肆无忌惮派两个人包夹对方的王牌!”控球后卫陈乐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错,你们说对了两点!我们拥有人数上的优势!就要好好的利用,如同刚才他们说的一样,进攻可以多转移球,拉开空间,防守两个人去顶炎西锦,就算他是什么爱华的首发小前锋,一整场被两个人包夹,他也应付不来的!最重要的是第三点。我们把节奏带起来,打跑轰,他们只有四个人,是无法跟着我们跑完全场的!只要我们不断消耗他们的体力,再加上人数的优势,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帅振源一口气说出了制胜的三个要素。招招点中要害。

“对啊!我们一定可以赢的!”“没错!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在场的所有人,听了帅振源精准的分析,信心倍增。他们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比赛还未开始胜利的天平就已经倒向他们。所有人都坚信笑到最后的会是自己。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了,十分钟后,圣哲训练场,与这场比赛相关的所有人已全部到场。比赛,即将打响。

现场涌进了许多圣哲的学生,他们都是来看比赛的。这是一场残酷的对决,输的人,将永远离开圣哲。

双方队员在各自半场做着准备活动。不同的是,一边半场有七个人在热身,气势高扬。另一边半场,仅有四个人在热身,略显冷清,气势也输了一截。

姚娅彤站在场边,注视着场上那个一脸淡然的男孩子。“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她暗暗的想到。

“喂!你们几个加油啊!不要输给对面那些讨人厌的家伙!”站在姚娅彤旁边的凌玥晗对着魏希他们大喊。她倒是对他们很有信心,毕竟这三个家伙的名字,在自己还在念中学的时候,就已经听过了。

魏希看来过来,微微一笑,露出了他整齐好看的牙齿,若不是他随后摆出了剪刀手,看起来还是挺帅的。

炎西锦朝场边看了一眼,发现姚娅彤也站在场边,微微的扬了下嘴角,但没人看得出他表情的变化。很快他又回过头去,对江小全说着什么,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方天海坐在场边的长凳上,身旁依次坐着六个圣哲的正选队员,当然还有经理宫岚。

“小学弟他们只有四个人,这不太公平吧?教练!”归根结底,宫岚还比较在意自己中学到现在的小学弟。毕竟她也曾是爱华中学的一员,场上那三个人曾给她的母校带来了无数的荣誉。

“对啊,如果对方使用跑轰的话,体力倒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许承氚也是站在炎西锦他们这边,他是亲眼见过他们实力的人,自然认可这三个后辈,不希望他们离开学校。如果是5VS5的比赛,他绝不会为他们担心,可如今4个人面对对方7个人,全场跑起来的话,对炎西锦他们是非常不利的。

“我也觉得这样不公平。”队长申大荣也觉得四个人打七个,输的几率非常大。

“我知道,四个人全场对抗对方七个人太过勉强。但这是炎西锦自己要求的。理由是他们三人长年一起打球建立了极高的默契,而帅振源等人刚磨合不久,四个打五个是最公平的。况且,另外六个新生都站在帅振源这边,他觉得这样刚刚好。”方大海无奈的说到。老实说,他也很担心,他不想失去这三个自己好不容易拉来的球员。尽管他相信炎西锦等人的实力,但是四打五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胜利的天平从一开始就倾向了人数占优的一方。

二十分钟的热身临近结束。比赛即将开始,双方队员各自聚在一起。场边的学生发出了欢呼声,等了这么久,比赛总算要开始了!

七人围成一圈。“大家就按照赛前制定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实施,明白吗!”念到最后三个字,帅振源明显提高了声音的分贝。

“明白!”其余六人气势高昂。

七人把手叠到一起,高举然后一同甩下来散开。“一,二,三!加油!!!”

场地的另一端,气势则弱了很多,仅有四个人,连一个圈都围不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也没有什么激励的话语。他们并肩作战多年,早已无需多说什么,相互鼓励的眼神谁都看得懂。三人轮流给江小全打气。“加油小全。”炎西锦轻轻拍了一下江小全的肩膀。

“放轻松,加油。”魏希捏了捏江小全的双肩,希望他不要紧张。

“加油,有机会尽管投,篮板都是我的。”乔羽森也鼓励江小全,顺带吹吹牛皮。

“好~谢谢,我会努力的!”江小全长出一口气,不过内心还会无比紧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和这么多高手同场竞技。

“嘟~~~!!!”一声哨响,双方站在中线圈。乔羽森和钟伟跳球,裁判站在两人中间,高举篮球,轻轻往上一送。乔羽森和钟伟同时高高跃起.......

比赛正式开始。

这注定是一场残酷的比赛,输的人将面临最直接的惩罚。竞技比赛就是如此的现实,甚至有些残忍。但,这就是比赛。

以下附双方球员的名单;

炎西锦队:乔羽森(C)炎西锦(SF)魏希(PG)江小全(SG)

帅振源队:钟伟(C)符东(PF)帅振源(SF)纪晖(SG)陈乐(PG)替补:陈震阳(SG)卢陶(SG)

对篮球不是很熟悉的读者,对球员位置的缩写可能不太明白,请看下面:

中锋(C)大前锋(PF)小前锋(SF)得分后卫(SG)控球后卫(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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