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一行人等出了京师,南下江南,只因这客光先与太监刘二,拖家带口,行进速度缓慢。从京师到沧州顶多四五百里路,最多两天的路程,却走了整整四天。
客光先、刘二他们走走停停,朱由检因他们迟缓路程,贻误赶路时间,开始有些生气。
他对刘二、客光先说道:“刘公公,我等南下是为皇兄选妃,行进速度如此缓慢,何时到达江南。”
刘二见朱由检面有怒色说道:“王爷请您息怒,反正时间还早着,我们不妨边走边欣赏着沿途的景色,又有何不可!”
客光先更气一身酒气,狂妄的说道:“王爷,您要是觉得我们的速度慢了,您大可回京师,去江南由本千户和刘公公就行了。”
朱由检压住怒火说道:“你们的意思看来没把本钦差放在眼里呀!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朱由检亮出尚方宝剑,刘二急忙下跪道:“老奴不知王爷有尚方宝剑在手,失礼之处请王爷多多海涵!”
客光先满不在乎的说道:“是不是真的,糊弄谁那!”
刘二见客光先如此无礼,急忙将其拉到一边说道:“客千户,你不要命了,这把尚方宝剑是乾清宫的镇宫之宝,皇上亲自赐予信王殿下的。你今日这般无礼,王爷已经面有怒色,你要是不想脑袋落地,就乖乖的听从王爷的约束!”
客光先听完,酒意全无,急忙下跪说道:“小的不是故意冒犯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本王没这么小气,你等快些赶路,不要耽搁了时日!”
朱由检虽然敲打了这二人,可是他们还是行进速度缓慢,客光先坐在马车里,不时的跟几个女子玩着车震,还边走边唱小曲。刘二就坐在马车里,由一个宫女给弹着琵琶。
朱由检被他们这般无礼的行为,气的是七窍生烟。朱由检一位堂堂的王爷千岁,与众人骑马而行,给一个太监和一个皇帝奶妈的弟弟当起了保镖。他们坐着马车,听着小曲,既有美酒,又有美女陪伴,朱由检越想越气。
沈曲渊见朱由检怒气冲冲,劝解道:“王爷息怒,何必跟这帮宵小之辈动怒,火大伤身,消消气!”
“曲渊兄,这帮家伙本王不整整他们,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胡阳打马上前说道:“王爷,要不要私底下让鬼影部队收拾他们?”
“鬼影,鬼影”朱由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两个字。
忽然,朱由检灵机一动,小声多胡阳说道:“胡阳,前面就是河间府的青县,派人到青县的县城里去买一些唱戏的道具服饰,再去买十几面铜镜。目前,照他们这个速度,天黑前肯定到不了县城了,我们索性放慢脚步。你派人到前面打探一番,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露宿的。
胡阳应声而去,沈曲渊在旁笑道:“王爷,您要这些道具和铜镜作甚?“
“不必多言,本王自有妙用。”
胡阳笑道:“王爷,看来您是要整整他们二人了?”
“曲渊兄,今晚你就看一出好戏吧!本王定让这帮阉党狂徒,吓得屁滚尿流。”
“可是王爷,这鬼魅之事,还是不要轻易的开玩笑,会遭天谴的。”
朱由检小声对沈曲渊说道:”曲渊兄,本王是个无神论者,不要过于迷信,这些事情你要信就有,不信则就没有。你是个商人,应该是实事求是,就算是供奉财神,或者是关二爷,难道还对这样的事情耿耿于怀?”
“王爷说的有理,倒是在下理亏了!”
夜色降临,众人因行进速度过于缓慢,距离河间府青县还有十几里地的一座破庙内投宿!
客光先、刘二等人一下马车,一看是在荒郊野岭的破庙里住宿。客光先叫骂道:“真是他娘的晦气,想不到今晚要在破庙里住宿,你们几个去破庙里收拾一下,给本千户安置宿营的帐篷。”
刘二住惯了皇宫里的软卧热炕,见这做破庙破旧不堪,一股子青涩的土气,捏着鼻子说道:”唉吆!咱家今天真是晦气,这样又脏又乱的地方岂是人住的。”
刘二跑到朱由检面前说道:“王爷,这里能住吗!又脏又乱,还一股子土腥气,恶心死了。”
“刘公公没办法,本王早就跟你们说过,让你们加快脚步,可你们一路上慢慢腾腾,比乌龟爬的都慢,怨不得本王吧!”朱由检不屑的说道。
客光先见朱由检把他们比作乌龟,很横的说道:“我说王爷,您也不能把我们比作乌龟吧!我们走的再慢,也比乌龟走得快吧!您看这样的地方能住人吗,你还是赶紧把我们送到县城,本千户和几个美人绝不住在这不是人住的地方。”
朱由检心中好笑,大明让你们这帮饭桶掌权,真是朝廷的的耻辱。朱由检故作生气的说道:“怎么,你一个小小的千户,就敢如此放肆,魏公公尚且称呼本王千岁,你不过是客氏的胞弟,胆敢如此放肆。在者,朝廷有令,夜幕关城,你现在就是想进县城,这个时候能进去吗!你要是想去就自己去,这荒郊野岭指不定有什么狼虫虎豹、熊蛇鼠蚁,不怕死自己就去,本王没有拦着你们。”
客光先被朱由检一阵训斥,又见这破庙周围黑漆漆的,只好乖乖的回到破庙里,再不做声。
刘二更是胆小的将所有武阉太监,叫到身旁,在破庙里点起无数的火把!令人可笑的是,魏忠贤训练的武阉,看上去威风凛凛,其实他们都是饭桶草包。除了几个胆大的,其他的都被这漆黑荒郊野地,吓得早就蜷缩在一起,再加上有几只猫头鹰在发出较为膈应的叫声,把他们吓得全部挤到破庙里不敢走出一步。
朱由检下令众人升火做饭,饱餐一顿。前世自己是一位武警,时常的野外训练,对自己而言就是家常便饭。
朱由检取下马鞍之上的皮囊,递到沈曲渊的手里,说道:“曲渊兄,夜幕湿气较重,喝一口热酒就暖暖身子,别让湿气入体造成伤害!”
“谢王爷,王爷年纪轻轻对着世事精通甚多,有时在下以为王爷您到底是不是一位王爷?呵呵!”
“哦!曲渊兄,此话怎讲?”
“王爷,您的做事方式,以及对天下许多事都有独到的见解,行事总会出人意料。有时听您讲话都与我等不太一样!”
“呵呵!曲渊兄,本王与你们没什么不同,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都是爹妈生的。不同就是在于本王出生在皇家宫廷,仅此而已!”
二人正闲聊之际,胡阳向朱由检说道:“王爷东西都准备好了,不知何时行动?”
“告诉兄弟们,做好准备,头半夜让大家休息,丑时开始行动?曲渊兄,你跟十几个人在庙门外,用火把照在铜镜上,到时铜镜就会反射一道道火光,就如同金光一般!只要听到客光先或者是刘二,大喊王爷救命,我们就冲进去假装救人!”
众人饱餐一顿,点着篝火在破庙外休息,客光先、刘二等人在破庙内战战兢兢的睡着了·······
半夜过后,时间大约是丑时,一点至三点左右,朱由检睁开眼睛,见众人已经准备好。朱由检起身说道:“胡阳,刘二与客光先他们那帮人都睡下了没?”
“启禀王爷,这些人都是饭桶,一个个睡的跟死猪似的,就算有什么动静恐怕也听不见。”
“好!你叫兄弟们,全部换上这些行头,将脸上图上面粉,把这些胡须全部挂在脸上,胡阳跟二牛扮作黑白无常,其余人都打扮成鬼。只要把他们都吓醒了,他们必然会大喊救命,到时本王与曲渊兄冲进去,假装救他们。
你们就根本王说阎王叫他们三更死,就不会到五更,别多管闲事。接着我们就开始争斗,等到本王抽出尚方宝剑时,你们就说这把剑沾有帝王之气,快撤,你们就全部撤出去,要是他们有人看见我们行事的,就把他们打成白痴,这帮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搜刮民脂民膏,不打死他们就算他们幸运的。”
“王爷,看来您是要彻底把他们赶回京师呀!这个好办,吓唬人俺在行,既然他们都是阉党的人,俺就彻底的让他们失魂落魄!”
众人各自分工明确,朱由检他们假装在睡觉,这时庙里的一个武阉太监,半夜出来小解,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他不由得打了冷战!
当他回头看时,眼前忽然间闪过一道黑影,他擦亮眼睛再看时,这道黑影没有了。他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自己看花眼了?”
转过身来,刚要进破庙,眼前再次闪过一道煞白的影子,这下子把他吓的腿都软了。他吓得全身打哆嗦,双脚发软的他刚要进庙,就听见嗖的一声,再回头,没看见什么东西。
他往嗓子里咽了咽唾沫,看样子他的恐惧感,被肾上腺素彻底的提到了嗓子眼。当他惊魂未定时,忽然出现在他眼前一黑一白的影子,这家伙直接被吓得裤子都湿了,他失了魂似的,杀猪般的叫喊:“娘呀!有鬼呀······”
他急忙跑到破庙里,关上庙门,刘二因服侍天启皇帝,时常会在半夜醒来。忽然听到有人大叫,声音还是这样的膈应,刘二喊道:“哪个缺心眼的,大半夜的喊什么,闹鬼了怎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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