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垒之关宝唐山,丹危翠险不可攀。
上有沙坪寸金地,瑞草之魁生其间。
洛下卢仝未得尝,吴中陆羽何曾见。
逸味盛夸张景阳,白兔楼前锦里傍。
贮之玉碗蔷薇水,拟以帝台甘露浆。
君作茶歌如作史,不独品茶兼品士。
这是本朝大才子杨慎的《和章水部沙坪茶歌》,对品茶境界的一种深刻评价。四川青城山之丈人山一带出产好茶,唐代陆羽《茶经》就已有记述。此诗并跋叙述了沙坪茶的历史和生长形态与风味特色,可看作是一部用诗写的茶谱。
“沙坪茶”味颇独特。诗中的“卢仝”、“陆羽”皆为爱茶之人,但他们亦对沙坪茶“未得尝”,可见沙坪茶的难寻。张景阳为西晋人,也是一位爱茶之士。
信王府,朱由检与沈曲渊与王府花园观花亭下,品茶赏花。
“王爷,此番我们赚的利润超出了我们之前的预计,现在净赚一百八十余万两银子,剩下的这些货物,价格可能还会翻一番。”
“这都有赖曲渊兄,精明强干,善于经商。”
“王爷您过奖了!呵呵,据张仲财父子来报,从辽东那里得来的消息。建虏最近在搞什么‘授田制’、‘庄田制’,似乎是在进行土地改革,看来他们物资匮乏,粮草短缺的局面还是没有消除。”
“本王还以为他们只会弯弓射大雕,生吃牛羊肉。”
“王爷,您错了,弯弓射大雕,那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建虏骑兵的威力,远远不及蒙古铁骑。”
“曲渊兄,这话你说对了,蒙古骑兵曾几何时,横扫整个欧亚大陆,西方的红毛鬼子,金毛鬼子,都被打的犹如丧家之犬。漠南蒙古如今是大明的兄弟部盟,林丹汗算条汉子,跟建虏对抗,毫不逊色。日后若能够将漠南蒙古为本朝所用,借以影响整个大漠塞北,算是关外民族和解的一大幸事。”
“嗯!王爷,以在下之见,趁着关外没有较大的动乱之前,应当再进一批物资囤积,便于日后销售。”
“也好,你们先去准备一大批出关的物资,还是以茶叶、瓷器、丝绸、食盐为主,哦不,再加上一部分农耕器具。诸如,铁锹、镐头、耕梨等等,尽量做的隐秘些。出关时若有人阻拦,尽可能用银两疏通,从朝廷弄来的通关文书,能不用则尽量不用,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待一切准备妥当后按时出发。”
“王爷放心,不出一月,沈曲渊定当满载而归的,呵呵!”
“曲渊兄,此番出关,李常、张旭以及杨二牛三人归你指挥,王府那一百精英侍卫全部调拨给你。你们到达辽阳城后,可以通过跟建虏的一些官员接触一下,看看能够从他们那里套出一些情报。出得辽阳城,再用飞鸽传书传送至京城。对了,你们趁着夜色潜出王府,在你的茶坊内回合,为避免阉党监视,天亮分批出城,在城外三里亭汇合。”
沈曲渊离开王府,小伍子来到观花亭说道:“王爷,曹公公从锦衣卫那边送来情报,听说东林党人在首辅叶向高大人府邸商议,准备联名上奏谈何魏忠贤,擅权干政,看来用不了多久,朝廷要出大乱子。”
“嗯!阉党和东林党之间的恩怨,目前还没有撕破脸皮,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只恐怕魏忠贤早就将东林党麾下,每一位官员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你告诉曹化淳让他密切注意阉党的动静,不得松懈!”
各方都在进行着暗中的较量,都还没有把斗争抬到桌面上。外廷看似一片祥和安静,实则早已是波涛汹涌,暗流涌动。内廷已经是斑斓骤起,人人自危。
乾清宫,天启皇帝让冯贵人给自己雕刻的木工,临摹成画卷。
因冯贵人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天启皇帝的宠幸、疼爱,在这一点上,皇后张嫣都不如冯贵人,这也是冯贵人敢在天启皇帝面前,敢说真话的原因。
“皇上,您看这幅宫廷假山拂柳画,如何?”
“爱妃下笔有神,借用朕雕刻的宫殿,竟然能够联想出如此多的诗情画意,难得,依托宫殿,刻画出假山奇石,碧水细流,不错,深合朕意!爱妃,奖励你一个。”
天启皇帝在冯贵人的脸上吻了一下,冯贵人面容温红,娇羞的说道:“皇上,您又在戏弄臣妾了,不理你了。”
“呵呵!朕的爱妃什么时候,会害羞了,来让朕瞧瞧!”
天启皇帝,说着就要去抓冯贵人的茜柳细腰,冯贵人淘气的说道:“皇上,您要是能够抓到臣妾,臣妾听凭吩咐!”
“哈哈哈!朕乃天子,你能飞出朕的五指山嘛!看抓····”
二人在乾清宫嘻嘻撕闹,犹如一对红颜璧人,是那么般配,那么的和谐。
冯贵人躺在天启皇帝的怀里,娇柔的说道:“得君之恩宠,前世之缘,今生之恩,来生永续,有死无悔!”
“爱妃,你我今生今生永不分离,怎么说有死无悔呢!朕不高兴了,**诸妃,朕唯独对你爱之深,情更切!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了。”
“臣妾,谢皇上宠爱。皇上,如今······”
冯贵人话到嘴边,见天启皇帝如此疼爱自己,却又不忍心说出,心中左右为难。
天启皇帝见冯贵人欲言又止,抚摸着冯贵人乌黑明亮的秀发,说道:“爱妃,有什么不妨说出来,跟朕还藏着掖着!”
“皇上,那臣妾就斗胆直言了!”
“说罢!朕不会怪你,君无戏言嘛!”
“皇上,如今皇宫内一团糟乱,宵小之辈横行,亵渎天恩,武阉横行。长此以往下去,对皇上,对大明的江山社稷,都不是什么好兆头。臣妾斗胆,恳请皇上,罢内操,逐客氏,杀魏阉,以靖天下。”
天启皇帝见冯贵人建议,将客氏和魏忠贤干掉,还要罢内操。他心中有些不快,表情严肃的说道:“爱妃,这些话是谁对你说的,是不是皇后嫣儿对你说的。”
“皇上,此时并不关皇后娘娘的事,我虽说跟皇后娘娘情同姐妹,但是臣妾又怎么会巧言令色呢!虽说**不得干政,臣妾也是为了皇上和大明江山着想。”
“爱妃呀!朕知道了,这些话还是不要再说了,你是朕最宠爱的妃子,朕会听你的谏言,乖了睡吧·····”
“皇上·····唔····”
冯贵人刚要说话,就被天启帝的嘴堵了回去,天启皇帝热吻着冯贵人,冯贵人顿时面红娇羞,软软的躺在了天启帝的怀中,一夜无话尽在缠绵柔情之中。
二人正在缠绵,负责皇帝《起居志》的太监就在宫门外,记录皇帝与嫔妃的缠绵,做了些什么事情,说了什么话,都会一一记录在案。
可天启皇帝与冯贵人并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魏忠贤与客氏的眼线所知晓,他们说的那些话,也都被记录下来,送到客氏所在的咸福宫内!
咸福宫,魏忠贤急忙回到皇宫,见客氏焦急的等待着魏忠贤,他急忙走上前,摸着客氏的脸说道:“妹子,何事令你如此惊慌,跟咱家说说,要是有人惹着咱家的妹子了,咱家就灭了他。”
“魏哥,奴家没跟你开玩笑,冯贵人仰仗皇上的宠幸,竟然劝皇上罢内操,逞内奸,不就是再说你我二人嘛!”
“哦···哦,这件事情呀!我的亲妹子,咱家知道了,她冯贵人不就是在皇上身边多嘴吗!妹子,你难道没听说过,祸从口出,反被其害嘛!”
“魏哥,那你是说????”
“冯贵人胆敢,在皇上面前说咱家的坏话,咱家就让她成为传坏话的罪魁祸首,你瞧。”
魏忠贤将魏广微、顾秉谦拟好的圣旨,递到客氏的手中,客氏单开一看,说道:“魏哥,以冯贵人造谣生事,毁谤朝廷忠臣,离间皇上近亲,将冯贵人赐死!”
“没错,毁谤,这就是冯贵人的罪名,她敢说咱家的坏话,就让她活不到今晚午夜。然后,再整死她之后,临摹她的笔迹,向皇上写一封遗书,就说向皇上忏悔,因自己说了那些话而感到羞愧,无颜再见上皇,羞愧自杀!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阎王叫她三更死,绝对活不过五更。”
客氏站在一旁,见魏忠贤煞有其事的样子,感觉就如同心目中偶像一般,上前照着魏忠贤的脸上、嘴上,一阵乱啃,嘴里娇嗔的说道:“魏哥,奴家稀罕死你了。”
我去···,历史上最得瑟、最恶心、最狠毒的也莫过于此吧!
次日,魏忠贤命令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镇抚司主事许显纯,拿着圣旨到冯贵人的寝宫抓捕冯贵人。
冯贵人起床后,正在用膳,内侍太监跑到冯贵人跟前说道:“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不要慌慢慢说。”
“娘娘,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东厂镇抚司主事许显纯带人闯进来了,奴才们拦都拦不住。”
“什么,好大的胆子,**之地,怎么容的他们撒野。”
“谁在撒野,噢!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见过贵人娘娘。”
“东厂镇抚司主事许显纯,参见贵人娘娘。”
“二位大人,光天化日之下,擅自闯入本妃的寝宫,皇上要怪罪下来,你们担当的起嘛!”
“娘娘,皇上估计您是见不上了,您接下来要去见九千岁了。”
“什么九千岁,你们胆敢如此无礼,反了不成,来人给我把这两个私闯**的狂徒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冯贵人接旨。”
冯贵人见田尔耕拿着圣旨,只得下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冯贵人散布谣言,毁谤朝廷忠臣,侮辱朕的乳娘,胆敢劝朕罢内操、惩内侍,罪大恶极。今剥夺贵人封号,押往东厂镇抚司赐三尺白绫,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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