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局势复杂,魏忠贤的权势如日中天,皇帝沉迷于木工制作,不理朝政,魏忠贤与客氏趁火打劫,不断的引诱天启皇帝纵情酒色。内阁与六部发生了内讧,阉党趁机全面接掌朝政。
赵南星府邸,赵南星正与同僚左光斗、杨涟等,商议如何应对阉党权势的蔓延。
“老爷,魏广微大人在外求见。”
“魏广微···,赵大人,此人不是您的好友魏允贞之子嘛!听说此人已经投靠魏忠贤,现在是内阁大臣之一了。”左光斗说道。
杨涟接话道:“此子有辱其父的尊严,曾闻魏允贞是个仁人君子,他的儿子怎么投靠了魏忠贤这等阉党之徒。”
赵南星叹气道:“唉!算了,不见,让他回去吧!”
家人来到府们外,对魏广微说道:“魏大人,我家大人偶然风寒,恕不见客,请回吧!”
魏广微第一次吃了闭门羹,心中有些不快,回到府中,仔细思量,觉得还是要再见见赵南星,跟他谈谈自己的想法。
次日,又来到赵南星府邸,由家人禀报后,赵南星对家丁说道:“让他回去吧!投靠了魏忠贤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我,把原话告诉他。”
“魏大人,我家大人说了,您投靠了魏公公,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我,您请回吧!”
“什么,赵···赵大人果真这样说。”
魏广微第二次吃了闭门羹,心中异常气闷,坐着轿子不知不觉走到了距离信王府附近的酒馆。
他借着怒气,来到酒馆二楼的雅间,让店家送上一壶高粱酒,切了一斤牛肉,自己喝起了闷酒。
他不知道,坐在雅间对面的一桌人,已经注意到身着官服的魏广微。
“公子,这个不是刚入内阁的魏大人嘛!怎么看他怒气重重的。”
这个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信王朱由检。
原本朱由检和沈曲渊为了掩人耳目,就在王府附近的酒馆喝酒,彼此都简单的乔装,也没有人认出来。
“看来接下来会有事情发生,我们看看魏广微要干什么。”
二人话音刚落,就听见雅间里传出了魏广微的声音,“赵南星,我父亲与你也算是至交,只因我靠着九千岁的关系进入内阁,那又怎样,毕竟我们还是多年的至交好友,而你你就丝毫不念及旧情。我两番拜见你,你却闭门不出,还恶语讥讽,你这哪里算是先父的至交好友。”
魏广微借着酒劲,越想越气,最后破口大骂说道:“我再去拜见你,你若还是如此,那我们就一刀两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罢!就听见雅间内稀里哗啦的声音,房门推开,只见里面一片狼藉。
魏广微怒气难以释放,只好掀翻了座子踢到了凳子,将酒壶摔碎,走出雅间。
这是酒馆掌柜的见魏广微摔坏东西,也不敢叫嚷,只好说道:“大人,是不是酒肉不好,惹您生气了。”
魏广微稍微收敛怒气说道:“打坏了东西本官照价赔偿你,拿着。”
魏广微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锭交给掌柜的,说道:“算是本官赔给你的。”
魏广微摇摇晃晃的走出酒馆,坐上轿子,说道:“再去赵南星府邸。”
“老爷,我们还去呀!去了两次都吃了闭门羹,再去我们会让人瞧不起的。”
“废什么话,加你们去便去,那里这多事。”魏广微怒气冲冲的训斥道。
酒馆内,朱由检派出胡阳等人暗中跟随魏广微,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广微再次来到赵南星府邸,破口叫嚷道:“你们这帮奴才,快去通知你家大人,就说内阁大学士魏广微前来求见,再不见我就闯进去了!”
家丁见魏广微面有怒色,且说话很横,急忙跑到内府,说道:“老爷不好了,那个魏大人又来了,说非要求见您。您要是不见,就闯进府邸。”
赵南星的性格刚强,执拗,听说魏广微要闯进来,大怒说道:“魏见泉难道没有儿子了,怎么生出这样一个不肖子孙,认贼作父、助纣为虐。你去告诉他,就说我不见,让他好自为之。”
假定回到府门前说道:“魏大人,您请回吧!我们老爷说了,您的父亲没有儿子,魏家怎么出了您这样的不肖子孙,认贼作父。我家老爷还说,不要助纣为虐,让你好自为之!”
“什么,认不肖子孙、认贼作父、好自为之。好!真是好!赵南星,我屡次拜见你,你却闭门不见,屡屡用恶言讥讽于我,我和你势不两立·······”
说完,魏广微破口大骂赵南星迂腐、刻薄,把赵府门前的侍卫扇了一巴掌。
从此,魏广微成为魏忠贤一党中坚力量,与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顾秉谦,成为打击东林党的急先锋。
“王爷,王爷,不出您所料,赵南星三次闭门不见,魏广微破口大骂,与赵南星一刀两断。看样子魏广微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跟随魏忠贤了。”王承恩回禀道。
“嗯,一开始我认为,魏广微念在赵南星,与他的父亲魏允贞是至交好友,他几番拜见赵南星,是想两头谁都不得罪,给赵南星一个台阶下。不曾想,这个赵南星有些刚愎自用,嫉恶如仇,总是一竿子打死,长此以往,东林官员恐怕没有好果子吃了。”
“王爷,那我们除了赚钱以外,要不要结交一些朝廷的官员,以备日后所用。”
“曲渊兄,此事万万不可,朝廷正值多事之秋,阉党与东林党堪称势同水火,我们不能够跟任何人来往过密。只有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魏忠贤想难为我,也要掂量掂量,毕竟我还是皇兄的亲弟弟,他也不敢那我们怎么样。目前,我们只需监事各方的动静即可。”
“王爷,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继续做生意,要是有什么事情,王爷尽可派人传话。”
“也好,曲渊兄,你回去静观其变,若是有朝廷官员去你那采购物品的,你可以套套那些官员的话,凡事一定要小心。”
“王爷放心,告辞了。”
东林党官员各个认为,只要深处朝廷要职,不让阉党有可乘之机。再寄托于天启皇帝的觉醒,就会实现打击阉党的目的。可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难免鱼目混珠。东林党官员出了排挤,楚党、齐党、浙党外,还自家人打自家人,这便是魏忠贤日后,迅速除掉他们的原因。
此时,魏忠贤在内廷已经将权柄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外廷最重要的情报间谍机构,锦衣卫也落入了他的手中。同年,魏忠贤以犒赏边关将士为由,派出刘朝、纪用、刘应坤等四十五名内侍太监魏监军,前往山海关进行边塞较事。说白了就是监视帝师孙承宗,极其麾下的辽东各路将军。
田尔耕,锦衣卫指挥使,魏忠贤的死党,许显纯,镇抚司主事,魏忠贤死党。
魏忠贤掌握了只对皇帝负责的司法监察权与执法权,除了对皇帝负责之外,天下所有的臣民,魏忠贤都可以随便罗织罪名,通过东厂、锦衣卫、镇抚司,采用各种手段陷害他人。
这一切不必通过内阁审核、三司会审,就直接进行法办处置,由此开始魏忠贤拥有了生杀大权,东林党的惨剧开始了。
天启三年正月以后,魏忠贤为了扩大自己的威望,先在皇宫大内动手,只要他看谁不顺眼,要么暗示手段加以毒害,要么直接押到东厂直接审讯。皇宫大内一时间,人人自危,敢怒不敢言!
第一个遭殃的是天启皇帝的选侍妃子赵氏,选侍是很低级的一个妃子,与清代妃子常在、答应是一个级别的。
赵选侍之所以被魏忠贤祸害,缘由是因为客氏的争风吃醋、目中无人。
宫后苑,即御花园,位于坤宁门与钦安殿之间,是皇宫内最大的皇室花园。
园内青翠的松、柏、竹间点缀着山石,形成四季长青的园林景观,人工砌成的假山,山势险峻,磴道陡峭,叠石手法甚为新颖。山上的御景亭是帝、后重阳节登高的去处。
御花园古雅幽静,不失宫庭花园的大气,是**嫔妃与皇帝茶余饭后休息游乐的场所。
赵选侍一日在御花园内,由宫女服侍着在御花园内赏景,可能是触景生情,她提笔在浮碧亭写下:“千姿百媚,四季常青,翠林环绕,堪比瑶池仙境。”
赵选侍自由饱读诗书,知书达礼,深得天启皇帝的恩宠。
客氏,既是皇帝的奶妈,也算是皇帝的情人,因侍奉皇帝,又碍于身份,天启皇帝尊奉为‘奉圣夫人’。本人读明史认为,客氏每日清晨入乾清宫暖阁侍奉天启皇帝,午夜后回咸安宫,很可能跟天启皇帝有一腿。
客氏私生活不检点,凭借自己风姿妖娆,徐娘半老的妩媚身子,迷惑天启皇帝。
天启皇帝自幼是客氏带大,对其有着一种亲情与感情夹杂其中,加上客氏的**,天启皇帝才对其痴迷不离。
赵选侍因身子窈窕,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又在浮碧亭下,吟诗作对。试想,一位年轻美貌、国色琉璃的女子,琴棋书画又样样精通,谁看都眼馋,更何况客氏这种虚荣心、妒忌心极强的蛇蝎女人。
客氏走进御花园,见赵选侍在浮碧亭写诗,便走上前去说道:“是赵选侍呀!见了哀家怎么不行礼呀!
既不是皇太后,又不是太皇太后,也敢自称哀家,可见客氏在皇宫内的分量,远远超过皇后张嫣、太皇太妃刘氏(万历皇帝的女人)。
赵选侍见客氏来到跟前,本想回避,见客氏大有咄咄逼人之势,只好施礼道:“臣妾见过奉圣夫人。”
客氏不加理会,见赵选侍衣着光鲜,身子窈窕,举止优雅,又会吟诗作赋,心中大有不快!
“你不再宫中,来此触景生情,是否与人私通!”
“夫人您说哪里话,臣妾岂是那种随便的女子,臣妾在宫中无事,才到御花园赏景,请夫人明察。”
“明察,我看你就是一个贱人。”
“啪”客氏一巴掌,打在赵选侍的脸上,狠狠的说道:“哀家说你你就是,还吟诗作赋,真是丢人现眼。哀家在此,你非但不欢迎哀家,还敢跟哀家顶嘴。”
客氏将赵选侍所写的诗词,统统撕掉,指着赵选侍破口大骂。
像客氏这样无中生有的人,真是该死。
受到侮辱的赵选侍,哭着说道:“我与夫人无冤无仇,何必如此相逼!”
“无冤无仇,哀家看你不顺眼,就想收拾你,别看你平日里在皇帝面前舞弄风姿,皇上见了哀家也要尊称一声乳娘,你算哪根葱,敢跟哀家顶嘴。”
赵选侍被客氏骂的浑身发抖,她哭着说道:“既然夫人如此相逼,休怪臣妾到皇上那里告御状,你在宫中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说道举止随便,行资浪荡,下贱做做,谁都比不了你客氏。”
话必,赵选侍哭着离开御花园,直奔乾清宫,到天启皇帝那里去告客氏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