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梁嘉宇的包里也找到了三百块,一共六百,宋颂觉得好开心,怎么算这十天都可以很好的度过去,因为之前答应过回来就要吃烧烤,两人就一起来到了烧烤摊儿,打算拿个百来块钱儿当做经费,两人好好的感受一下烧烤的魅力。
去的地方依然是宋颂家门口那条街,依然是经常去的去的那家,依然是梁嘉宇负责拿菜,宋颂抱着碗凉糕消消暑气。
看着梁嘉宇选菜时认真专注的脸,宋颂不禁感慨的叹息一声,选完菜的梁嘉宇走过来刚好听到那声叹息的尾巴。
“哟呵,你这是在叹气呢?”
“梁嘉宇,转眼间你我都认识五六年了呀,时间过的挺快的,我这青春还没有开始呢,感觉就要结束了,哎!”
想想这五六年,梁嘉宇女朋友换了无数个,张思琪虽然没正经的谈过恋爱,但是根本不乏追求者好么,另外现在还有个阳城对她死心塌地,铁人三人组,就她姓宋的一个,这么多年无人问津,唯一的一朵桃花还是一朵烂桃花,简直气煞人也。
“你一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在这里感叹青春,丢不丢人”
梁嘉宇见不得她那无病呻吟的样儿,从她手里抢过凉糕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然后皱眉,不明白怎么有人喜欢这么甜的味道,又嫌弃的推回给宋颂。
“不丢人,一点儿都不丢人”宋颂大声的呛了回去“有什么好丢人的啊,都说没有在学生时代谈过恋爱是一件很失败的事情,你跟张思琪两只花蝴蝶,怎么可能明白我的心情”
“是挺不明白的”梁嘉宇小声的嘀咕,顺手开了一听放在桌上的可乐,她这想法都从哪儿听到的啊?
“所以,我一定要在这最后的一年里,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然怎么对得起她这大学四年?
见她一副认真样儿,梁嘉宇放下手中的可乐,略微严肃的靠近她“老实交代,你这想法是谁给你灌输的?”
“张思琪给我说的,你看啊,现在呢,张思琪有主儿了,你呢,陈奕一回来你就这么如临大敌,肯定是因为还没放下人家,我可不认为我们假装个情侣就能起到什么作用,就我们俩这关系,多处几次肯定露馅儿,这样一来,你也算是个有前女友要周旋的人了,那我不就单着了么,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这边跟阳城窝在咖啡馆看书的张思琪打了个喷嚏,揉揉发痒的鼻子,阳城给她递过来一张纸巾“怎么?冷么?”
“不冷不冷,就是心里有点儿发虚,你说梁嘉宇知道是我给宋颂洗脑了,会不会直接把我废了?这老虎嘴上拔毛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做为好”
自从跟阳城在一起之后,在阳城的语言描述下,张思琪也越来越觉得,梁嘉宇可能对宋颂有那么点儿意思,可是三个人太过于熟悉,以至于当局者迷,还没有阳城看的清楚。
就比如说拿宋颂这次受伤的事情来说吧,以前她也不小心受过伤,梁嘉宇虽然很紧张她,可是她在上药哀嚎的时候,他还能一脸坏笑的挤兑她,这次宋颂受伤,看看梁嘉宇那个紧张样儿,简直就是差别待遇,越想越觉得梁嘉宇这么些年形迹可疑。
可是再转头一想“那也不对啊,我们认识了六年,要说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这么沉的住气吧?再说梁嘉宇这几年大桃花小桃花就没有断过”
“我不也是在第一次表白失败以后,仍然暗恋了你三年”
张思琪被阳城这句话堵的没话说,撅起小嘴儿继续看书,面上没什么,心里还是很甜的。
“有时候越喜欢的东西,越害怕失去,就会找很多很多其他的事情来掩饰,简单的来说就是自己欺骗自己”
“一点都不想跟你们这些学心理的聊这么深奥的话题,你就告诉我,我被梁嘉宇追着打的几率大概有多大吧!”
“嗯,有个百分之八十左右吧”
“靠,居然还说的这么淡定,像你说的梁嘉宇既然那么在乎颂儿,那我要把她推给别人,他会放过我么“TAT
“难道你想看他们两个就这么下去?早点捅破窗户纸早点完事儿嘛,不然最后这一学期多无聊”
不然怎么报复梁嘉宇三年前的一拳之仇,他可是很小心眼儿的,让他看看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被别人追或者追别人是个什么滋味儿。
“也是哈,要是真成了也是佳话一桩”张思琪不明白阳城内心的小邪恶,了然的点点头。
阳城见她一副呆傻劲儿,忍不住揉揉她的头发,甜蜜气息在二人身边蔓延。
张阳二人在腻歪,梁宋二人则在满足了口腹之欲之后带着愉悦的步伐回了梁家,回到家的宋颂打开电脑准备码字,受伤这些日子,她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是该做点儿正事儿。
爱情这个东西要怎么写呢?
宋颂咬着手指发呆,完了,上次梁嘉宇给她讲了那么多的例子,她一个也没有记住不说,反而闲来无事的时候把那鬼故事的大纲改了改,也颇有那么点意思,一本书已经初具模样了。
一回到家,梁嘉宇就开始打扫屋子,他在扫客厅的时候,宋颂正对着电脑发呆,等他收拾完厨房出来,她还是之前那个姿势,屁股都没有挪一下,仿佛石化了似的。
“有那么头疼么?要不你还是写鬼故事吧”
“鬼故事?”宋颂听到这三个字以后两眼冒金星的看着梁嘉宇。
漆黑的屋子,安静又诡异,客厅的电视发着微微弱的亮光,镜头正对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女子,只见她缓步走出了屋子,又走进阴森黑暗的树林。
夜风袭来,吹动树叶,随后又静下来,整个世界就只有她脚踩着树叶的沙沙声,镜头一转,她已经来到了一片墓地,拿出刀子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一道口子,然后把鲜血一点一滴的撒向这片墓地,最后因为流血过多而无力的依靠着一块墓碑,鲜血顺着下垂的手流到了墓碑下面,然后墓碑后面的坟包的土,正在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