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另外两个新窗口弹出,史提芬和柏林分别跑了出来。刚刚骆妈妈重回人间的片段,他们不禁下意识想到:〝吓!莫非他们也死了?〞
皮特心头一懔。
〝Hi,各位,我们已被放了出来。我们刚返回旧金山,和Betty一起,正在上应台的网,料不到你们也在!〞史提芬首先开声。
这是皮特第一次和史提芬见面。
〝Hi,Steve,我是皮特,我昨天才见过你太太Betty。〞皮特向他招手。
〝啊!对吗?她也有提到。她说你即日便折返香港,不是吗?你人在哪里?〞
〝在Riverside,和有华一起住在Diana家。〞
〝这么巧。〞
那窗口,皮特依稀认得以前大学同事柏林,〝Hi,柏林,很久没见啊!〞
〝啊!是啊!听说你的软件公司在香港愈做愈大,是吗?〞
〝小生意,小生意,怎及你的中杭公司上了市呢?〞
骆应台忍不住用会议主席的口吻打停众人七嘴八舌对着屏幕说:〝正好,既然这么人齐,我们Update一下大家现时处境吧!〞
七人在开视像会议,Steve、Betty和柏林在旧金山,皮特、唐有华和Diana在Riverside,一个在阴间!
〝Steve,请你先说。〞骆应台发指挥令。
〝DoD对我们很客气,因为我和Betty以前的确是DoD的官方Contractor。他们追问我的始终是围绕着我们有没有偷了国防部的研究成果,大家都知道中杭是用钱买我们的YSB公司,我们之后开发成果是属于我们的,应台,对吗?〞
〝请继续说。〞骆应台催促他。
〝后来我才知道,DoD为省钱,不和本来雇用我们做研究的Contractor续约,判了给一间以色列在硅谷的高科技公司继续做。他们也是开发类似ODE的软件。原来我们从DoD买来开发到的成果,他们早已有一份。〞
〝什么?〞柏林实时插口:〝那份文件在我撮合中杭买YSB时给律师看过,怎么会不是独家的?〞
〝柏林,你有没有像Apple和Google的财力和DoD打官司?〞皮特在科技商场上打滚最怕遇见的是专利权益纠纷,这种游戏他知道不是小公司有能力玩得起的。
Steve没理会他,继续说:〝可幸,DoD料不到,应台和我们YSB团队的应用开发能力比他们更强更快。最讽刺的是,应台早死,我们可以马上把iamstillalive.com上载运行。现在它更拥有生命力地自动繁殖更新,谁也控制不了。应台,我真不知道你事前放了多少粒『种子』在原码内?应台,你在软件工程这领域上的贡献,不知值得获诺贝尔奖多少次?〞
〝你不要忘记,诺贝尔奖只颁发给在世的人,我已死了。〞
〝不要扯开说吧!〞皮特最焦急,他已忘记应台的死,只想知iamstillalive.com开发过程,听来这个谜已解开一半。他等不及追问下去:〝那些原码现在放在哪里?〞
众人瞪着他,令他尴尬一回,亦自知揭露了私心,腼腆地自打圆场说:〝我……我……我不是这样想,我只不过是担心那些原码的安全……〞
〝Uncle皮特,〞唐有华忍不住插口,叫他Uncle今次是叫对的,〝你不用担心,原码在我这里,但任何人拿到也没用……〞
〝有华,不要说下去。〞应台的口吻此际更像董事会主席。
〝知道,师傅!〞
皮特有点失望。
〝怎样引真的Burraq出来才是我们当前急务。〞
〝Burraq?〞Steve抢问:〝什么Burraq?〞
〝Burraq是应台死前要见的人。〞皮特答。
〝啊!从DoD盘问我的期间,我知道Burraq是那以色列公司的计划代号!是我们在DoD研究的延续。〞
Steve这句话敲醒全部人。
〝啊!Burraq原来不是一个人,是一个代号!〞皮特恍然大悟,〝也是iamstillalive.com的对手。〞
一直没发言的商业奇才柏林马上意识到,一语中的地宣告各人:〝DoD要用Burraq歼灭iamstillalive.com!〞
〝难道我死一次还没够?〞骆应台的软件愈来愈成熟,愈来愈似有智慧的人,连自嘲也懂!
各人惊叹骆应台的能力。而且,透过这视像会议,众人释疑许多,很雀跃,但另一个人更忧心——Steve知道骆应台最终的野心是扮演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