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大多数人都有一张面具的,平时虽然看不到它,但到了必要时,就会将这张面具戴起来。
有人是为了要隐藏自己的悲哀,有人是为了要隐藏自己的愤怒,有人是逼不得已,不得不以笑脸迎人,有人是为了要叫别人怕他,也有人是为了要隐藏自己的恐惧!
江北城等人,强忍着飓风,密切注视着风球内的动静,却始终不见动静。
紧张一刻,场外忽的一道剑光闪过,直直劈向风球,众人惊愕之时,乍见风球渐渐消散,接着又是两道剑光朝逐渐消散的风球劈来,风之痕、最光阴两人拔剑而出,试图阻挡那杀气腾腾的剑招。
却不料,那两道剑光由二化四、由四化十六.....瞬间形成一场阵强大的剑雨,来势沙土弥漫,所过之地方树折土蹦,了如神、半缘君、玄同等人护送江北城退去数丈之远。
风之痕、最光阴二人运剑如风、化风成盾,亦是无法尽数阻挡,一时剑气直逼已然风气淡化的无梦生、及那名神秘的老者。
危难之刻,屋顶之上的一页书心中暗道不妙,碎一跃凌空而出,顺势结印,纳风、叶、沙为剑,对上直向无梦生两人浩然剑气,风之痕、江北城等人看到一页书的到来,安心不少。
怎料一页书虽是以自身超凡的修为挡住了众多剑气,却有一道剑气已经临近老者后背,已然束手无策。
再说,老者与无梦生两人进入风球之后,老者看似强攻无梦生,却招招留情,渐渐演变为指点后者,更是以自身功力强行替无梦生疗伤,辅以畅通其任督二脉,行功至关键时刻,却感剑气来袭,一时也难以抽身。
剑气逼至身后,老者深知若此时出手,那么无梦生将会真气紊乱爆体而亡,若不出手,那么这一道强横的剑气不死也会功力尽废,逼命一刻,已然容不得丝毫犹豫,但见老人猛提元功冲击无梦生的任督二脉。
强大的剑气猛然如体,老人强忍之下还是口吐鲜血,江北城、风之痕等人见状大惊失色,一页书情急之下竟忍不住喊出:“紫衣侯”。
众人这才知晓那名神秘的老者叫紫衣侯,却没人听说过他的名号。
此时,却见高空之上三名红衣人从天而降,犹如地狱归来一般,在场的习武之人皆能感受到三人带来的压迫感,也深知刚才的磅礴剑气是从三人中的某一个所发。
三人没有说话,一人对上一页书,一人单挑风之痕、最光阴以及及时加入战局的了如神、半缘君,另外一人快步已经到了紫衣侯身后。
紫衣侯顿时反身凌厉一掌对上红衣人,对掌以刻,紫衣侯被强大的掌力击飞倒地,红衣人再起杀招,欲要取紫衣侯之命。
就在红衣人的剑锋快要到达紫衣侯喉咙的那一刻,忽然天地风云色变,电闪雷鸣,时间瞬时停止流动,周遭的一切都处于静止,如同死一般沉寂,却见一身影猛然弹开了那柄夺命之剑。
红衣人轻瞥一眼无梦生,冷笑而言:“我正纳闷,紫衣侯就算之前负伤在身,也应不至于连我一掌都接不下,原来他将毕生所学灌注在你身上了”
吴梦生将重伤的紫衣侯搀扶到江北城身旁,转身朝刚才那名红衣而去,了入神看着无梦生步伐里所残余的刚劲,不禁眉头一皱:此后,武界巅峰恐怕将要换人了,
“今日,我将十步杀一人”
语甫落,众人之间一阵冷风拂面而过。
睁眼再见,无梦生还像一瞬前那么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有动过,只是眼睛泛着红光。
可是,他手里的剑,剑尖已经在滴着血。
那名红衣人也还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剑也还在手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
可是,他的脸上和手腕上却都有了一道剑痕,笔直的剑痕,深浅难知。
鲜血,慢慢地从他伤口中沁出来,开始的时候还很淡。
他的脸色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显得有点迷惘,就好像一个人忽然看到一件他无法理解的事情时那种样子。
可是,忽然间所有的事都起了惊人的变化。
他脸上那道深浅难知的笔直剑痕,忽然绽开了,脸上的血肉就好像一颗玉米在热锅里忽然绽裂,露出了白骨。
他手里的剑也忽然掉了下去,连着他握剑的那只手一起掉了下去。
但是,他脸上却连一点痛苦的样子都没有,因为恐惧已经使得他连这种痛苦都忘了。
没有人能形容出他眼睛里露出的那种恐惧。
惊天绝地的一剑,震惊在场所有人,打斗的人悉数停下,谁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