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远远地传来轮子稀里哗啦的声音和鞋子急促奔跑时着地的声音。医生和护士急匆匆地推着一辆手术床奔向急救室,路过的人都纷纷贴着墙角走。
一门之隔,却是生死两境。手术室里,紧张忙碌的和死神抢人;手术室外,多少人在紧张的等待着,门每一次打开,带来的总是无声的绝望。
江北城独自靠在墙边,紧握的拳头,黯然伤魂的眼神。如果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么拥有再多还有什么意义呢?
作为主心骨,任何时候定然是不能慌乱的,江北城心中暗暗的哭泣着、祈祷着:“梦生,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
另一边,婚礼即将开始,新郎新娘却双双不见人影,众人议论纷纷,江北城的父母焦急万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方天佐匆匆赶回来,一边尽力的安抚议论不断的人群,一面又得安抚江北城的父母。
凌之轩、赤命倒是仿佛意料之中一般,突然凌之轩的电话响起:“凌哥,我们失手了”
凌之轩愤怒亦然,碍于场面不好发作,冰冷的说到:“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的人手在半路上发生了点意外,耽搁些了时间,当我们赶到立山的时候,现场只有洪门的人,我们和洪门的人发生了冲突,损失惨重。”
凌之轩瞬间怒火中烧:“那江北城有没有除掉?”
“当我们赶到现场,已不见江北城的人影,好像有人先一步袭击了他们”
凌之轩挂断电话,赤命见状便询问发生何事,凌之轩如实相告,赤命听闻也眉头一紧。
方天佐一方面携妻子白雪及江北城父母上前与客人应酬,一方面通知江北城与韵寒赶回来。
除无梦生重伤昏迷以外,迷梦蝶、风清决、追影等人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安顿好其余伤员,江北城留下肖健照料,带着韵寒准备赶往华阳酒店。
肖健:“江哥,你身边连个保护你的人都没有,我担心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此时,之前那名神秘的女枪手终于开口:“不用考虑我,我要在这看着我师兄醒来的”
江北城很惊讶:“梦生是你的师兄?”
那女子:“没错,我就是师兄在你们面前常提起的小师妹——黄花落”
江北城、韵寒、肖健差点笑出声来,因为无梦生从来没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小师妹,再说这名字也是笑点之一。
江北城:“你叫黄花落啊,难怪你手中始终有一朵黄花!”
黄花落:“师兄现在生死未卜,我自然不能离开他,但是——你是师兄的大哥,你要出了什么事,师兄醒了肯定不会原谅我的”
江北城、韵寒与黄花落三人上车赶往华阳酒店,另一边挽风曲得知这边发生的事也带人朝华阳酒店赶去。
凌之轩、赤命事迹败露为了以防万一,暗中调集人手潜伏在聚集在华阳酒店附近。
残狼和鬼奴带着一批狙击手潜伏在华阳对面大楼,静静的观察着酒店内动静。
残狼:“江北城,今日你必须死”
鬼奴:“杀了江北城或者韵寒,令方天佐与凌之轩、猛赤命冲突,然后暗中除掉凌之轩,你再站出来借着报仇的名义,名正言顺的掌管青帮,高招啊”
残狼冷笑:“岂止会如此简单”
鬼奴:“不过你派去半路上刺杀韵寒的人已经全军覆没了”
残狼:“成大事总会有些牺牲的,我会记得他们之功劳的”
鬼奴:“华阳之中如此多高官、贵富,杀了江北城会不会有些不妥”
残狼:“必要的时候,这一群人都可以牺牲”
鬼奴倒吸一口凉气:“你简直是疯子”
残狼仔细打量着鬼奴,一脸诡异的笑容:“你害怕?当你那天亲手杀了吴老大的时候、当你借江北城之名放火烧了那些场子的时候、当你引诱江北城设计坑杀弑神、黄泉雪、无道等人的时候可不曾见你害怕过”
鬼奴一时沉默无语。
残狼拍拍鬼奴的肩膀,笑呵呵的说:“我们现在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再说,所有人都会认为我现在在国外,而你已经葬生在那场大火之中,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鬼奴见残狼如此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潜伏在暗处的这一群人注释着眼前的一举一动,像一头狼在草丛中静待猎物一样。
阴谋从未停止过,或明,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