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力抗拒伤害的时候,希望就是将伤害变成前进的动力,承受的伤害越大,所激发的力量就会越强,就如同打不倒翁一样,越用力反弹越大。
花花世界里太多的事情没有答案,层层迷雾下究竟是缤纷世界,亦或是阿鼻地狱,显然无人知晓的。
霓虹灯下,吴浩拖着带伤踉跄着向家走去,他在脑海里不停的寻思着什么,嘴角的笑不由得漏出些寒意,终于还是倒在地上了。
吴浩索性坐在地上,望着深邃而黝远的夜空出神。
“你这是在责怪路不平?年轻人”一个成熟的女声传来。
吴浩回过头来,只见眼前是一个中年妇人,衣着朴素,气质如兰,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
吴浩:“您是?”
A:“路人而已”
吴:“哦”
A:“你摔伤了?“
吴:”没事。“
A:“你怎么站不起来?”
吴:”摔疼了,坐会儿“
A:”哪里摔倒就应该从哪里爬起来才是,堂堂七尺男儿,一点伤痛都无法承受何谈将来以成大事,摔倒不是路不平,其实是人不行,只顾眼前得失将会与更多原本属于你的擦身而过,年轻人,目光长远些,心要大些——要得到的渠道并不是只有一个“
吴浩愣住了,眼前这个陌生人只言片语之间竟然让自己无地自容,缓缓站起来,却看见那妇人离去的背影。
”喂,谢谢您“
”这句话留在以后吧,如果我们还有可能见面的情况下“妇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笑着。
”那总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吧?“吴浩很好奇。
”萍水相识何必留名?知名也未必代表你对一个人重视。你说,是吧?”
妇人转身悠步离开,吴浩亦起身回家。
话说,自吴浩离席后,杜坤一边应酬着宾客,心里却始终不能平静,不是因为吴浩,在他眼里吴浩太渺小,甚至觉得当他存在都是在降低自己身份。
反而是吴浩身边伶牙俐齿、古灵精怪的韵寒,一个美丽动人却深邃不见底的女子,让杜坤有些不安,这份不安来自何处却又说不出来。
宴会结束后,一个几乎令杜坤以及江家所有人都惊讶的消息传开,如他们所知穷困潦倒的吴浩,随礼红包里居然是200万现金支票一张,经杜坤助手核实,支票确实是吴浩之名,真实有效。
这对江家人来说,若是这笔钱出自杜家亲朋倒也没什么,来自一贫如洗的吴浩,就太令人诧异,再回想起吴浩参加婚礼时的穿着打扮,江母(江枫)不由得心中嘀咕: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
黑暗里是最好掩盖一切罪恶的地方。在这霓虹闪烁的城市里,某个黑暗的高楼大厦里,一个中年女子面色深沉,淡淡的吐了一口烟,注视着某个方向,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呵呵,好戏还没上场,你可不能死。
在另一个高楼里,一个美丽的女子,静静的站在窗前,眼眶流淌着热泪,低声的诉说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尽管已是凌晨时分,吴浩还是拨通了远在他乡打工的父亲的电话。
父母的声音如同一股温暖的阳光,划破这寂静的夜空,刹那间使得吴浩心头泛起阵阵暖意,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将有关江秋萍的事向家人提起,或许只是害怕父母无法接受一个认定的儿媳妇此刻却成了别人家的。
一段伤痕要多久才能复原是因人而异的,许多时候,事情的始末早已了然于胸却还是装傻,总以为会有转机会有希望。
这一夜,吴浩在纸上不停的涂写着,一股带着无尽恨意的斗志自心间溢出,脸上的表情太过复杂。
如果将悲痛完全转化为前进的力量,那么这股力量有可能会成为另一段悲剧的开始。
吴浩终于还静静地躺在床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