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事情差不多了结了,谢晋找到卫建国,准备告辞。
网咖里面被搞的乌烟瘴气,谢晋有点厌恶地皱了下鼻子,和卫建国在窗边谈起来。
“小卫子,你说你怎么补偿我。”
网咖向在场的所有人发了一支纪念用的圆珠笔,上面印刻着蓝海网咖的图案,图案是全息雕刻,做的很精致,下了一番功夫,不过在谢晋的眼里,笔这种东西,拿来写写字就好了,玩那些胡里花哨的东西干嘛。
随便拿了一支,放在指间慢慢旋转。
“老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卫建国的两只小眼睛里闪动着兴奋之色,看着谢晋,怎么都像是看着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这只母鸡可得好好养着,每天吃好喝好,供着供着就能下蛋,一想到自己这回在外赌场的倍率不知翻了几何,卫建国心中自是喜不胜收。
这不,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要是没有谢晋盯着,这会儿应该在一旁流着哈喇子数着钞票了。
谢晋摇摇头,看着卫建国一脸谄媚的模样话都讲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帮我叫辆车,我回学校了。”
卫建国闻言大惊,回去了,这就回去了?他还盘算着等下和谢晋一起去下个馆子,或者去两条街外的人间天堂好好享受一番,叫上几个可爱暖心的姐姐妹妹,晚上来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排遣排遣少年人多年来内心的寂寞。
听说天上人间来了个姿色颇为上等的公主,还是个懂得舞曲调素琴的主儿,这在传统文化严重缺失的年代,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啊。几个牲口一听说能玩这种文人雅士才能玩的花样,个个下体膨胀,嗷嗷狼叫,不说别人,反正卫建国是饥渴难耐,不过最关键的是,天上人间还颇为懂得公关之道,愣是把消息发出去,但是就是见不到公主的人影。
管你是富家老板还是红色二代,发起脾气来,侍者随你打骂泼水,只会笑脸还迎,但是一旦问到公主,就是守口如瓶。
不过还是不能证实的内幕消息传来,不知名的某方巨擘斥巨资,花豪钱,为人间天堂在外海扩建了一栋临海穿花的高耸的阁楼,阁楼比不上那些个层层飞檐,四望如一的宏大建筑做派,三层阁楼,小巧精致,适宜家居,在顶层望去便是整个外海,外海流经阁楼下成川,讲究的是水气。
巨擘没有多说,只求见美人一面。
人间天堂的老板大为感动,但是义正言辞拒绝了他。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能吸引牲口们的目光。
天子之怒,就算是皱皱眉头挠个痒痒,擤个鼻涕下面也是战战兢兢,至于普通人,就算你以头抢地,在旁人眼中不过泼妇骂街,徒增笑料罢了。
至于巨擘一怒,那是要变天的大事。
但是在人们都觉得巨擘会发脾气的时候,巨臂却还是没有多言,只是传出了那么一句脍炙人口的话:“请雅小姐上楼。”
闲人看戏码,原来这个牌面相当大的公主叫雅小姐,牲口们两眼冒星,几欲晕厥。
没过几天,便是传出了雅小姐在一个风雨不顺的日子里匆匆登楼,开门阖门不过短短几刻钟,没有惊鸿一瞥,没有地动星移,没有人潮人海,亦是没有飞燕还巢,百花来袭,就这么上楼了。
众人恍然大惊,原来开门便是迎人,阁楼是个鸟笼,养着的,是只不能容忍别人亵玩的金丝雀。
在大家都遗憾不能见雅小姐一面的时候,津平市悄然兴起了这么个玩意。
平时嘛,大家和老鸨妈咪调笑,盯着妈咪的事业线,问问行情深浅,妈咪莫不是说笑道,我们这里的姑娘,波大水多活儿好,保准老板满意。
但是现在,你要是就这么直愣愣开口问道:“小姐活儿好?”,定是被妈咪一阵白眼,连同伴亦是脸色突变,眼神中带有深深的鄙夷之色。
最不济,把“好”换成“尚可”,问道小姐活儿尚可,勉强入耳。要知道,自雅小姐以后,现在都自诩个文化人,你要是不说自己是来和小姐做文化精神上的交流,你都不敢涉足红灯地带。
现在随便一个妈咪开口便道:“我们这里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歌善舞,保准公子来了一次便是流连温柔乡了不是...”
牲口们玩了这么久的皮肉感情,哪里受得住这么个调调。
在传统文化严重缺失的年代,这种调调才显得更加难能可贵。
卫建国现在想想都是一阵体热。
他觉得谢晋的品味应该和他差不多。
大晚上都出来了,难道不去人间天堂玩玩吗,卫建国面带急色,但是看着谢晋一脸阴沉的样子,一副你要是叫我留下来就跟你绝交的表情,往平时来说,卫建国肯定是要调笑一番绝交到底是什么体位,但是眼下,却是磕磕绊绊说不出挽留的话来。
“兄弟!”
后面突然传来几个熟悉的声音,谢晋和卫建国两人纷纷转头,就看到陈学东带着亚索和瑞雯在向他们两个走来。
哦,这里要说了,中单玩亚索的叫做罗正,玩上单瑞雯的,叫做范学海。
三人向谢晋打了个招呼,谢晋才回头,感觉自己的两只手就分别被罗正和范学海紧紧握住,谢晋手指颀长,骨骼较细,被这两人的大手握住就感觉到一阵生疼,厚厚的茧子蹭的谢晋是一阵龇牙咧嘴。
陈学东面带微笑,对着谢晋道:“谢谢你。”
谢晋刚想开口道不用谢,但是话到喉咙口,又收了回来。
不着边色地抽出手来,伸出三个指头。
陈学东三人不解其意。
卫建国额头冒汗。
然后谢晋变得一脸狐疑。
卫建国眼疾手快,两只巨掌把谢晋伸出三个指头的手紧紧握住放到后面,对着陈学东三人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卫建国的手心全是汗,谢晋被他的大手捏着,感觉粘粘糊糊的,但是谢晋顾不得这个,看着几人表现,心头一紧,不禁失色道:“说好的三千...”
陈学东道:“三千?”